50.伍拾章（1/2）

听说对方确是高慕延，吉安回了一礼，仍旧问：“这么晚了，高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高慕延心里扑通一跳，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刚才在书房里看书，突然很想出来走走……”

他说的确是实情。晚膳后高慕延回到房里，才对着书本坐了不久，按捺不住地，两只脚就要往外走。

为了不叫熟人家奴撞见，出府后，他既没骑马也没坐轿，由着记忆在横竖的巷子里打转，自向着余府这边过来了。

余府侧门外的这条巷子非常僻静，黑峻峻地只能看见两边高矮的屋脊。如水月色下，他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抬头一看，夜幕中亮着灯火的小楼朱阁已近在眼前。

卷帘半掩，谁的影子在窗边一闪？

高慕延心中的感觉陌生而浓稠。此时的他，敏感得像草叶尖儿上的蚂蚱，心里揣着她的模样，细描至眉梢发尾。此时的他，又迟钝得像疲懒的蜗牛，并不多想自己这样，到底是算怎样？也不在意枯守着，看一扇窗，是不是很呆？

高三公子盼望窗里的人能发现他，又怕会吓到她。他以为自己只是静静站了一会，未曾想到已过去了多半个时辰。还惊动了吉安。

吉安听闻他‘只是出来走走’，忍不住用目光丈量了一下遥远处的高府，这一走就是五六里的路程啊！

深深夜里，与一名年轻公子在暗处私语。这对于吉安的妇人身份来说，也显得不妥。她便长话短说：“三公子，这对面正好是我家小姑阿娴的闺房，你若一直站在这里，会让她觉得十分困扰。”

高慕延好像遭到了棒喝，从云端跌回人间，忙俯身道歉：“是在下浮浪唐突，真是羞愧。我只是……想知道余小姐她现在好不好？”

“三公子认得阿娴？”吉安猛地被点醒，接着问：“看三公子的言行，似乎也认得我？”

高慕延解释道：“其实，那晚在夕泊渡，我们曾共乘一艘游舫。少姨奶奶舍身去救余少爷的事，我都亲眼所见。你们伉俪情深，实在令人感动。”

吉安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笑道：“原来是这样。多谢三公子关心，阿娴她很好。只是，请三公子不要在这里久留，让别人看见，对阿娴就不好了。”

夜色下，高慕延脸上热浪滚滚，再俯身道：“有劳少姨奶奶教诲，慕延必不再犯。”

吉安与他拜别。走出十步外后，略侧身回头看了看，高慕延果然已经不在了。

那厢阿娴与春芽在黑咕隆咚的窗边瞧着下面的情形，见他们低语几句后各自散了，当真奇怪。等吉安回来后，阿娴便问如何？

吉安告诉她那是高家的三公子，曾和他们同在赏月的游舫上，阿娴恍然大悟。

吉安见她片刻间失了神，追问缘由。阿娴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块半新不旧的护身符道：“嫂嫂，他大概是想把这个要回去。”

吉安接过去看，见上面有个高字，便问：“这是三公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阿娴道：“那晚嫂嫂去水里救阿兄，久不见上来，我急得在船边哭。后来有位公子出言安慰，还给了我这块护身符，说嫂嫂阿兄一定都会平安。”

吉安听完才知还有这样一段。这个三公子来要东西，也不好好地说，差点引出了误会。吉安见那块护身符像是戴了很久的随身之物，便叫阿娴收好，等余吉塬醒来后，再寻机会去高家归还道谢。

又说余九成，在青灯巷吃了半醉的酒出来，坐轿回到自己家中。小厮逢喜伺候他进了内院，处处万籁俱寂中，只有东边楼上还亮着守明灯，乃是三姨娘的住处，他便往那边去了。

待进了门，睡在外间的丫头樱桃起身伺候。带着小女儿满满睡在里间的三姨娘翠环，也忙披了件水红纱衣出来。

余九成近来都歇在二道巷，久不回府。这夜半三更地，简直犹如天上掉下来的一般。余九成进屋脱了外衣，翠环接过，见他已有了七八分酒，脆声问：“怎得回来也不支会一声？既吃过酒了，就歇了吧？”

余九成靠在榻上喊口干，叫拿茶来吃。樱桃捧了热茶来，翠环接下，让樱桃抱了满满去下房里睡。

等她两个走后，翠环关好门，去倒了茶拿手端着喂余九成喝。余九成眼眸半睁，见翠环红纱衣下肥臀丰乳毕现，两只俏生生的乳^尖戳在眼前，如小荷新露。伸手捻了一把。

翠环顺势蛇缠上去，伸出肉手扪弄活物。余九成闭眼任她揉捏，吩咐道：“明日，你带着满满去趟余府。”

那硬物在翠环手里翘如龙首，引得她心痒难忍，娇声问：“去做甚？”

余九成道：“少爷病了，你去看看，顺便把那套百宝翠的头面带给少姨奶奶去。”

翠环忽地停住手，心里虽十分不高兴，还是娇嗔着口气道：“不成！那是你许给我的东西，犯得着拿出去送给什么不相干的少姨奶奶？我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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