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争执你单枪匹马这是准备干死谁?……(1/2)
嘟嘟嘟。
电话的等待音在卡宴宽敞的车内回荡,直到响完都无人接听。
穆夏再打。还是没接。
再打。
就这样契而不舍。
直到宁维之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穆夏,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狗屁!”穆夏对着电话大吼,“你让我不找我就不找?你他么算老几?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头的宁维之被河东狮吼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赶紧把手机举得远一些。
果然那厢穆夏还没完,连珠炮一样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处噼里啪啦传过来:“说,这么晚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办公室家里都没人!”
穆夏方才找了宁维之半天不见人影,又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接通,现在胸口一团怒火简直要把这个世界点燃。
“你到底有什么事?”宁维之不耐烦地问道。
好不容易下了狠心和他划清界限,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又来了?
“什么事儿?天大的事!”穆夏怒道,完了为了说明事态的严重性,又强调说:“比你偷摸了我小兄弟都严重!”
宁维之:……
“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穆夏不想和他啰嗦,他现在就想揪着宁维之的衣领使劲摇晃他,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现在不方便。”宁维之立刻回答。
穆夏怒极反笑:“哎哟,还不方便,钻哪个女人的裙底呢?”
“穆夏!”宁维之也怒了,这人脑子里就不能装些健康点儿的东西吗?
“你有话快说,没话我挂了。”
妈哒,宁维之你敢!
穆夏正想着今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宁维之这货找出来,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女音:
“维之,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这个声音穆夏认识,而且曾经非常熟悉。
“维之,我听到你在讲电话。是小夏吗?快让我和小夏说几句。” 那个声音由远及近,冲电话这头的穆夏道:“小夏?”
如同当头一盆水将刚刚的无明业火一瞬间浇熄。穆夏愣了一下,半饷才嚅嗫道:“外,外婆。”
“诶~”老太太听起来十分高兴,“小夏,真是你啊。好多年不见啦,你怎么一直不来看外婆啊?外婆怪想你的。”
这话问得穆夏十分心虚。
他要怎么回答?
直说因为自己狼心狗肺胡诌您身体不好,还害得宁维之错过第一次司考,心中有愧实在没脸再去吗?
“我,我太忙了,宁维之也忙……”穆夏想找一个好一点的说辞,但外婆已经明白了过来。
“是不是维之又惹你生气了?你和外婆说,外婆替你收拾他。”
老太太的声音里含了怒气,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声,大概是老太太随手抄起什么东西揍了外孙,揍完又道:“他那臭脾气这辈子改不好了,小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穆夏忽然乐了,隔着手机他都能想像宁维之黑成锅底的臭脸。
他不禁想起大学时的事情。
那会儿他和宁维之几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学校无论下来什么名额他都要和宁维之争,争赢了就去和外婆家显摆,输了就到外婆那里闹脾气。
反正不管哪样,外婆都笑呵呵听着,听完就让白玲姐给他做好吃的。
而宁维之么,总归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那是无论高兴还是生气,都畅意开怀的时光。
那时的穆夏总觉得,无论好着还是闹着,他和宁维之的羁绊总断不了。
而事实证明。
他是对的。
就算宁维之硬要扯断,自己也能想法子给他接上。
“外婆。我也怪想您的,您在哪儿呢?我现在过去看您。”穆夏捏捏嗓子,换了个委屈唧唧的语调,“宁维之老不肯告诉我您搬到哪儿了。”
“我就知道是你个小兔崽子捣蛋。”那头宁维之似乎又挨了一下。
然后老太太在外孙无力的低声抗议中,对穆夏温声细语道:“小夏,你记好了啊,外婆现在住在红梅路189弄的阳光老年公寓301号房,你过来吧,外婆给你煮糖吞蛋当宵夜。”
默记下地址,穆夏和老太太说了声‘好嘞,我要吃两个’,然后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小样儿,任你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还能逃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夜里没多少车,路上顺畅。穆夏15分钟就把卡宴开到了阳光老年公寓楼下地停车场。
他嫌等电梯慢,一口气跑上三楼,按响了301室的门铃。
外婆乐呵呵地开了门,指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碗说:“糖吞蛋给你煮好啦,快进来。”
穆夏进门后才发觉自己是空手来的,但他在外婆面前赖皮惯了,只不好意思了一瞬便释然,坐到饭桌前舀起糖吞蛋就是一大口。
“烫烫烫~”
糖吞蛋才刚从锅里捞起来,自然烫得很。穆夏含着口黄澄澄的蛋黄,张嘴不断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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