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贱妇前言继女儿之婉容(2/2)
静槐听见差点没再给他胸口扎个窟窿,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其实,那根金钗已经接近了他的心脏,而且还带有微末的锈迹,太医配的药喝了几天,还是隐约觉得心口疼。
“既然没事,你就出去。”静槐指着门口方向,语气羞怒。
少有的,男子端正了神色,眸光中掺杂了眷恋和温存,直端端的盯着她的反应,“你和那个病秧子的女儿即将大婚,我给你捎个喜讯。”
幼时曾听太傅讲过月亮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直到时光荏苒,在这一刻,他知道还有另一种东西,是他可遇不可求不可及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心。
静槐许久没听说过婉容的消息了,乍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的女儿,已经要准备嫁人了?她喜欢未来的夫君吗?她会不会还不太懂为人妻子的责任?她,是不是真的欢喜?
眉眼间的焦急和真切的发自内心的关心是溢于言表的,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抓着男人垂下的衣摆,难以自持的追问,“真的吗?婉容,她,要大婚了?跟谁家的公子,你打听了吗?”
皇帝面色铁青,负后的手掌伸出来,薄唇紧抿着掰开她,转身离开。
又过几日,静槐每天都乖巧的等待着,可男人就是和她作对,这回盼啊盼的,他总不来,实在没法子,趁着大太监送饭,让人捎了副自画像上去,果然当晚人就来了,静槐穿着一身羊脂色的锦合欢纱袍,有些羞臊的扑到他怀里,咬着他胸前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男人没听清,冲着她翘臀啪的一声打的清脆,厉声问,“好好说,听不清。”
女子这回没扭捏,扬起头弯了唇角笑颜如花,“生辰快乐,圣上万岁。”
夜静的时候,会听见花开的声音,女子于男人就是一朵花,每日悉心的浇灌着,企图有一日花开结果,然而,现实总是让人迷茫的,因为,静槐没想到自己的女婿会是,宣阳世子。
哄了皇帝舒坦,抱着她上去紫阳宫中,她其实更想见一见永宁侯,但是,来的人是刚刚新婚正蜜里调油的婉容和她的夫婿。
隔着一道屏风,她看不太清,偏的男人就像看的十分清楚明白的样子,搂着她不撒手,混不吝的像恶狗见了肉包子,“朕满足了你,你该怎么回报朕?”
龙精虎神的,不愧是能当帝王者,双手合上用力一推,听的他倒吸一口气,奇怪的定在他胸口,“你怎么了?不是说并无大碍吗?”
骗你的,还当真了,男人往榻上一歪,直接拉着她的小手往那上头按,声音暗哑晦涩,“乖乖,忍不住了…”
大太监悄声退出去关严门,他跟随皇帝几十年了,唯独对着娘娘的时候,他是完全放松的,圣上他很难去相信别人,盖因着小时候曾被宣阳王哄骗着进了院子,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晓,只知道出来后的主子就变成了一头逮人就咬的狼,还有,满身的血污。
这个夜的雾气特别的厚重,像是为了遮挡什么,树丛后,永宁侯跟个小太监耳语许久,放了人离开,而另一面,静槐有些困了,皇帝抱着她去厢房里小睡一会儿,他不想再把她关密室里了,等到皇族中选拔出优秀的继任者,他就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牢笼。
厢房中,静槐清醒的坐着,手里捏着个枝桠形状的玉簪子,这个是当年皇帝亲手给她做的,如今估计把手艺都忘了个精光,珠帘晃动,进来一个面容肃穆森严的人,扫了眼她的神色,方才沉沉说道,“我就知你定性奇差,皇帝已经预谋给你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你该想到,如今婉容大婚,你不想她有个被男人软禁数十年的污迹斑斑的娘亲吧?”
女子依旧坐的稳当,听了后,却是没对着来人,而是自嘲,“我到了阴曹地府,你总不会再有通天的本事来管我吧,恩,挺好的,我知道了。”
随后进来个小太监,手中端着匕首和毒酒,呵,真是迫不及待啊,既然要让皇帝痛,何必还准备毒酒?多此一举。
人在死之前,应该看到些什么,或者感知到什么,静槐飘在虚空中遥遥的看着宴席中那个一身明黄的男人,显然,他一咬牙就是不耐烦了,果真,没多一会儿,就乘轿辇回殿,步履直直的奔向西厢房,然后她看见那个男人抱起自己,虔诚的吻着合上的眼睛,顺着没了血色的唇边滑下两滴泪,咸苦的令人窒息,世间挣扎不过,终究是一场空。</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完结了,来,猜猜仙君穿成谁?</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