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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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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白珠秘密进宫的第三日, 傍晚红绯色的烟霞铺满了半面天空,将路上的行人面上都染了艳色。庄严肃穆的皇宫映着西沉的日头, 紧闭的朱红色正门缓缓打开,如同一头残暴的凶兽张开了狰狞的大嘴。

快马飞驰而出。

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陛下于大殿中议事时忽然昏迷,至今未醒!

宫中虽然及时封锁了消息,但是光庆帝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还不待霍皇后下令关闭宫门, 消息便不胫而走,传到了宫外。

在大殿议事的几个大臣俱被扣在宫中,而宫外得了信儿的大臣们却是连朝服都来不及换拿在手里就匆匆向皇宫赶来,到了宫门前急急下了轿子手里还在不停地拉扯着身上在轿子里慌忙穿上的朝服。

然而朱红色的宫门此时已然紧闭, 一队手握尖兵的铁甲卫士挺立在宫门前, 对这一群朝臣们丝毫不客气。

“你们可是隶属禁军?如今宫外流言猖獗, 我等这就要进宫面见圣上, 烦请诸位让个路。”出言的是弘文馆郑方遒郑大学士, 他到的早一些,却也没能入得宫门。眼下来的人越来越多,都聚在他身后, 与这一队卫兵争辩。

无论他们说什么, 那队卫兵都是一副听不见的模样,叫众人顿时火气上扬,只是一堆文弱书生又无法强行冲破阻拦。

大臣们闹了半晌, 一个骑在马上身穿同样甲胄的卫兵过来, 仿佛是这一队卫兵的头儿, 说话趾高气扬地很:“各位老大人还是稍安勿躁吧!宫里现在情形如何咱们还不知道,为了陛下的安危,卑职斗胆请众位还是留在这儿吧!”

“你!”

他不仅出言不逊,甚至还在有人想要离开时派人来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上的人不屑地看了愤怒的众人一眼,冷声道:“众位是没听懂吗?今儿各位老大人是要留在这里!”

此话一出,不少人俱是面上一变,察觉到了不对。一个还算沉稳的老臣默不作声地打量了马上的人,在众人的惊呼声过去以后才缓缓开口问道:“这位统领不是隶属禁军的吧?”

那人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有人能分辨出来,不过认出来也无妨,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罢了,“郑大人好眼力!”

他这副默认的做派叫方才还在喧闹的大臣们一下子静了下来,现在便是最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什么了,拱卫皇宫的一向是禁军,如今将他们拦在宫外的却不是隶属禁军的人,而且他们做得这样张扬,却没有禁军出来阻拦,可见宫里也并不乐观。

见到他们瞬间衰败的脸,马上的人仿佛高兴极了,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半是讥讽半是提醒地道:“看来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各位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和我一起等着吧!”至于宫里,世子早就派了人接手,他的职责就是在此守着,绝不能让宫外的人进去。

*****

乾元宫。

大殿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这是帝王起居之处的前庭,也是天下政治的最顶端。无数的人数载寒窗、汲营一生也不过为了能在这里站上一站,只因为这里象征着登高一挥、天下俱往的无上权力。

那最高处放置的御座,吸引了多少人为它奋不顾身,为它白骨累累。老陵王素来木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处,这一刻翻涌在他眼底的是疯狂,是欣喜,是得意。

而身处其中的人只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脊背上透出来,殿内伺候的那些宫人已经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眼。

只有霍皇后站在九层金漆嵌白玉阶下,背对着大殿之上的髹金雕龙木椅,面上亦是十分冷然,“陵王,你未经传召擅自带兵强闯宫门,此乃犯上作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知道?”

光庆帝在大殿议事时突然晕倒,太医急诊之下发现这是与太子同样的病症,还没等皇后从坤德宫赶来,消息便传了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陵王就携重兵强闯了宫门,将一干人等都困在乾元宫大殿之内。

如今的大殿两侧站立的不是文武百官,而是手持利器全身披甲的将士,他们罗列森严,皇后的话音才落,就发出阵阵吼声,如同恐吓。

然而霍皇后面不改色,只直直地盯着正前方的老陵王。

老陵王在将士们吼完才回过神来,目光从龙椅缓缓移到霍皇后的身上,眼中的疯狂依然可怖,说出的话也透着森森冷意:“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本王这是为了拱卫皇宫才率兵前来,陛下如今人事不省,若是有个万一那才是我大周的不幸。在陛下醒来之前,这里便由本王把手,娘娘不必担忧。”

霍皇后冷笑一声:“陵王这话说得真有意思,陛下突然晕厥,宫中的一应防务自然有禁军把手,何时轮得到你?不过本宫还有一件事倒要好好问问你,本宫记得陵王从未领兵,那么今日你带来的这支兵又是从哪里来的?”

疾言厉色并未让老陵王有丝毫心虚的表现,他也没有与她继续撕扯的意思:“皇后娘娘毕竟后宫之人,对前朝并不了解,如今当以陛下为重,为了陛下的安危,还请娘娘莫要随意走动才好。”

口中说着以陛下为重,然而他的下一个指令却是将太医从光庆帝所在之处赶到偏殿去,自己四平八稳的地坐在梨花木椅上,一副静默等待的样子。

霍皇后坐在光庆帝的榻边,默默地握住他的手,不再与老陵王多说什么。

******

东宫在动乱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严启越带兵围了个水泄不通,魏锦沅站在正厅中,她从没想过这一世她会这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重演”,上一世她虽未亲眼所见,当她知道的时候这一场谋逆已经趋近尾声,等着她的已经是许怡梅的毒手,但是重来一回,那些都不会再成真,她会在这里亲眼看着上一世的噩梦烟消云散。

永安挨在她身边,前一瞬还笑眯眯地和她玩闹,下一瞬看见严启越便冷下了脸。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严启越却是没有像老陵王那般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或许也是因为他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控,余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待到明日的太阳升起,这个王朝就要改名换姓了:“臣叩见永安公主殿下,永康郡主殿下。事已至此,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他的笑容叫魏锦沅看得恶心,永安更是愤怒地呛声:“本公主还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我父皇和皇兄都还没死呢,你就是再去投上十七八个胎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跟本公主耀武扬威!带着你的人这就退下,本公主还能做主饶你一个全尸!”

这骂对严启越来说不痛不痒,只做没有听见,仍是微笑着看她们。“两位殿下莫急,臣奉命守着东宫,还得在这儿呆上一些时间,臣倒是无妨,殿下若是因为骂我骂得伤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永安听了就要上去与他动手,被魏锦沅一把拉住,拽了回来。严启越自顾自的笑,丝毫没有闪避的动作。

魏锦沅将永安拉到一旁,两人就坐在正厅里,也不挪步。

没把这二人放在心上,严启越轻瞄一眼就把心思放在布置防护东宫的兵力上,务必使得这里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不过或许是因为太过自信,他都没有想过要去太子的卧房亲自看一眼,倒是白白浪费了他们悉心布置的一切。

待严启越回到正厅,也坐了下来,魏锦沅两人悄咪咪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魏锦沅便冷笑着开口问道:“严世子的耳目还真够灵通的,陛下昏厥的消息宫里都还没传开,你们就知道了。”

“废话,我看这毒就是陵王府的手笔吧,再看看这些兵卒,你们的打算只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宫里肯定也有你们埋下的眼线吧?”永安望向他的目光更加冰冷。

严启越只轻轻点头:“公主殿下果然聪敏。”

这夸奖讽刺的意味十足。

“那不如让本公主再来猜猜你的暗线是谁,能做到给皇兄和父皇接连下毒,在宫里少说也得有个十来年的功夫,然后呢也不会是身边伺候的人,只能是最近才冒出头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在宫里年头少的不会有机会近身接触光庆帝,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必等到这时候才下手,不过永安倒不是因为这些猜出来的。

严启越听着她慢悠悠地说,目光下意识地闪动了一下,笑道:“殿下这是在套我的话?恕在下直言,便是公主知道了她是谁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公主还是把时间留下来跟亲人作别的好。”

他的慎言倒是都在预料之中,等到他面上的笑容扩的更大,魏锦沅突地插了一句话:“是温嫔。”

******

日头终于尽数消失在天边,漆黑的夜幕无声接管了天空。京中半数以上的朝臣都立在宫门口,来得最早的已经等了近三个时辰,宫门却仍旧紧闭,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那骑在马上的头领于成利也早已下了马站在一排将士身边,眼睛不停地从面前这群大臣们身上扫过。

相互熟悉的大臣们聚成一圈,面上都显得十分焦虑,不住地小声交谈着什么。其中一小伙看起来就年纪不小的,再一次上前和于成利理论,只是仍旧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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