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同谁亲近(1/2)
这些话说起来像是耍无赖,王羡简直觉得大开眼界,从没想过崔长陵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这算什么?不高兴了,却不能叫人说破吗?说破了,就恼羞成怒耍无赖,像个孩子一样?
她呆呆的:“学生不懂,既然明知道夫子不高兴了,难道做学生的,就该只听夫子吩咐,叫我走我就走,把夫子独自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吗?”
她的话软软的,却直戳崔长陵心窝。
他要的是什么呢?
早在崔平问他的那一天,他心里就有了答案的。
王羡所带给他的,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更是因为,她只认准了他是崔长陵,只为了他是崔长陵,才会仰慕崇敬,而不是因他是大晋的尚书令。
他生气了,不高兴了,她想陪着他,开解他,而不是装作不知,一走了之。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崔长陵一只手压了压额角:“那你老实跟我说,郗衍之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真的是无所不知的吗?还是……
王羡心里咯噔一声:“夫子真的派人监视我吗?”
这样的直言不讳其实伤人,更显得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傻子。
可王羡没想那么多。四兄临走的时候告诉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像崔长陵这样,年纪轻轻却久居高位的人。
崔长陵或许不是要揪出她什么错处,只是高位上待久了,防备心就重一些,哪怕她是太原王氏的子弟,他照样会防着她。
她本来不信的,是觉得四兄对崔长陵有偏见,崔长陵怎么会干这样的事呢?
然则眼下却又怎么说?
她分明看见崔长陵面色寒了三分,却还是挺了胸膛:“不然夫子怎知郗三郎君昨日还与我说了别的话?我院子里服侍的,都是我从家中带过来的,若不是夫子派人监视了我,怎么会知道我院里发生的事?”
“那你就是承认了,他的确还说了别的,而你却再三的瞒了我,是吗?”
王羡险些叫他带的忘了质问,心里太过崇拜他,就总把他说的每一个字看的极重,更不要说他此时是彻底黑了脸在问这个话。
她的确是瞒了他,可还是怕他心里不受用,王羡自觉是为他好的,他却这样生气变了脸,叫她觉得万分委屈。
“夫子这算什么?打岔吗?”她昂首挺胸的,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夫子如何知道我院中的事,况且我是在偏厅见的郗三郎君,夫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夫子不说,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夫子说了,我知道了,张口来问,夫子却打算岔过去不提了?”
崔长陵从没有叫谁三言两语弄得倒噎住,这样无言反驳的时候真是生平第一次。
他并不觉得自己多理亏,这是他的府邸,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虽然住在朝露,可就连朝露,都是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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