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
夜半,张钰梦中醒来酒劲褪了大半,越思量越憋屈,别人娶亲是鸳鸯帐里成双对被翻红浪不知羞,他张家二公子,多少风月没见过,春宵一刻却被个不明不白塞来的男妻吆五喝六拍桌子砸板凳训了一通。
张钰心里憋屈,身上就来了火,暗道:我管你一个两个是人是妖,在外多金贵到如今嫁来张家,就得听我张家男人的,今儿个抬头见喜,还能混过不成?张钰翻身压住身边人,只可惜大概脂粉堆里混惯了,乍对着个干干净净白瓷样的人竟不知如何行事,撑在上边反没了主意,正想不如就此算了,谁知身下这人却闭着眼使长腿勾住了自己。“怎么?咱堂堂文韬武略张二爷连个房事都得打腹稿?还是说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木瓜?”
孟凫睁开眼戏谑道,孟凫这等常年习武之人有丝丝风吹草动就能有所察觉,更何况本就没睡熟的,张钰呼吸重一重,他就能判出他头往哪儿偏。方才本想逗他一逗,谁知这般拖拉没趣。
“你便试试就知。”张钰气闷埋头苦解衣带急出一身汗,偏偏往常一扯就来的衣带这时却似两股蛇般纠缠一处。
孟凫枕着手臂笑道:“二爷可真是好手艺,这要是个黄花闺女等你成事孩子都该上学了吧。”
张钰羞恼道:“自己来!”
孟凫这人骄横惯了,自己把人说死那是活该,别人大点声那就是一等一的死罪,原本逗弄心思霎时间烟消云散。冷笑一声:“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是了,二爷见过的绝色可比星星多,像我这等俗物哪里就入得了你的眼。哥哥知你心中憋屈着不情愿,不予你理会,偏生你还来热火。素日里坊间也听闻张家二公子虽文武不全四体不勤,哪家寡妇还能叹双腿间那活儿是个比脑瓜子还机灵顶事的,这如今看来,只怕二公子买人唱曲儿可花了不少银子。”
张钰脸白一阵红一阵欲强行苟且之事,反被翻身压住不得动弹。“二爷不行,便叫我孟某人代为效劳就是了……呵,你急什么?别妄想爷们儿会让你快活,方才说过,你我二人相安无事最好,再有不规不矩的地方,我便扒了你的皮轮番挂你小媳妇情儿的床头叫你们夜夜两相望。”
纵使张钰是个软蛋子,被这般说过也深觉脸上挂不住,怒气冲冲起身甩手一巴掌打过来被孟凫接了个正着,孟凫牢牢握住手道:“没用的东西!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黄汤泡了脑袋。稀泥搅和搅和也能出个形,你可好,糊墙都嫌水。长个把儿便以为能是个爷们,结果还是个纸扎的蜡铸的,别人点火图旺,你是半点火星子就能焦。”说罢,猛搡一把,将张二爷推开,自己扯过被子翻身对墙。
张钰火冒三丈,却不敢闹大惊动老爷子,扯了扯半开的衣衫起身往书房有去。守夜丫鬟见二爷出来就贴了上去夸二爷勇猛这么多时出来还有余力寻她们,谁知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二爷紧紧衣服,后槽牙挤出一句“滚。”不学无术多年的张二爷在新婚之夜住进了书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