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确实是一只手臂，不过不是活人的，当然也不是死人的，而是木人的。

尚文看清之后，通通乱跳的心才终于恢复平静。也许是师父做的什么东西，顺手放在床上了。他这么想着，但是目光却离不开那只手臂。

做得真好呀，虽然是木质的，不可避免地带着木头的纹理，但是上面精心地刷了清漆。关节处十分精巧，比他小时候逛庙会看见的任何玩偶的都精巧。腕关节下连着手掌，五根手指修长光洁，连每一个指关节都是打磨完美的。小臂上面的部分都遮挡在被子里，从起伏的样子上看，似乎是个真人大小的物件。

难道师父做了一个假人放在床上吗？尚文很好奇，但是他不敢掀被子看。尚文给师父掖了掖被子，然后自己退到屏风外面去。

尚文吹熄了蜡烛，室内顿时漆黑一片。他安静地坐在外间屋的一张杌子上，耳朵警醒地听着屏风后师父的声音。

室内一直很安静，能听见鲁文昭睡得不是很安稳，时不时还会抽泣几声。眼看着天色渐明，尚文起身走进去看了看，只见鲁文昭依然抱着那个包袱，脸上全是泪痕。

尚文伸手给师父擦了擦脸，然后给师父掖了下被角，自己便又轻轻退了出去。

鲁文昭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也酸痛得睁不开。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摸了一下怀中的东西，在确认了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又躺了好一会儿，鲁文昭转身将怀中的包裹放在床里侧，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刚站起身，鲁文昭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得结结实实。

尚文正好端着一盆水进来，正听见自己师父的惊叫，他慌忙放下盆绕过屏风扶起师父。

鲁文昭勉强睁着眼，看清是自己徒弟，便也不再挣扎。尚文将他扶到床边坐下，拧了毛巾递给师父。

鲁文昭擦了擦脸，只觉得浑身似有千斤重，抬胳膊都很费力。

尚文说道：“师父您病了，有点着凉。我烧点水，您洗个澡，然后接着躺吧。饿了的话，有粥，我还炖了汤，您看想吃哪个？”

等了一会儿，鲁文昭说道：“先去把洗澡水给我放好吧。”

尚文答应了一声，麻利地去灶间提水。他把浴桶拖到鲁文昭房子的外间里，放好水后，又加了一个火盆，这才去叫鲁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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