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此刻，曲瑞涛就像盛宴上的不速之客。

他在刚认得蒋飒时就有这种感觉。走路时眼睛看东西的角度，说话的语气，以及写字用的钢笔。对比每个细节，他都显得不合时宜。

自那次淼淼生病住院，三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蒋飒似乎是叮嘱了总监，曲瑞涛在工作上不再有为难的死线；茶水间多了好些布偶和零食；加班时去车站接淼淼，偶尔还会看到蒋飒的车徐徐尾随在公交之后。

这样的照顾入微且极具侵略性，他没法视而不见。

又一次在茶水间“偶遇”后，曲瑞涛交代淼淼几句，便随着蒋飒走到楼道。蒋飒嘴角噙笑，问他说，你想谈什么？

“蒋先生，你是觉得，我轻易不会换工作吗？”

“嗯？”

“我带着淼淼，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这家公司的待遇，对我这个没有大学毕业证的人来说，非常珍贵。”

“我看过你的简历，很有能力。”

曲瑞涛摇头。蒋飒连客套话都说得这样诚恳。

“但你要明白，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因为你的缘故，让他受到伤害，即使现在的待遇再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辞职走人。”

蒋飒点起一支烟，微微偏头：“那，我伤害他了吗？”

曲瑞涛叹了口气：“现在是没有。”

“以后更不会。”手缓缓扶上他的肩，蒋飒说得笃定。

他神情太坦然，曲瑞涛无从反驳。

“而且……我也不屑做你所想的那些。”

言罢，他脚步轻快地朝安全出口走去。

那之后不久，春节就到了。

带着淼淼这些年，曲瑞涛从来都是和他在外头过年。姐姐照例给他寄了腊肠和熏肉，附带的还有颇有年节气息的红包。包裹淼淼要亲手拆，肉什么的他不在意，只管夹起两个红包，鼓着脸颊用手指判断哪个厚，哪个薄，再极为认真地将它们一同递给曲瑞涛：

“你要替淼淼攒好，将来是要给你买大房子用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