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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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梦旸人品清正，但交游极广，他家的宴席上无论是清流士人还是军阀将领青帮大佬都是不缺的。

虞月亭没有卫先生八面玲珑的风度，他自诩遗老，在满堂新政府的人里太煞风景，对卫梦旸也不是甚么好事，所以他总是到的早些，开宴了就避在楼上的小室。

他这番南迁是被虞月景裹挟的，行色匆忙，家中藏书只带了几箱孤篇善本的珍藏，旁的都没来得及带，便时常要同卫梦旸借书，如今虞月景不在家，他便更经常去卫梦旸那里了。

卫梦旸和他同榜同僚，不过后来看国祚艰难，却是谋了个公派留学，家中书架上很有些外文的书籍，虞月亭被他带着，居然慢慢拿字典又学起了这个——当然了，说是不会说的。

不过，这些外文书偶尔会让他恍惚着想起虞月文

——虞月文回来的时候，他家里也多了许多这类东西。

虞月文那日来将他羞辱一番后便外出公干，至今还没有回来。虞月亭被他气得旧疾复发，咳得厉害，一连好几日都没法睡，到现在都没有太好，卫梦旸还很是认真地给他找了医生来看。

这天又逢宴席，他在卫梦旸的藏，拿着往小客厅里去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一阵喧哗。

有个大嗓门的扯着嗓子道：“喏，就是这里——我听说那小程先生就是在这里卖屁股，还被人家的哥哥撞破了好事，才被卫先生知道的。嘿，可真浪啊。瞧瞧，这些家具都是换过了的，就是因为卫先生嫌脏……”

好几个男人都粗鲁地大笑起来，笑声都带着酒意，其中有一个却说：“我倒不嫌脏，我还没玩过这么浪的兔子呢！”

虞月亭有些呆滞。这些话放在以前，他是最不爱听的——他也嫌脏。他本来不想进去，但是他的眼镜还在里面，他得进去拿。

虞月亭有些愣。这些话放在以前，他是最不爱听的——他也嫌脏。他本来不想进去，但是他的眼镜还在里面，他得进去拿。

他以前不爱听，前朝的时候毕竟是都文官，还要隐晦一些，不听也就躲开罢了，今日不然，不过幸亏这两年他对许多事的脸皮也和以前不同了，所以吸了一口气定定神，推门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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