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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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虞月文亲了他，他原本害怕，但亲也就亲了，并没有往后再做别的，两人又回楼上去睡了。虞月亭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因为一向的摧残里竟多了些含情的意思，这岂不是说虞月文铁了心，不会放他出去的么？

他这样想着往床上走，心里少不得一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这么了解虞月文了。但也难免，毕竟愿意不愿意，他们朝夕相处得竟比和虞月景不少。但又能如何呢？也仍是上床去睡了。

隔天天气极晴好，虞月文照旧出去见人，做事，把他留在这家里，还很小心地拿走了任何能用来寻死觅活的东西，是一副很戒备的样子。早起临走时，倒忽然转过头来问他：“大哥中午想吃什么？”

虞月亭本要说随便，但既然虞月文有此一问，他倒不吃白不吃，很仔细地说了几样，报完菜名便不再说话，原也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中午和晚上竟真按照他说的送了来。

他乐得不用与虞月文一起吃饭，何况两人口味又吃不到一处去，吃过了饭，许久虞月文也不回来，这次更是很欣悦地自己一人上床去睡了，连楼上的灯都关了。从外面看去，除了底楼的值班室那一点灯火，这整栋房子都黑黢黢的，像一片大海上的小岛，慢慢往地心坠落着。虞月亭躺在这孤岛上，不用多时便沉沉睡去，竟睡得很安稳。

但没睡多久，便被虞月文弄醒了。原来虞月文在外面吃饭回来，沾了一点酒味，一见虞月亭居然先睡了，很不高兴地就把他叫起来要做那等事，连润滑也不曾好好做，只用手指随便试了试，便进到了里头。

一面做还一面抱怨：“你不等我。”

虞月亭懒怠理他。

虞月文又说：“不等我，还要把灯都黑了！不知道的还当又来了轰炸，灯火管制呢。转念一想，也不能只管制我这一家，只炸我自己家里——原来是你。”

这句话语气倒不太激动，是平静的、软绵绵的，但不满显而易见。虞月亭道：“我又不是你的寡妇，专门点了灯，坐在床上煎熬度日。”

虞月文却不说话，只专心地弄他，动作更是粗暴了。虞月亭今晚也不知怎么了，想起刚才那句寡妇的话，又想起虞月景，觉得自己真是个寡妇，还是半夜里被人踹门进来欺侮的那一种，又兼身体如今竟比从前对这些事敏感许多，又是疼痛难忍又是身子酥软。

竟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虞月文听见他哭，伸手摸上了他的脸。他感受到那只手，上来便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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