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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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文忙了一夜,入睡了,就一觉睡到下午才醒。
他回来时虞月亭自己在床上睡着,季雨行倒已经走了,屋里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也没有过。他摸着黑脱了衣裳便爬上床去,虞月亭被他搂着躺在那里,似乎有所知觉,但一声也不出,只装作还沉睡的样子。
他被折腾了一整夜,前半夜后半夜还是全然不同的折磨,此刻消停下来,当然懒得再被虞月文重新折腾,幸好虞月文也没大注意,自己便闭上了眼。虽然周身还是疼得动也不敢动,但听着虞月文越发平缓的呼吸,眼皮便也沉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到虞月文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昏昏睡着。
天光已经亮得透了,虞月文看了他几眼,只见到对方薄薄的眼皮抖得厉害,眼角都是湿的,怕是又做了噩梦。虞月文往旁边挪了一挪,没叫醒他。
才醒转的时候,他总是懒得很,一点都不想动,索性只是搂着虞月亭安逸地躺着,倒真像搂着一个大洋娃娃。可他还没抱多久,虞月亭也醒了过来,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看就要落下泪来。视线凝实,看见是他,又别过了脸,一声不吭。
虞月文慢慢地想起什么来,他伸手扳过虞月亭的脸,轻声问:“怎么了,又想起你的阿景了?”
虞月亭吸了吸气,低声说:“不用你管。”
虞月文就笑了起来:“大哥最近几天出息得真是快。这是和我赌气呢……越发有小媳妇的样了。那我想想,是阿季么?他到底怎么你了?”
虞月亭被这么一问,便觉得舌根处又泛起那种不堪忍受的腥膻气。他闭上了眼,不肯再回忆那惨痛的经历来向虞月文乞怜,一是心里不愿,二是不用说,他一猜也知道虞月文会给他的多半只会是“你到底说了什么,把阿季气成这样”之类的调笑。
虞月文看他这样,倒也不恼,他睡得很舒服,所以心情很好,虞月亭不肯说,他倒有点好奇了,揭开了被子自己去看:“总不会是动了你罢——既然没有,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虞月亭听得这样轻薄而漫不经心的口吻,便更气了。可生气也是徒劳的,他连手腕都抬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虞月文挑开了他的睡袍——睡袍里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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