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三兄弟结拜后的日子并没有很好过,因为应林书院的每月一度的校考即将开始,又正值年关,马上就要放学生回家过年,整次校考为整个年度的测验,如果成绩不合标准的人甚至会被退学。
余珩的领悟能力虽然不错,但之前在广文馆全靠夫子上课教的和自己自学,涉猎面还是偏窄,远不如杨灵传和梁正博了解的多,只是好在至少他掌握的知识都是扎实的,保持个中游的成绩也是毫无压力。
杨灵传和梁正博整天调皮捣蛋不好好读书,这个时候虽然说不至于垫底,但一想到两家父亲会接到学院寄到家里的成绩单还是忍不住打怵,所以两人这些天里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背书背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学院里也特地增加了晚修,先生们也都纷纷轮值来辅导学生们的功课,今日正是杨天正当值,余珩和杨灵传不能提前回家,梁正博也被迫留下来看书。
余珩复习好手中的书本,看到杨灵传和梁正博学得抓耳挠腮,早上还翩翩的两位公子现在衣冠散乱,眉头紧皱。
余珩轻手轻脚的放下书,他见学堂内炭火烧得极旺,让人心里躁郁口干舌燥,决定去膳堂给他们二人讨两杯菊花茶降降火。
这边刚倒好茶水,就听到许恣和吴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余珩眉头一皱,倒也不是怯懦,只是懒得生事,他身形一闪,躲进一旁的阴暗处。
“许恣,你那个表弟到底怎么回事,他背后到底是哪位大人,即使就是梁大人替他撑腰,区区一个正四品的中书侍郎,怎么能左右太学学生的选拔。”
“你不知道,那日我爹和我说,梁大人此次来可能是九王爷授意。但我觉得很诡异,九王爷又不认识余珩,虽说那日也没有大发雷霆,但梁大人来只是说杨夫子要把余珩带回家,这第二日不知为何突然又说直接被调到太学读书去了。”
“诶,我跟你说。”吴敞压低了声音,“皇上最近上朝不知为何突然查起来宣武侯之事了。”
“宣武侯怎么了?不就是边关失守,西边的鞑子攻破了凉城,宣武侯不敌才被鞑子杀了。这凉城到现在都没有收复回来。”
“我可听说事情没这么简单,最近正查着呢,据说皇上和九王爷商量了许久,就不再管这事放手给九王爷办了。”
许恣的声音渐渐飘远,“怪不得我看到九王爷的轿辇还停在门外呢,但竟然大理寺卿元大人风尘仆仆的赶来书院!这么大晚上天气又冷的,八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以后我们还是别去招惹余珩了,怪瘆人的。”
“哼,你倒是胆小,要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二人走出膳堂,余珩感觉自己快要端不住手里的茶了,他茶杯一放,伸手摸了一把锅灰抹在脸上,扭头就向国子监学方向跑去。
没有下雪的寒夜因为阴天连颗星星也看不见,余珩为了避开巡逻的人不得不翻墙进了国子监学,可当他进去时就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首先还不知道大理寺卿过来是否为了自己父亲当年之事,再一个他压根就没来过国子监学,压根不知道这九王爷在哪个地方看书学习。
他回头想要再翻墙出去,却隐隐约约地听到门口传来巡逻士兵的声音,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余珩心一横,直接冲到前面的院落下面,找了块垫脚的石头,双臂一个用力就又翻了进去。
可惜他刚才耗费了太多体力,又过于紧张,刚一翻过去就觉得双臂脱力,之前扭到的右手也针扎般的疼,他直接就松开了手,一个不小心就摔到了院子里。
余珩一个麻溜赶快爬起来,就见眼前有两个人影矗立在面前,他大骇,直接就尖叫了起来,“啊啊啊!谁啊!”
院外的护卫听到声音连忙冲进院落里,“殿下!是否有刺客?!”
那人身穿月白色狐裘大氅和锦袍,腰上系了条翡翠玉带,黑色厚底靴,手里捧着个暖手炉,赫然就是余珩正在找的九王爷和大理寺卿。
“不必,你们先退下吧。”
余珩一个腿软又扑通跪在了地上,全身伏在地面上,重重地磕了个头,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就王爷要怎么发落他。
萧策眼瞅着眼前这人从墙上掉下来又跪了下去,国子监学的院落里连积雪都没有早早被清理干净了,估计摔得也挺惨,他扫视了一眼余珩,“元卿,这就是你说那个余岑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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