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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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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林书院的全部考试都已结束,余珩不负众望地拿到太学第五,全应林书院第十三名。

杨灵传和梁正博成绩也不错,三个小的一琢磨,纷纷告知家里今晚不回家用饭,三人逍遥快活去了。

大梁虽说在圣祖在位后几年外交软弱军队无力,但实际上大梁位于中原地带,物产极为丰富,是当世的经济中心。即使天圣年间朝堂动荡也没有撼动梁朝的根基,更何况当今圣上年少即位,一向勤政爱民,登基六年来在安宰辅的辅佐下江山稳固,海晏河清,唯独西北边陲还有部分城池还未收复,但单单看京城这灯火通明夜不闭户的晚上,就知道至少百姓生活的安定富足。

梁朝风气开放,直至亥时才设宵禁,余珩等人也放心的玩乐,作为零花钱最多经常在外面鬼混的梁正博,带着杨灵传和余珩直奔京城最好的酒楼,玉琼楼。玉琼楼的老板是一届胡商,所以玉琼楼的菜色横跨天南海北,各地的地方菜肴都可以在这里尝到,生意火爆,座无虚席。玉琼楼更是每晚都要摆诗酒宴,各地青年才俊欢聚一堂,以酒助兴,在诗中斗出个高下,真真是意气风发。

余珩就像土包子进城,这边看着热闹那边也新鲜,尤其是玉琼楼的菜色特别好吃,余珩虽然是京城本地人,却好食酸辣,梁正博特地为了他点了很多重口的菜色,这是以往在杨家都吃不到的。三人坐在二楼栏杆边上,刚饮了两口,就听楼下开始斗诗助兴。

此时端着酒杯的是一个风流公子,面容姣好,穿着一件紫色襕袍,余珩注意到他衣着的颜色,知道此人身份不凡 ,又见他言辞颇为犀利,不禁多看了一眼。

余珩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蓝色云纹锦袍,批了件杨母新做的白色披风,因为喝了些许酒,脸颊微微酡红,趴在栏杆上好奇的往下看,眼里有些水润,泪痣在他脸上平添了几分妩媚。

楼下的紫袍公子刚刚吟好诗,稍一抬头就看见楼上一副美人凭栏图,眼中的精光一下旺盛起来,他举起酒杯遥遥地冲着余珩敬酒,随即一饮而下,冲着余珩挥了挥手里的空酒杯。

余珩憨憨地笑了,竟然带了几分娇俏可爱。梁正博看到,一向最没个正行的他一把拿起自己的外衫罩住余珩的脸,把他拽了回来。

“珩二哥!你在干嘛啊!”

“我看个热闹啊?”余珩忙把衣服拽下来,“你怎么这么紧张。”

“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杨灵传也严肃了起来。

余珩被他们两个的态度搞蒙了,不解的看着他们。

“那是林御史的哥哥林尚书令家的大儿子林庆,和我们是同僚,在国子监学读书。”

“原来他就是林庆,那我岂不是还算他的表亲,我外祖父也是林家那一支的。”

“不是吧,你面对你曾经未婚妻的表哥还能笑得出来?”梁正博颇为愤怒,“他们当时欺你无父无母,说好的亲事都给退了,如若不是他们这般落井下石,你至于这些年来过得这么苦吗!”

余珩笑了,“如果我是林家人,我也不一定会怎么选择,更何况这也是他们父辈的意思,和这些个小辈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是这么说,但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杨灵传眉头还是皱得紧紧地。

“我可听闻今年校考第二名就是这位林公子,虽然照榜首九王爷还相差甚远,但那也是我们追赶不上的。”

梁正博把筷子放下,“真扫兴,咱别吃了赶快走吧。”

杨灵传一听也迅速的收拾好东西,拿起外面的披风,两人架着余珩就给拎走了。

林庆却看着余珩三人离去的方向玩味的笑了,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旁边同行的公子看他自酌自饮,觉得好笑,问道:“林兄这是怎么了,如此雅兴,都不用劝酒,自己就喝了?”

林庆眼中精光一闪,“哈哈,这不是天天吃肉,偶尔看到一道开胃小菜,也觉得颇有滋味吗。”

便随着骤降的气温,应林学生终于放假了,他们将要休息到二月初,才开始新一年的课程。余珩这几天放假就在家里和杨灵传陪着杨母打扫秽物,辞旧迎新。正当他纠结于什么时候才能去探望祖父时,杨灵传消失了一个上午,下午突然和梁正博带着余珩的祖父来了杨家。

余珩愣在一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他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轻轻啜泣了起来。

杨灵传梁正博嘿嘿一笑,一左一右的把老人家扶到余珩面前,“珩弟你怎么傻了!见到祖父都不叫人吗!”

余珩破涕而笑,嗔道,“别借着我祖父占我便宜,你竟是也想当爷爷了?!”

老人家神志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衣着干净,看起来被照顾的很好。看到余珩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岑儿’‘岑儿’地叫余珩,余珩知道祖父把自己认成余岑了,但也不敢和祖父说出真相,只能轻声应着。

他望向杨母,似乎怕是给杨家人添麻烦,杨母却笑着说这是杨天正的意思,让他们爷孙俩好好叙旧,边说杨天正老家相距京城甚远,杨天正又因官职在身不能随意回家省亲,这刚好接来个老祖宗一起守岁沾沾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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