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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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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珩已连续三月位居应林书院校考榜首,文章词藻不浮躁,见解独到,隐隐竟带些大家风范。

这次校考的策论更是文采斐然,应林书院的先生们相互传阅,都不由地啧啧称赞。国子监学的张祭酒看了神情微变,招收唤来杨天正。

“天正,你已经看过你这徒儿的文章了?”

“回祭酒的话,学生看过了,基本功扎实,甲等当之无愧。”

张祭酒捋了捋胡子,眼神闪烁,“全篇不过三百七十余字,但对大梁时局把握透彻,尤其边疆战事,吃得又透又准,看起来下了不少功夫。此子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天赋也高,前途无量啊。”他又顿了顿,声音微微低了一些,“应林书院是安相牵头创立,原来广文馆、太学、国子监学分开授课,为了人才融合才特地修路建楼,天下才子聚于一堂。你可能不清楚,在你们之前我还教过一个学生,学生时期的他没有余珩周密,但乍一看起更为出挑,但两人的政见如出一辙。”

杨天正心惊,能让张祭酒这位名家大儒记忆尤深的人不知是哪位名臣,他神情微凛,问道,“敢问先生,这人是?”

张祭酒一合试卷,他头发早已花白,但眼神却不见丝毫老态,“他生于重臣之家,权势滔天,现贵为当朝宰辅,安相,安如是。”

杨天正猛地站起身来,“先生的意思是。”

“我听闻你家和梁家的几个小辈书还没读完就要去参加今年的秋闱?”

“是,小孩子们想要去试试,我和梁兄也认为早些懂事的好。”

“男儿志在千里,我应林书院的学生有这般雄心壮志也是应该的,他这般风采,一入朝堂必定引人瞩目。希望他在秋闱中可以大放异彩,璞玉蒙尘也非我所愿。”

余珩不知正哥应林书院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他只知埋头苦读。虽然萧策的书信都能背下来,但每日睡前,还是从床头的盒中掏出信封,小心翼翼地捧着看上半刻,才肯睡去。

两月一过,消失许久的九王爷终于有了消息,这些日子可把朝臣们急坏了,连带着这些年纪不大的小姐少爷也纷纷猜测萧策的行踪。

公子们倒是只是想着站队,以便助家里行事;闺中的小姐们才更为忧愁,只知道这京城第一公子的九王手臂受伤了而已,怎么能休养这么久还不见踪影,莫不是还受了其他伤吧,每日排队去打探的消息人都快排到京城外了,还有不少人托自家兄弟来问余珩的。

余珩面上推辞掉,心里却隐隐窃喜,没想到他竟然是为数不多知道萧策行踪的人。

好在近日皇帝萧秦在朝上宣布九王萧策早已秘密前往边疆,可代皇帝处理政务。

听到消息的小姐们心都碎了,这一去西北不知何时能归,又不能铁了心只嫁萧策一人,这般等待只是蹉跎岁月,京城里遍地是芳心破碎的声音。

余珩笑笑,等到了第三封信的到来。

“见字如面。京城西北相距甚远,第二封信寄出次日,吾才收到汝之回信,想必此信已寄出半月有余。展开回信,喜笑颜开,这幅雪中狩猎图画得极为传神,仿若窥镜自观,可惜为何不将你的神情也画上。我虽六艺尚通,但画技一般,兴之所至,回过神来,竟已添了几笔,特将此画寄回,万望海涵。掐算时日,此信到京时想必朝中已有我的消息,你也不必再替我遮掩。策。”

余珩从信封中抽出自己的画,自己空白的脸上已被添上了表情。萧策拿了朱砂,给两人的头上都添了红色绸绳,随风飘荡,画面顿时灵动起来,仿若真的有北风呼号,吹起了发丝。又用朱砂点红了余珩的嘴唇,桃眼满含笑意,泪痣呼之欲出。

余珩看着这画愣了许久,他是作画之人,他心知自己作画时是什么感觉,他笔下的萧策就是萧策给他印象最深的样子,骑马持箭,威风凛凛。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这么长久以来看萧策,都是画上这副表情。美丽的少年唇不点朱砂而红,满眼全然的信任和崇拜,简直要从画纸上走下来。

他不知不觉红了耳根,赶忙把画纸塞进信封。但想了一想,又扭头跑去书院里的裱画师傅那里把裱到画卷上卷起来,才算放心。

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封信纷沓而来,萧策重诺,一向都按时寄过来,但两人的信件总是错开的,新信一拆开,总是再回答上上封的回信,但余珩还是莫名的满足,有回音就好,证明萧策收到了自己的书信。

转眼就到八月末,正是京城最燥热的时候,秋闱之试也如期而至。

杨灵传和梁正博紧张不已,余珩却摩拳擦掌,信心满满,他等待这日许久,定能取得个好成绩。

秋试连考三场,一场三天。虽已八月末,但气候仍然干燥炙热,考生叫苦不迭,考场内一股子酸臭的汗味。

余珩忍着不适,但思路却异常清明,他才思敏捷,这次秋试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晚间偶尔有考生路过他的房间,总能看见这位公子安静的坐在榻上,衣袍整洁,虽然眉目惊艳,但气质清雅,炎热的天气中让人感到一丝清凉。

但那人眉目坚定,虽只是置身考场,但却有千军万马般的雷霆气势。有人认出他就是春猎时救过九殿下的公子,都不由赞一声两人不愧是好友,这气质看起来都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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