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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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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人即使在尴尬的场合下,都会选择默不作声,全当没看见这场面。众人看萧策和余珩也没什么反应,也不好多说什么,都缄默不言,反正先把眼前混过去,后面怎么议论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南诏不懂大梁这帮人的花花肠子,段风还算谨慎守礼,看这氛围不对赶忙要下场,客套话说了一堆,总算是没让场子彻底冷下去。

谁料这段纤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上来就问:“九王爷,你这红绸是什么啊,难道比剑是怀里揣着红绸这是大梁的风俗吗?会比较容易赢得胜利?”

段风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闭嘴吧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他们家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反应迟钝的公主的?!

萧策倒是老神在在,没有一丝尴尬之意,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红绸,说道,“剑柄上的缠布罢了,没来得及换上。”

众人看着泰阿上崭新的玄色缠布,色泽油亮,明显就是刚刚换过新的,这九王爷还真是有着一身空口说白话的本领。

随即就看萧策抬手,扯下剑柄上的玄色绸缎,将手里的红绸缠了上去,黑色的剑鞘衬得赤色的绸缎颜色鲜艳,让人无法忽视,只见萧策轻巧的打了个结,抱剑回到了座位上。

如果细心观察,就能看到他的头还是向余珩的方向偏了一下,似是瞥了一眼。

余珩虽然心脏仍是狂跳,但面上已经冷静下来,这是国宴,如果让居心叵测的人生了事端总归是不好,他强迫自己看起来根本没放在心上。

趁着群臣寂静,举起酒杯,遥祝萧策:“九殿下武功盖世,才得以守我大梁平安。果然是大梁的战神,余某佩服,敬殿下一杯酒,聊表心意。”说完就将烈酒送入喉中,举止大方,刚才的错愕全然不见。

萧策也举起酒杯,说道:“我倒是谢过余小侯爷赠予我的红绸,这赤色确实比我这玄色喜庆应景,可惜还没来得及换上。”

两人放下杯子,继续观宴,众人见两人神情自若,也觉得颇为无趣,把好奇的目光渐渐收起。

刚才在麟德殿里和两人搭话的小姐掀了掀眼皮,往这边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继续和旁人闲聊起来。

余珩见没人理会,也放下心来,他只能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去看萧策的配剑,那紧紧缠绕在泰阿上的红绸就像缠在他的心上,每当萧策一握上他就觉得自己头脑发昏,好像整个人都被人提了起来,他暗自祈祷,希望萧策还是赶快换回他的玄色缠绳吧,这红色和明剑也不搭啊。

他自暴自弃的自己干了杯酒,杨灵传看到忙怼了怼他,“行了,喝这么急干嘛,不是我说,你这发带怎么在九王爷那了?”

余珩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啊,我换了玉冠就忘了把发带拿回来了。”

杨灵传恨铁不成钢,“你还知道,这东西好在是落在了九殿下的手里,若是落在哪家小姐手里,你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我现在也洗不清。”余珩无奈,他到底早上脑子犯什么浑!这红绸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皇宴就是从头吃到尾,虽然每样菜量不大,但一道道根本没有停下来过,宫女们一直在布菜,余珩吃到后面就有些饱了,不怎么动筷子。

远远看去下道菜估计又是精致的菜点,余珩觉得有些饱胀,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桌上又只有酒,喝也喝不下去。

正当他犯难,就看到自己身边的小宫女的托盘中除了菜肴,还有两壶酒,估计是来添酒的。

他将自己空了的酒壶拿起,递给过来布菜的小宫女。宫女接去,却将两壶酒都放在了他的桌上。

余珩陡然清醒,他抬起头四处看去,宫中规矩森严,又在皇宴之上,即使是宫女也不会出错,又怎会将两壶酒都上到一桌之上。

可他的就和萧策对上了,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透过人群遥遥敬酒,嘴角带着些笑意。

余珩将两壶酒盖掀开,一壶和之前的一样,都是上好的美酒,另一壶颜色却发深,隐隐有股果香,他倒了一杯送到嘴边。

满溢的山楂和梅子的果香,他回头望去,萧策已放下杯子,嘴唇瓮动。

‘尝尝看。’

余珩看懂了萧策的口型,也笑开了去,一杯饮下,酸甜可口,止渴生津。

山楂,乌梅,冰糖。

看余珩饮下,萧策也转过身去,和身旁众人交谈起来。

没有几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可一道阴森可怖的眼神却死死盯着余珩。一直萦绕在林庆心头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堂堂大梁九珠亲王,和个家世不显赫的破落侯爷不清不楚,好啊!好!

想起之前余珩的冷漠,和对萧策的百般维护,一切似乎说得通了。

夜色渐晚,萧秦也意兴阑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散去了。

安相见状,说道:“陛下,要是觉得无趣,不如再叫应林书院的乐试头名来奏上一曲。去年不也是如此?”

萧秦则直接拒绝道:“安相创办应林书院,自然把应林书院的学生都当作小辈,出来表演个节目也无伤大雅。朕倒是不敢如此随心所欲,这应林书院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将来国之栋梁,上次不过是想见见这能和我们家老九比肩的是谁罢了。”

安如是笑笑,不再做声。

萧秦若有所思,叫来了身边的大太监,“问出来了吗,九殿下去麟德殿都和谁说了话去做了什么事?”

“回陛下,和余小侯爷说了几句,就带着余小侯爷去了长庆宫。”大太监遮了下嘴,一字不差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萧秦听完,看向萧策,那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两人。

萧秦心中有数,也不和萧策打太极了,低声问道:“你和这余珩是什么关系。”

萧策没想到自己皇兄如此直白,总以为还会在婉转地试探一二,“只是要好的朋友,难得遇到个投缘的人。”

萧秦不语,他只觉得现在的情况与当年像极了,皇家人封闭自己,习惯性的将一颗心冷冻起来,感情上向来迟钝,分不清真情假意,他们总认为把控了权力就把握住了一切,可却不知道那最重要的东西正在悄悄溜走,走丢了就再也寻不回来。

“你考虑清楚了?”

萧秦的语气让萧策 一愣,这话总觉着有哪里不对,他心里狐疑,他发誓余珩的心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难道余珩的情意已然明显到这个程度,连他的皇兄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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