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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浩然快哉风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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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寻壑踱回室内,里头只自己一人,可耳边嘈杂异常,倏尔,过去的各色人物闪现眼前,厉鬼索命似的,或呜哇叫唤,或朝自己袭来。一时间头疼欲裂,恍惚中,丘寻壑乜见桌上果盘一旁的金属锋芒,眼里亮了几分,咬牙一寸一寸爬过去,将那亮蹭蹭的物件捞进手里……

刺痛叫人清醒几分,周遭喧哗中,一缕熟声从中脱颖,嗓音里净是打紧的担心,唤道:“公子……公子……”

直到被揽入馨香温软的怀抱,嘈杂纷繁才止住,耳边复又清明起来,只听引章压着哭腔道:“公子既然不乐意渡海,我陪着便是,何苦作践自个……”

丘寻壑挣扎着要作答,可一张嘴开开合合,却只吐出几个混沌的音,反倒让引章更担心了:“你是怕沈爷吗……沈爷明理的,只要公子说清楚了,他必然原谅公子的,咱们不走了,跟沈爷讲明白?”末了,引章追问道,“……好不好?”

主子仍不见好转,引章腾了另一手就要将人推起,掌中一物掉落,姑娘低头一瞧,略微愣神,而后眼中回光,对丘寻壑耳语道:“方才我收到信了,说沈爷有令,但凡拿住邬二公子的人,一概不究过往……”

引章止声,低头,赫然见主子捉住自己小臂,眼底慌张渐渐漫延成神色的心虚,正嗫嚅着要开口,却听主子平静道:“你去把李海叫来。”

主子的反应似乎出乎引章预料,略愣片刻,姑娘才应道:“好。”

待引章再次进来,身后跟了一年轻家仆。这下人身上无一处惹眼,唯一双四白眼诡异得出挑。

不到盏茶的时间,丘寻壑眼中回复一片清明,哪还瞧得出半分难堪。引章定睛,瞧见主子掌间已包扎妥当,担心的神色才尽数褪去。

丘寻壑对李海只耳语交代几句,就挥手让他退下了,临走前,这四白眼提醒道:“午时之前就出发,时候不早,公子快些回去,免得二爷又差人来请。”

“好。”

待四白眼出去,丘寻壑下楼,步入梯旁房间,一女子两手撑着坐在床沿,面色缥素,鬓发松散。丘寻壑连忙上前:“几时醒来的,怎不叫我?”

闻得人语,女子稍稍回神,待看清来人,刹那眼中涌起千般难受:“阿壑,我刚刚发梦……”一语未必,复又陷入哽咽。

明明是分秒必争的逃命时分,此刻丘寻壑却蹲下身,嗓音里只听得满腔循循善诱的耐心:“嗯?梦见什么了?”

那景象似乎是姑娘极惧怕的,只见她眼里的惶恐风起云涌,须臾,才嗫嚅道:“……梦里你说,你不想继续跟我们处了,然后你就走了……”女子压低了声,近乎呢喃,才道,“再也不回来了……”

饶是丘寻壑镇定,闻言还是闪过惊慌,但所幸邬壁仍旧恍惚,倒没察觉,丘寻壑起身寻了干净帕子,替姑娘抹了额角汗珠,柔声道:“梦而已,你瞧,现在我不还在吗……”

一语未了,邬壁却抢白道:“那以后呢,以后也会一直在?!”旋即又意识到什么,语调霎时蔫了下去,倾身揽住身侧站立的人,哀声道,“阿壑,我一直想跟你说……以前是我不对,你……你不要计较,到了东夷,咱们像寻常夫妻那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又是一句‘好不好’,丘寻壑苦笑。方才不答引章,是自己力不从心,而当下听闻妻子低声下气,寻壑终是难以下狠心欺瞒,只得言他:“咱们都要登船去东夷了,你怎还胡思乱想。”说着揽起女子,“二哥催了,咱们快些过去,莫让他担心。”

女子站起,却依偎着寻壑肩头,娇弱得像朵风中飘摇的菟丝花,语调也是轻轻,应道:“好。”

待四白眼出去,丘寻壑下楼,步入梯旁房间,一女子两手后撑坐在床沿,面色缥素,鬓发松散。丘寻壑连忙上前:“几时醒来的,怎不叫我?”

闻得人语,女子稍稍回神,待看清来人,刹那眼中腾起千般难受,哑声道:“阿壑,我刚刚发梦……”一语未必,复又陷入哽咽。

明明是分秒必争的逃命时分,此刻丘寻壑却蹲下身,嗓音里只听得满腔循循善诱的耐心:“嗯?梦见什么了?”

那景象似乎是姑娘极惧怕的,只见她眼里的惶恐风起云涌,须臾,才嗫嚅道:“……梦里你说,你不想继续跟我们处了,然后你就走了……”女子压低了声,近乎呢喃,才道,“再也不回来了……”

饶是丘寻壑镇定,闻言还是闪过惊慌,但所幸邬壁神志恍惚,没察觉丈夫异样。丘寻壑起身寻了干净帕子,替姑娘抹了额角汗珠,柔声道:“梦而已,你瞧,现在我不还在吗……”

一语未了,邬壁却抢白道:“那以后呢,以后也会一直在?!”旋即又意识到什么,语调霎时蔫了下去,倾身揽住身侧站立的人,哀声道,“阿壑,我一直想跟你说……以前是我不对,你……你不要计较,到了东夷,咱们像寻常夫妻那般,好好过日子,我……我补偿你,好不好……”

又是一句‘好不好’,丘寻壑苦笑。方才不答引章,是自己力不从心,而当下听闻妻子低声下气,寻壑终是难以下狠心欺瞒,只得顾左右言他:“咱们都要登船出发了,你怎还胡思乱想。”说着揽起女子,“二哥催了,咱们快些过去,莫让他担心。”

女子站起,却依偎着寻壑肩头,娇弱得像朵风中飘摇的菟丝花,语调也是轻轻,应道:“好。”

踏出门,才发现屋外冷风凛冽。邬璧拥着丈夫胳膊,丘寻壑则顺手替妻子将斗篷绒帽拉上,一长身玉立,一身姿窈窕,浑然一副天作伉俪模样。

引章踏在门槛,看他二人相携远去,多年点滴汇成难言百感,涌上眼中,一时酸涩难忍,只得仰头,朝着苍穹狠命眨眼,喉头哽咽,终还是把所有的难以言说吞回肚里。

因了风,笼罩水面的雾气稀释少许,货物装卸几近尾声,码头顿时疏朗。远远就见一席月白斗篷迎风猎猎作舞,斗篷本冗长厚重,奈何披身男子如临风玉树,愣是将这笨重之物穿得赏心悦目。只消看一眼背影,邬璧远远就喊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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