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事（1/2）

看见那只水灵灵的桃子, 还没有皮……叶明珠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抱怨陈望舒点得太多，她用手捏起那只桃子，小口小口地吃进嘴里，连嘴角的一点桃渣都卷进了嘴里。

陈望舒爱怜地看着叶明珠贪嘴的样子, 笑着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吃桃。”

叶明珠瞪他。

陈望舒用手抱了抱拳，“不提, 我再不提从前了。对了，你说得是哪种笑容？”

“那种。”叶明珠想了想，也有些解释不清楚，她皱眉道, “反正就是那种, 让人脸红心跳的，你没看到，女招待都舍不得走, 一直在旁边看你。”

“怎么会, 我又不是对她笑，是对你笑。这种笑……嗯，你有没有脸红心跳？”问的看似不经意, 其实心里惴惴不安，陈望舒头一次和叶明珠说这样挑逗性的话, 心里像揣着个小兔, 跳啊跳的。

其实关于阿珠的记忆并没有那么深刻, 从前他很多都记不起来, 但那日在御宴上，隔着珠帘，看见她小心地给太后娘娘倒茶，过往的记忆就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他觉得自个认识这女孩，都快有半辈子了。

此刻少年的一颗心，为她雀跃，为她忽喜忽忧。

听了陈望舒的发问，叶明珠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能感觉到胸腔里属于阿珠的那股子情绪。

那情绪让她鼻端发涩，心里酸酸甜甜。

她看向窗外。

他们在仙桃阁二楼一间带窗的雅间，可以看见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夜晚来势汹汹，陈望舒的发问也来势汹汹。

看到叶明珠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细腻白皙，手指纤长，陈望舒的手鬼使神差地伸了过去……

叶明珠转过头，恰好看到自个的指尖跟陈望舒的指尖相碰。

她抬着看向他。

只觉得陈望舒的脸上写着四个字--心、怀、鬼、胎。

叶明珠推开陈望舒伸过来的手，冷声道：“什么和什么呀？我跟陈公子平白无故，为什么会脸红心跳？再说了，我又不是她们那样的花痴，看见平头整脸的男子就会情绪激动……总之，你不要用美男计，也别对我那么笑，没用的。”

“叶司膳。”这一次陈望舒没有叫她阿珠，他闷闷地声音里有种格外的郑重。

看见少年执着而真挚的眼神，叶明珠的心硬不起来，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软和了几分，“嗯？陈公子有事吗？”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陈望舒认真的问，“什么样的男子你才肯嫁？”

叶明珠眼睛转呀转，正想回答，又改了口，“你呢？陈公子问别人问题前，不是应该自个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吗？”

凡是他喜欢的，她改了还不成吗？

答案几乎要冲口而出，但陈望舒按下狂跳的心，故作气定神闲，笑着看向外面，“我喜欢的，要长得好看，有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像是有星光闪烁，白嫩的皮肤，纤秀美丽，还要……”

他顿了下，嘴角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能够叫我神魂颠倒。”

“啊？神魂颠倒？”叶明珠吃惊地看着陈望舒，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什么叫神魂颠倒?”

“思君念君时刻不忘。”陈望舒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少年人的相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陈公子还真是状元郎，连想念都能说得这么文艺!”叶明珠淡淡地说，完全不为其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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