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2)
感情发生得顺理成章,两个人互相慰藉和温暖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灵魂。
“我并不是胆小懦弱,我只想在苦难中给自己留一席光明之地,那就是你,这是孝川说的,”梁弃苦笑,“我是雪明,我爱孝川,但我更珍惜内心仅剩的良知。”
沈白早已停下手里的叉子,看着梁弃问:“发生了什么?”
“为了一个人,一个值得被救助的人,一个为了新中国的建设付出巨大牺牲的人,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条命,那些人要给拿走,雪明不允许,其实谁会允许,只是因为不敢站出来说不,”梁弃叹气:“人人自危,自保而已,并无对错。”
“孝川不让。”沈白说:“他怕失去雪明。”
梁弃点头:“孝川也什么都没有了,只剩雪明,雪明也是,但在大义面前人并无个人得失。”
“这是雪明说的?”沈白问。
梁弃说:“对,雪明比孝川年长几岁,他经历了中国那个年代所有的苦难和胜利,他有那个年代人的热血和精神,他充满正义,爱情在他看来是小爱,为了大爱,一切都可抛舍。”
沈白问:“后来呢?”
“雪明死了,”梁弃说得很平静,“让那些被污染的肮脏扭曲的人活活打死了。”
沈白张了张嘴,他们生于八零年代,隔那段历史不远,却也很遥远,虽然跟现在比,谈不上幸福,但一定是幸运的。
梁弃说:“孝川跑了,他害怕了,逃到了国外,直到那段黑暗的岁月过去才回国,只是再也没有雪明,连痕迹都没留。”
沈白看着梁弃,抬起酒杯说:“敬和平年代。”
“敬和平年代的爱情,”梁弃微笑:“敬我们。”
沈白切了牛排喂梁弃,两人相视微笑,沈白喝了口酒,问:“孝川姓董?”
梁弃笑:“不亏是沈医生,一针见血。”
沈白勉强笑了笑,感受复杂,他恐怕是孝川,而梁弃会是雪明吗?他看着梁弃俊美的脸,想着现在年代不一样,可并不代表选择会不一样,历史会在某一个时刻与现在重合。
他选择爱情,梁弃会选择什么?
“怎么了?”梁弃问:“是不是水土不服?吸霾中毒?”
“说真的,”说到这个,沈白郑重起来:“北京的空气真的太糟糕了,你没想过换个地方住?”
“换哪儿去?我公司在这儿。”梁弃看了看窗外,“相较前几年,好很多了。”
沈白一想也是,没再继续,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梁弃问起谭予解和石子逑怎么样,沈白用一个词语概括:“纠缠不休。”
梁弃笑,“早猜到了。”
吃完晚餐,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喜剧电影,一起笑,一起吐槽。
临睡前,正准备做点什么的两人被伯山一个电话给打断了,沈白懊恼的翻身起来,躲到阳台抽烟。
梁弃接着电话走到沈白身后,给他披上睡袍,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背上与伯山通话:“我说了,后天去,明天我有事。”
“你最大的事是拍戏,”伯山说:“你以为你是什么约不到档期的大牌吗?这部戏很重要,近年大火的题材,从制片方导演到配角都是一流的,你不去试镜,有的人去!”
“山哥”梁弃蹭着沈白的背:“我没说不去,我知道这个角色很好,我也很想得到这次机会,但后天不行吗?”
“不行!”伯山断然道:“你要不想被冠上耍大牌的标签明天就提前去等着,想要就要拿出诚意来争取!你听见没有!”
梁弃偷偷打量沈白的神色,见他沉闷的抽着烟,问伯山:“试镜的人那么多,我迟点去也没关系吧?”
“你有什么资格迟点去!”伯山毫不留情的怼他:“你是有后台啊还是正当红啊?梁弃,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恳求我再帮你一把,你现在不珍惜,到时候可别怪我!”
沈白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掐了烟,转身在梁弃额头上弹了下,进了房间,梁弃松了口气,对伯山说:“好好好,明天去就明天去,你给我留点面子啊,你身边没别人吧?”
伯山冷笑:“你嫂子和你侄女,我明天就让我女儿去他们幼儿园宣传去。”
梁弃笑,求饶道:“别,山哥饶命,求元元侄女放过。”
伯山终于笑了一声,又说:“别扯了,好好准备。”
挂了电话,梁弃爬到沈白身上,嬉笑道:“继续,宝贝。”
“来吧,宝贝。”沈白一撅腿将他撂翻压了上去。
梁弃去试镜,沈白提前回了梵城,关机前发消息祝梁弃成功,没说他走了。
试镜结束,梁弃一秒也没多耽搁,让小辉送他回来,可是沈白已经走了,梁弃看着空荡荡的家,仰头叹气,把小辉打发走,来到房间外的阳台上,坐到吊椅上思考。
伯山打电话问他感觉如何,梁弃闷声说感觉不太好,伯山问怎么回事,梁弃说:“不知道,山哥,我现在想静一静。”
“你怎么了?”伯山听出他语气里的苦闷,问:“表演的时候出差错了?”
“没有,我感觉挺好的。”梁弃说:“只是他们还需斟酌,让我等通知,我就是有点累,想睡一会。”
伯山说:“行吧,我晚点打电话给你。”
梁弃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想着沈白应该是极其失望的。
沈白回家刚洗完澡,梁弃的电话就来了,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宝贝。”
“嗯?”沈白问:“何出此言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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