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毕超家果然跟他说的那样,小,破。不过离公司挺近,不堵车的话坐公交大约四十分钟,十三站路。
毕超带着苏望坐上123路公交车,下班高峰期车流拥挤,堵在路上晃悠了一个半小时,才在小里桥顺利下车。苏望被晃得七荤八素的跟着毕超拐进好几道巷子,终于在巷尾进了门。
这应该是个四合院,苏望在书上读到过。四合院里东南方向的房间最不好,可毕超住的显然不是院子中原本有的建筑。毕超的房间比其他房间都低一点小一点,木门将倒不倒的挂着,让人不由得怀疑这门一脚就能踹开。很快,毕超就让苏望的怀疑成为现实。
毕超掏出钥匙,找到锁孔面目狰狞捅了半天,那锁纹丝不动。就在苏望认真地思考是不是走错地方的时候,毕超的耐心终于用尽,抬脚用力一踹,砰!
门开了。
毕超转过头,嘿嘿笑了两声,小声说:“这锁不好使,**房东就是不肯换,开不下来踹一脚就好。现在这个时间点,房东一家都不在。”
苏望迟疑了一会儿,盯着那木门看了好几眼,斟酌着问:“这门要坏了吧?”
“管他呢。贼进我这里都得哭着出去,有门没门还不是一样。”
苏望忍住没笑,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毕超局促地搓了搓手,侧开身体,说:“别站着了,进来吧。”
房间很小,差不多被仅有的几件家具堆满了。狭小的空间里,占了最多地皮的是两张一米宽的行军床。并排放着,中间隔了道一人宽的走道,挤进张掉了漆的小床头柜,床的两边便贴到墙了。一张床靠着门,没人睡的,露出纵横交错的铁丝网。另一张床靠着窗,上面堆了几件衣服,好像是当作被子来用的,床尾紧贴着一个简易的柜子。仅剩的空地上,摆了一台落地扇、一个桶、两个盆——一个盆倒盖在另一个上、两张塑料凳,墙边还立了张折叠的方桌。
苏望走了进去,长裤裤脚碰到他的肩膀。苏望抬头看见墙上拉了一根铁丝,再顶上是掉了皮的天花板。苏望眨了眨眼,电灯亮了。
灯光照亮小小的空间,苏望指着床,问:“这是我的?”
毕超点头:“破了点,你别嫌弃……”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苏望难得打断别人说话,蹲下去摸了摸床沿,毕超在衣柜里翻找出一张席子,抖了抖灰尘,递给苏望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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