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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宝(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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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辞官的奏折晚上一步,还没等到第三天的朝会宫里就来了圣旨封了裴泽和他的几个亲卫不同的武职,只不过全部由边军改驻京城,像是太后打算把这群刺头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似的。边军新任的将领还在商议,裴泽觉得想必也是原京卫里那群高党嫡派,只庆幸他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把边军里那些和高家勾结的、有异心的都借了由头弄死,来两三根搅屎棍不足为惧。

他也不傻,现在上辞官折子是明着打太后的脸,只好先胡诌几句什么身有暗伤需要疗养,换来个不驻卫所不点卯的口谕。不过裴泽领的本来就是个虚极的官职,右龙武卫大将军只有说得好听,是人都知道十六卫精锐前年就都抽调去边军换防了,剩下的不是勋贵家不读书的废物点心就是老病残兵,真要是有个什么皇亲国戚举兵谋反,这些卫所加起来也只能给人家送菜。

几个亲卫里曹飞章封了个左鹰扬卫将军,鹰扬卫上下连条狗都是老弱病残狗,这个将军有和没有一样,还有几个人也都分散在十六卫和京卫,竟然只有炽俟勿雅一个人得了个大理寺少卿的实职。

炽俟勿雅是葛逻禄人,不掺一丝汉人血统的那种红发蓝眼的葛逻禄人,原先在边军主要负责当细作,和下属的边军知名谣棍魏央合作无间,靠谣言就灭了葛逻禄王。不过按照炽俟勿雅自己的推断这个少卿的实职恐怕也是那位没有脑子的太后的离间计,作为裴泽亲信里唯一的外族本就难以取得信任,现在还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越过旧主领了实职,只要高党给他些好处,裴泽这边冷待他几次,应该就能和裴泽离心。

“太后可能也不知道你们都是没有脑子的大牲口,勾心斗角对你们来说太难了。”炽俟勿雅一边给众人分析一边悲痛地说道,“与其担心高党用计让亲卫四分五裂不如担心以后你们谁当街打死高松龄,要我去牢里给你们打点……”

魏央早早辞了官,拿了遣散银子在繁京盘下一家铺面,听说他在老家是做胭脂的,现在要重操旧业继续开胭脂铺。炽俟勿雅说完他便自信地接道:“勿雅想太多,这种事我们做得还少吗?侯爷已经很有经验了,就算真的打了谁也绝对不会落到大理寺的手里。”

“他会第一时间带着柳娘子跑路的。”被分到千牛卫的张朗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就算被发现了大理寺的人也抓不住他。”曹飞章点头道。

“是不敢抓。”潘自怡摇头晃脑,“你们两个搞情报的还不如我消息灵通,方才过来的路上我听说昨晚礼部尚书提议让侯爷作诗,回家的路上惊了马翻到曹和渠里感染了风寒,恐怕现在大理寺上下只有勿雅一个敢和侯爷对视的了。”

裴泽惊道:“……这不是我的错吧!我和王尚书都没有接触,要倒霉也该是睦王倒霉,那宫花是他丢给我的!昨天满大街都是看我的人,他们怎么都没事!”他还以为早上起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睦王昨晚在青楼因不举被女娘赶出去呢。

“有事,当然有事。”魏央说,“为什么我要跟着侯爷,因为跟着侯爷,只要不死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走完一生的霉运,现在我不就转运了么,盘了个便宜铺子又能开始搓胭脂,可早上我去早市问周边老农进货,听说今早城门口发现了几个有时疫的流民要混进城,有的可能已经混进来了,用不了多久繁京就会因为时疫人心惶惶,这还不算吗?还有,早上听说昨晚有个卖炸豆果子的小贩多找了人家钱,小破些财,有个卖水果的推车时划破了手指,也都是先卖给侯爷才出了事的。现在百姓们都要求京兆府下发侯爷的画影图像,以便躲避呢。”

“划破了手指和多找钱不能也算在我头上吧?而且睦王不是没事,子不语怪力乱神求求你们少说两句!”据说人言有灵,他这几年愈发灵验,裴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边军这群人念叨的太多,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把他推向了邪神的神坛。

看着众人深沉的表情,裴泽确切地知道了大事小情都是他的错,不由得有些头痛,“你们也别跟着百姓传谣了,三人成虎,这样下去城里所有的坏事都能归结在我身上,哪天他们要把我烧死驱邪都有理。”

“怎么会呢?”曹飞章慈爱道,“我有个师弟在京兆府做捕快,听说他们几天前就找人做了侯爷的塑像打算卖到南诏和高|句|丽去,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还真是什么邪神吗?

裴泽彻底没话说了。

边军众人又聊了片刻(主要是嘲讽秀容侯),这才各自散开到新单位报到,裴泽有气无力地叫下人牵来马,去领了官印官服,又到城外龙武卫卫所训了话,声明他不会常来,安下众人的心,便回去家中叫小厮到全城所有的书铺买来最近流行的话本,蹲在书房看了起来。四年没回京,京中又多了一批赶考才子,自然也多了不少有趣的话本,更有他曾经每册必买的东阳居士的新作。那新作紧贴时事讲了个女娘和村口二牛私定终身,二牛从军后一飞冲天改了名叫李守珍又娶了宰相之女,女娘上京寻夫才知道二牛的家人嫌她是个村妇谎称她病逝了让二牛另娶,这女娘烈性,敲登闻鼓告御状,被皇后发现她正是多年前上元节走失的小公主,宰相之女贤良淑德愿做平妻,李二牛一手豪门贵女一手皇室公主坐享齐人之福……看得裴泽欲罢不能,恨不得叫来东阳居士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写出这么酸爽过瘾不着调的情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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