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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宝(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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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飞章冲进秀容侯府那间门窗紧闭的时就被屋子里冲天的酒味熏得快要睁不开眼,而将那个陷在软垫里的矮子拖出来时这小屋里的酒气更像是爆炸了一样直冲进曹飞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可想而知裴泽这两天喝了多少。地上横七竖八的堆着不少酒坛,原本整洁的桌上也摆着好些个不一样的酒盏,定睛一看都是裴泽在阿万皇宫里搜刮来的好货。他倒是不亏待自己,这两天把什么夜光杯珠玉杯牛骨杯统统试了个遍,直把自己试得不省人事。

曹飞章看着已经快要站不起来的裴泽叹了口气,教育道:“你总不能一直不出门不上朝,窝在里等死吧。柳娘子没见你这样伤心过,担心得不行。今日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出门像个纨绔子一样转转,去调戏一下良家女娘,出城去打几只兔子也行!”

“飞章啊……”裴泽像个没骨头的猫从曹飞章手里滑了出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你说,我武功高不高。”

“高,侯爷您武功最高。”曹飞章摸不着头脑,只能暂且恭维一番。他深知裴泽喝醉后必须顺毛捋,不然可能咬人,反正和醉鬼说话不用过脑子,且先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江雪来武功高不高?”裴泽又问。

曹飞章不知他是何意,先继续吹:“江大侠武功独步天下,冠绝武林。”

“你说既然我们俩,这么厉害,为什么当时没想到直接,去阿万把那什么单于可汗的弄死?”裴泽打了个嗝,“把他们弄死了,把旁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国的大臣,全杀干净……”

“大早上撒酒疯,裴靖云你可以啊?”曹飞章气不打一处来,他把裴泽从地上扯起来让他靠墙站好,出去叫来小厮给他们家侯爷备下一套出行的衣服。裴泽身上还穿着从邙山打马回京的骑装,早就揉搓得像用过的抹布,裤脚衣襟到处都是尘土,袖口还有一大滩鲜红的酒渍,实在让曹飞章看不过眼。

“全杀干净,都,杀光……”

曹飞章:“行行行好好好杀光杀光都杀光,来侯爷乖,先换身衣服……”还没说完,裴泽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曹飞章见状也不敢再叫他穿衣服出门,裴泽身量娇小与寻常女子无异,现在又哭得……那个什么,梨花带雨,他总觉着扶着抱着裴泽感觉好像怪怪的,只好先把主子丢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出去叫人。然而柳娘子一早把儿子托付给曹飞章自己出门逛东市去了,侯府其他的下人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都遭遇了生死考验,并不敢靠近里那道死亡的阴影,曹飞章无奈之下只好拿来帕子擦了擦裤脚沾上的大团眼泪,运起轻功朝大理寺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要去搬救兵。

而他身后的里,裴泽满脸泪水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嘶吼着,好像要把四年来的委屈与痛苦一次性喊出来一样。满侯府的下人都不敢触主子的霉头早就纷纷散开,自然也没人听到他说的那些醉话。

“杀光……裴沣就不会死了……”

“我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炽俟勿雅穿着簇新的大理寺官服赶到的时候裴泽已经清醒些了。他这人喝了酒醉得快醒得也快,只是从邙山回来的这两日一直醒了醉醉了醒的又不出门,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看上去颇为吓人。三人在边军打拼多年,同吃同住,对方什么熊样没见过,炽俟勿雅也没有出言讽刺,只是默默地把裴泽从地上扶了起来,叫小厮给他冲了杯热蜂蜜水灌进去,等裴泽再平静些才双手抱臂站在前头,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曹飞章。

“说说吧,你去邙山见着谁了,一回来就借酒浇愁,小心喝多了长不高。”

“勿雅啊……”裴泽抬头招呼道。

“先别忙着跟我探讨要杀谁,只说你去邙山,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从出城后开始算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炽俟勿雅解开有些紧绷的官帽,一头烈火般的红发倾泻下来,看得曹飞章手痒痒的直想去摸。炽俟勿雅早知道曹飞章的德行,一个白眼横过来就叫他动也不敢动。

裴泽抱着头靠在软垫上,只觉得头顶好像有个锥子钻个不停似的疼得叫人想砸东西,到底是下属在场忍住了,开始和炽俟勿雅报备自己这四日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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