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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宝(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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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裴泽还是让夏彦到墙角面壁,用那盆水把自己浑身上下弄得湿漉漉的,脱掉中衣中裤披上今天穿出门的大氅,抓着衣襟掩住身体,赤着脚一瘸一拐走出门去叫婢女送个新的食盒来。几步路走得弱柳迎风,配上喝酒上脸伪造的满脸春色,活像他们俩在房间里大战三十回合正要开始重头戏忽然谁觉得腹中饥饿不得不暂时休战。至于房间里的酒菜?用脚想也知道定是方才在桌上搞得太激烈呀。

裴泽靠在门框上和婢女说话时清楚地听到房顶上藏着的老哥暗骂了一句死兔子,想必这人恐同,已经顾不得闻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会正恶心得不能自已。

他拎着食盒关门进屋,正对上夏彦回头探头探脑,他正双手提着食盒,衣服散开,这房间的帘子透光,一尊比例得当的美妙躯体就这样落入夏彦的眼中,他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见了什么,吓得猛地一个回头,正好撞上了柜子。

夏彦啊地一声捂着头蹲在地上:“……你至少穿一件啊!!”怎么能裸着出门找婢女!他们武人都这么不讲究吗?他甩了甩还有些痛的头想把惊鸿一瞥见到的苍白身子从脑海中驱散,可刚刚那画面就像被浆糊死死黏住,只要他再闭上眼就仿佛又能看见裴泽光着身子披着绣孔雀的大氅逆光站在面前,衣衫半掩下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掠过几道伤疤往下,薄薄的腹肌再往下……

“不是告诉殿下别回头么?”裴泽把食盒放在桌上,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怎么,殿下害羞?”

“闭嘴!!”

裴泽打开食盒,里面装了几样清淡的小炒,两小盅水鹅梨,还有一层米饭。他把原本桌上的菜挪到窗下,又把食盒里的小炒摆好,招呼道“殿下,别害羞了,先用膳吧。”

夏彦恨恨地顶着一张大红脸回头看了裴泽一眼,见他已经重新穿戴整齐,这才从墙角慢吞吞挪到桌边坐好,重新给自己倒上酒,抿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可一旦安静下来方才好不容易才从脑海中赶走的那一幕就像是自己长了脚,一定要扒住他一样再次溜到他眼前来,夏彦好不容易才定神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在意。

裴泽笑:“殿下,方才房顶那位骂我们是死兔子呢。”

夏彦这才回过神:“他没有发现什么?”

“走的时候得装得像一点。”裴泽道,“现在他忙着恶心,顾不得那些细节,回头等我们走了他应当还有同伙会来屋子里确认我们是否在桌子上蘸水写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到时候样子要做足。”

夏彦惊恐:“做,做足?”

裴泽叹了口气,忸怩道:“我来就好,倒是殿下别回头就行。臣毕竟有龙阳之好,颇为忌讳被别的男子看的。”夏彦脸上的表情快要裂开了,他一言难尽地死死握住酒杯盯着裴泽,像是想用目光把他的脸烧出个洞来。裴泽见他上当这才露出笑,继续说道,“玩笑,殿下别见怪。”

“别开这种玩笑了。”夏彦轻咳一声,“于你的官声有碍。”

我哪里有什么官声,裴泽心想,瘟神的官声吗?

说来睦王这人的确不愧福神之名,宋王世子和他出行,分明只走了繁京到凤都这一段路,可路上小灾不断,要么是水囊漏水要么是客栈窗子半夜被小孩砸破,幸好世子本人没受伤,结果到底是在山路上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还扭了脚,最后是被裴泽背着回凤都的。所幸行馆有空的车架,宋王世子这才避免了被丢在凤都养伤的命运。反观夏彦,一路上顺顺利利,从宫宴那日开始就没听说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坏事。

夏彦喝掉一碗水鹅梨,见裴泽没有动筷,鬼使神差地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碗里:“和本王吃饭就这么让你不高兴,怎么次次走神?”

“啊?”裴泽这才恍惚地吃了碗里的菜,“殿下可有想过,上面那位如果不是太后的人,还能是谁的人呢?”

“靖云似乎对这群探子的行事颇为熟悉,可是从前打过交道?”

裴泽放下筷子:“哼,江湖人。别说我,就是殿下应当也听过这群人的大名。”

“做探子还敢出名?”夏彦笑问。

“飞花落叶阁,就算是出了名谁又能防得住?”裴泽道。

听到这个名字夏彦才正色问道:“飞花落叶阁!?这怎么可能,跟我有仇的谁也请不动飞花落叶阁。”

“不一定,跑江湖的都认识这帮子人,也都有法子找到他们。飞花落叶阁的探子都是从小训出来的,每天泡药水泡得耳聪目明,身轻如燕,就是寿命大约只剩下三十年,传言说他们甚至可以听得到一流高手偷袭时风向的不同。飞花落叶阁只要给钱什么消息都能探,但仅限于江湖事,他们有条规矩就是江湖事江湖了谁报官谁垃圾。殿下最好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是否卷入什么有可能掀起波澜的江湖纷争,或者,您可知道谁和那种面子大的江湖人有联系?”江湖生意最讲究一个信义,飞花落叶阁既然放话只探江湖事,除非他们老大全家的救命恩人快死了,否则绝不会食言来盯夏彦。

睦王这个人,每天在京城花天酒地装傻子,唯一可能和江湖人有联系的就是和哪个江湖人睡过同一个姑娘,然而江湖人的共同特点就是穷,能这么大手笔砸重金请飞花落叶阁就为了给姑娘报仇的人没钱,有钱的大多脑子健在,不做这种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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