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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宝(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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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和江雪来迎着巨浪冒着暴雨,将那艘海船开回了升州附近的野渡。升州等地有入海口的州府往来海船必须报知州官,有路引方可离岗,可惜这船上的人都死在金涛岛上,路引也跟着消失了。名叫王五的黑衣人首领运气不好,就在他们要离岛时被天降一块巨石砸得脑浆迸裂,然而他的死除了能引来江雪来几句感叹外什么都没留下。

回了客栈,筋疲力尽的两人倒头就睡,再起来已是月上中天,洗掉身上血水又叫小二去买套新衣服,看起来又是两个人模狗样的江湖少侠。江雪来升州有生意要看顾,带着裴泽在升州最出名的酒楼吃了顿江南菜,就顶着月色自己去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赌场,把裴泽丢在了路边。

裴泽出了月波楼,沿着江边慢行。升州虽不如杭州,自古也是烟花圣地,江畔一排建筑无一不是红灯高挂,楼上还有美貌女子向路人搭讪。裴泽心里正烦,密室里带出来的文书早就在海上惊涛骇浪间化为纸浆,白玉观音和账本无迹可寻,这群姑娘声音又尖又利的喊个不停,那股从前几天起就没消的邪火冒得更盛。

他想,自己忙前忙后找证据到底是为了什么,高松龄就在升州当刺史,以他的本领直接大摇大摆进门弄死他轻而易举。就算他结交折冲府私藏火器又怎样,他一个脑满肠肥的猪头,还没等拔出火铳就会人头落地。他何必因为睦王旁敲侧击的只言片语就一头扎进这个深不见底的臭泥潭,还牵连师兄受伤。

烦,真烦。

裴泽见前面不远有间还开着的药店,拐进去写了张方子让药童抓来验看,这药店开在一排楼子中间,货倒是顶尖的好,裴泽就要了十日的分量。坐堂的大夫看了一眼那房子,摇头道:

“公子,亲友若有心疾最好早日寻来良医根治,单靠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子,咳,老夫说话难听,靠这种方子是只能撑过一时,撑不了一世。”

裴泽接过包好的药材,朝老大夫笑道:“寻了,大夫说要多钻研钻研才知道怎么治,先让他靠这药缓一缓疼,多谢您提醒。”

“寻了好。”老大夫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摇头道,“老夫先前见过一个病人吃这幅方子,吃上了不疼了就当自己没病,不但不治还常服虎狼之药,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好些年没见过他啦。这人活着,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吧?唉,对不住,老夫年纪大了话多,公子别见怪。”

“不会。”裴泽摇了摇头,“我们家这位怕疼怕苦又怕死的,求生的意志可强呢。”

“那便好,那便好。”老大夫笑着送裴泽出了门,门外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裴泽没有带伞,怕雨水淋湿药材伤了药性,问药店的人可否能卖他一把伞。药童去后面找了把伞骨断了一根的破伞来给他,说是不要钱,裴泽接过来撑开走进雨里,身后老大夫和小药童还在抱怨今天雨下个没完。

江南的雨与京城和大漠不同,总是带不来什么凉爽之气的。连城线的雨水落在地上,黏得整座州府都愈发闷热,还不到五月已经叫人喘不上气,心烦不堪。破伞一侧歪斜着,雨水沿着凹陷的一角落在裴泽肩上,他不得不把药包捧在怀里才能让它不沾雨水。

啪嗒。

这伞放得太久,伞面已经发脆,一声细弱的闷响过后留下一个窟窿。

他借着街灯看清掉在地上的花生米,叹了口气捡起来,正想拒绝上面拉客的姑娘,就见到旁边临街的三层楼上站着的居然是个意想不到的人。隔壁几间房间人影幢幢,他背后这屋子却连灯都没点,冷清得叫人意外。裴泽怔住,打着伞不知该不该问好。那人见裴泽抬头,敷衍地摆出一副笑脸,指着身后的房间示意裴泽上楼一叙。更夫走过江边,子时已过,江畔却依然一片莺歌燕舞,不过这里本就是达官贵人耗费长夜时光的地方,越是深夜便越是热闹,倒也不奇怪。

怎么每次见他都是在青楼……裴泽暗骂了一句,还是抱着药材匆匆进了门。离京前才刚发生过那种事,他短时间内一点也不想看到睦王,更不用说是在青楼看到睦王。破伞被他丢给迎来的老鸨,推开贴在身上的姑娘,他开口问道:“三楼可有一位独自前来的年轻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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