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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宝(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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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浑身发毛,连连摇头,那块杏肉不小心滑进了喉咙,呛得他咳得直流眼泪。夏彦温和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拿起桌上一杯还没放凉的红糖水递到他面前,伺候得无微不至。裴泽吓得死死咬住一片伤痕的下唇硬是把咳嗽憋了回去,连滚带爬地起身跪在床上给夏彦赔罪:“殿下!臣罪该万死!”

“你怎么罪该万死了?”夏彦装作不知,“身上有伤,别乱动。”

“臣污您贞节!”裴泽朝他磕了个头。

……那一瞬间夏彦想把手里的杯子捏碎塞进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

“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血,要是又破今天就回不去京城了。”他把杯子放在一边,扶起裴泽,见他肩头洁白的绷带上隐隐又有血色渗出,不悦地皱了眉,“方才那句是你师兄问我的,还问了两遍,不知他何意,他叫我来问你。”

“他被毒傻了,殿下勿怪。”裴泽毫不犹豫地朝师兄泼了一盆脏水。

夏彦扶他躺好:“江大侠醒得比你早。靖云,卢英人招供了不少,我与江大侠对证了他的口供,疑点重重。张远因他师父背叛独自带着白玉观音潜逃,我原以为里面装着的是江南高党官员私采金矿的罪证,可你师兄却说折冲府安分守己,从没假做匪类杀人。江南找不出别的证据,还要从京城下手,卫婆婆可有同你提起过张远?”

裴泽却问道:“殿下可知道朝中还有哪个京官曾在升州任职?不是高党嫡系,宗室出身,有爵。”

夏彦顿了一下,问:“你不知道?”

裴泽莫名其妙地看向夏彦,似乎在问我应该知道吗。

夏彦道:“远的不提,曹晏就曾任升州长史。”曹晏二甲出身,被外放做了一任上县官员后调入升州,升官升得飞快。升州长史这一任做得平平无奇考评时还得了个上上,被点到京城做了天子近臣。反观同年探花及第的裴沣却因家中军功被忌惮,发配到太史局做个小官,如无意外一辈子都会庸庸碌碌的蹉跎过去。

裴泽的确不知道曹晏的过往履历,他会联系这人也不过是因为裴沣在京城时和他这个外放的同年多有联系,称兄道弟。可若是曹晏做过升州长史……“两年前,他在升州任上?”裴泽追问道。

想到曹晏这个人,再联想到江雪来问嫂子和婆家关系,夏彦灵光一闪,终于抓住了这一团乱麻中的一丝线头,他猛地抬起头,几乎和裴泽同时开口说道:“潞国大长公主!”

这间青楼是睦王在升州的据点。两人好不容易抓到头绪,裴泽忙让护卫把他师兄扶到这一间房,却被告知他师兄又睡过去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只好作罢。

夏彦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今三方人马交手,高护在明,他本以为自己是暗处伺机而动的蛇,万万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个潞国大长公主。她今年六十余岁,早就不理世事,升州之事主事的到底是公主本人还是曹家那对不安分的父子还有待商榷,不过至少这条线索到手,大部分的谜团迎刃而解。困扰了夏彦几个月的观音之谜大体上已经算是告破,只等回京城找到张远,他就可以借力打力,一举灭掉在江南崭露头角的高党势力,真正把自己的属地作为据点,为将来做准备。

然而不查清潞国大长公主打得什么算盘,夏彦不敢轻举妄动。大长公主势力多在封地与京城却还能搅动江南风雨,究竟是他看轻这个女人还是曹家心大了,想要以江南这座金矿为倚仗与潞国大长公主撕破脸皮。

裴泽终于理清事情经过,他正靠在床上写一封送往京城给炽俟勿雅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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