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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宝(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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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左手轻轻抚上曹晏的肩膀,身边的壮汉们都绷紧了身子,像是随时准备杀他灭口,他却如看不到这水深火热的氛围一般慢条斯理地说道,“潞国大长公主这么大岁数了还想着参政谋反,老当益壮。曹晏,你是替高府牧来的?怎么你还真的不乐意做祖母的乖乖大孙子,要赶着给高护当狗。你们不会以为我去升州逛了一圈那金矿就姓江了吧?”

“裴泽——!”曹晏咬牙切齿地说道,“动手!”

裴泽抽出身后的长刀挡住一个壮汉的剑,也朝门口大喊道:“放箭!”

霎时间,一片箭雨从屋外各处窜出,如长了眼般准确地射入几个壮汉的肩膀逼他们弃剑。不断有精钢流矢打在国公府正堂的青砖地面,竟然击碎几块砖块。一群身穿黑衣的大理寺皂役手持机关弩,纷纷从房顶上跳下进入正堂,裴夫人吓得头上珠钗都抖掉几个,尖叫个不停,裴泓早已抖如筛糠藏进了桌子底下,新裁的裤裆处湿了一大片。裴泽只有单手能动,可对付这群乌合之众绰绰有余,几刀就废了另外几个壮汉的手,曹晏没料到还能出这种变故,早已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大理寺少卿炽俟勿雅顶着一头红毛愉悦地走进正堂,示意部下们稍稍退后。

曹晏不明白外面埋伏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被一群不会武功的皂吏拿下,还没有一点声音。此时那些皂吏们手中的机关弩寒光四射的弩尖都对准他的咽喉,只待炽俟勿雅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他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对着已被皂吏扶走的裴泽问道:“你怎么会……你什么时候搬来的救兵,这不可能!”

裴泽没有理会他,反而是炽俟勿雅亲切地打断了他:“曹舍人,不好意思了,大理寺接到睦王殿下举发,说你是白玉观音案的主谋之一。您还没吃晚饭吧?我们大理寺牢房的伙食乃三司衙门中最好的,不如跟我们回去尝尝?”

“——裴泽!!”曹晏绝望地跪在地上大吼道,“你这个瘟神!”

“来得倒快,还以为要跟曹晏再虚与委蛇一会。”裴泽出了门,就见夏彦和银鹿站在门口等他。大理寺的皂役黑压压一片像乌云一样堵了国公府的门,一条巷子里的另外几户勋贵人家都大门紧闭,生怕自己听到一点声音被赖上。炽俟勿雅正带着皂役们在里面找裴夫人问话,眼下这里只有他们三人。

夏彦见他没有受伤像是松了一口气,叫银鹿过去跟着他家主子,“快走到你家巷口,碰见这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拦车架要找睦王殿下哭诉他家侯爷被国公府的人绑走,我才叫了大理寺来。对不住,没想到他们消息这么灵通。”

“事情要结了?”裴泽问道。

“明日朝会就能结。”夏彦点头,“我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张远回来了。”

张远这倒霉孩子的确是足够神通广大,高家的人,睦王的人,还有曹家的人在京中拉网找了他半个月,硬是没露半点行迹。他那天炸了高护的库房趁乱运走观音后回到象林书庄,卢英人激动得去找曹晏请功,他却趁书庄无人守备把观音藏在运出的籍沉重,运书的车子又不起眼,本朝特色肮脏话本也大多是半夜运到铺子里的,路人都以为他是黑书庄出来运那些编排睦王的本子的人。他半夜把这一车书运到曹和渠边,假作不稳,一车书并那观音一起扔到了桥下。书本泡水后烂成一团,捞也没用,除了几个善心的路人跟着安慰了这个运书小子几句之外无一人注意。

白玉观音就老老实实的在周公桥底下的淤泥里躺了半个月,这曹和渠是繁京内渠,因为繁京城内和周边的工厂都往里排脏水,平时连个打鱼的人都没有,自然也没人发现下面藏着宝贝。张远在脸上抹了点泥巴想着去打探消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去添欢楼做了龟公。

张三少爷名门正派出身,家教甚严,分不清一般青楼和南院的区别,等到他发现这家楼子里娇娇柔柔的漂亮姐姐妹妹和男装美人儿其实全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的时候……为时已晚。更惨的莫过于那段时间睦王被想春楼的董翠姬下了脸面,连家门都不出,哪怕他借着出楼在想春楼后门守着也碰不上这位王爷。张远原想不然就算了,干完这一个月等风头过去再到水中把观音机关里的东西取出来,亲自去大理寺报案。他听说高护为了避嫌指了大理寺查案,大理寺新上任的胡人少卿,正是他在边军时就认识的裴泽亲卫炽俟勿雅。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满心盼着能尽快去和炽俟勿雅诉苦,这一天干活的时候脚下轻快,不知怎地走到了一处专门为贵客准备的院落,和正要揽着新欢进门的夏彦碰了个正着。夏彦一眼就认出这龟公分明就是张远,当下大叫龟公偷窃,让护卫把张远按在地上带进了院。当夏彦把一切证据摆在张远面前时,他终于说出了白玉观音的下落。

夏彦大张旗鼓地令睦王府护卫到周公桥捞起白玉观音,捞得不消片刻功夫到处都在传福星睦王得了神仙托梦,解救水中观音的奇幻话本。夏彦几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地叫人抬着观音沿着朱雀大街送进宫里进献给他小侄子,亏他还有点良心想起来要叫上另一个关键人物裴泽一起进宫报案,在秀容侯府门口就碰见了哭啼啼的银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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