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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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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的生活向来规律,作息也一样,就算头天熬夜到两三点第二天也能六点准时起床。起床洗漱后先进健身房,洗完澡后换衣服去上班,几十年如一日。

他的习惯是提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到公司,最近两年才改成9点上班。

祁聿从十六岁之后就是一个人住,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没有厨师没有佣人,保洁一周来一趟,还都是趁他上班的时候悄悄地打扫完悄悄离开。

他不喜欢家里有别人,或者说,和别人共享空间让他并不是非常舒服。

前几年最忙的时候经常没时间吃饭,Karen问过很多次要不要请一个阿姨来给他做饭,这样下班回家还能吃上热的。

Karen每次提起祁聿都以“我不喜欢别人在我家里”为由拒绝了。

如果不是房子太大且没时间打扫卫生,大概他连保洁都不会请。

Karen也吐槽过多次:“什么时候有人工智能管家了我一定给你搞一个,你们俩机器人天天自己在家玩得了。”

十几年的独居生活对祁聿来说相当自在,甚至也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

但是生活比祁聿任性太多了,当事人的意愿也从来都不在生活的考虑范围内,总是会突然搞出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惊喜”,他生活中出现的最大变数就是他枕边这个人。

舒望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不管是对他而言,还是他这个人本身。

见到舒望的第一眼,祁聿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Beautya formgenius -is higher, indeed, than geniusit needsexplanation.”(美是一种天赋,实际上,美超过了天赋,因为它不需要解释。)

天赋是少有的,美更是如此,很显然舒望有这种罕见的天赋,这是祁聿第一次意识到这种不需要解释的美是真实存在的。

爱美是人类本性,这一点祁聿也跟世间千千万万普通人一样,享受着美带来的愉悦。只是美的范围太广阔,人类的美丽只在他欣赏的“美”中占小小的一部分。

身边有着容貌出色的父母和家人,很大程度就会对漂亮的面孔产生免疫力,因为见的实在太多了,普通的好看已经不足为奇。就算是不普通的好看,最多也是抱着欣赏的心态。

方子昂说人都是有理想型模版的,他没有,但是却遇到了。简直是造物主贴着他审美的天花板按照最高标准造了一个人出来,从头到尾都完完全全符合他的审美。

除了宇宙和自然,这世间真有其他的美是能让灵魂颤栗的吗?这个问题之前一直是存疑的,却在一瞬间有了答案。

大脑某种不可名状的感情就像吸饱了水的干燥海绵,就算不去碰它也会流的到处都是。

简单来说,见到舒望的那一瞬间他大脑中一个名叫伏隔核的区域被激活了。

跟他不人相处相似的是,他喜欢的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建立关系。

祁聿眼里的舒望像一个冰冻的的太阳,远远看去像是在发光放热,但内核却是冻住的,扫视人的时候眼神冰凉且淡漠,就连身上也凉飕飕的。

他是舒望的那个“特例”,这点其实舒望不说他也看的出来,舒望看他的眼神轻松,柔和,充满爱意,还有一些时候直勾勾的充满侵略性,笑容也很多。这种笑容说的当然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看到舒望真心实意的笑的时候他有种灵魂被熨烫的妥妥贴贴的舒畅感。

舒望是无论心情如何脸上都挂着笑的人,不过区分舒望是不是真的开心其实很简单,舒望真开心的时候眼睛是亮的,就算嘴角不勾也能从眼神中看出明显的开心,像是星辰跌落眼底。

他的恋人不仅能俘获他,还能俘获星星。

黑格尔说人的审美取向多半来自大自然的精密安排,一见钟情也可以被科学解释,一些看似“盲目”的好感,很有可能是写在基因里的。

爱情本身并不神秘,在科学家眼里是多巴胺,苯乙胺和肾上腺素;在心理学家眼里是亲密,激情和承诺;在文学家眼里则是极尽浪漫,甚至超越真理和人性。

祁聿之前一直对爱情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他能理解世人为什么追寻和向往爱情,但于他而言爱情是无用的,没有他也依然过得很好。

太过理智的人难免会丧失一些热情和对生活的兴趣,或者说是“爱的能力”。

但世上没有完完全全的理性,有些热爱毫无理由,有些美妙的体验根本无法用所谓尺度来衡量。热爱是盲目的,为了热爱而奋不顾身则是伟大的。

在热爱面前,什么科学哲学都成了屁话。这话要让他的教授和坚持科研的同学听见估计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shame!(耻辱!)”

舒望带给祁聿的改变是启发性的,打破了他和生活的某种疏离感,带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对生活的热忱。

人生的乐趣在于未知和不确定性,要在短暂的生命里寻找生命的意义,这是他从舒望身上看到的。

祁聿睁开眼看见舒望的脸脑子里就这么跑马灯地过了一圈,实际上现实中时间只过了几分钟,舒望还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熟睡。

舒望睡着的时候跟醒着的时候不太一样,那双带着锋芒的眼睛被薄薄的眼皮遮住,看起来格外柔顺,像个天使。

昨天他问舒望耳朵上耳洞的来历,舒望摸了摸耳垂说是叛逆期打的,一次性打了七个,左边两个,右边五个,从耳垂到耳骨,打完两只耳朵连着整张脸都是麻的,后来长上了两个。

他问舒望当时是什么感觉,舒望笑着回了他三个字:挺爽的。

祁聿心里瞬间铃声大作,舒望有一点自虐倾向,虽然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无论是一次性打一排耳洞这种“一时冲动”的行为,还是他之前的那种生活方式,为了工作停药,以及看似发泄一样的赛车,在他眼里都像是一种变相的自虐方式。

只是这种“自虐”并不意味着“享受痛苦”,之所以承受痛苦,是因为他有意无意地希望事情好起来。

舒望把这件事当做青春期的笑话来讲,但祁聿只觉得心口疼。

他跟舒望说这件事的时候舒望先是愣了一下,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严肃了,然后舒望勾着他的脖子对他说谢谢,说谢谢他的提醒,以后会注意,眼神也软绵绵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都说所有漂亮的人都是被宠坏的,那是他们的吸引人的秘密来源。可舒望明明是个缺爱的小朋友,被宠坏的人痛苦的时候怎么可能伤害自己,不伤害别人就不错了。

祁聿伸手捏了捏舒望的耳朵,舒望是他见过最喜欢带饰品也最适合带饰品的男人,身上的首饰几乎没重过样,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叠着带一串手镯,但神奇的是一点都不突兀,一些跨越性别界限的东西在他身上总是成立的。

他盯着舒望耳垂上那个**看了一会儿,轻轻勾住舒望鬓边的一缕头发编了条细细的小辫子。

看着自己的成果祁聿无声地笑了一下,祖父在祖母面前总是很温柔,他小时候经常能看到祖父给祖母编辫子,因为编了一辈子,动作也相当娴熟。他在一旁看的多了,对整个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不过也是第一次实践,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舒望大概是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不太安稳的翻了个身,脱离了他的怀抱。

祁聿盯着舒望又看了一会儿,终于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额角,掀开被子下床。

等祁聿全都收拾妥当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舒望依然在睡,连姿势都没变。

对上班族来说,周五和周一的差别堪比天堂地狱,祁聿其实是谈恋爱之后才体会到这点,倒不是他懒得上班,而是舒望懒得见他。

虽说他们才确立关系没多久,加上舒望不仅不粘人,反而特别需要自己的空间,他当然尊重他,但人总是贪心的,拥有了之后就想要的更多。

祁聿就想着又多看了舒望几眼,最终也没忍心叫醒他,在他头上印下一吻之后转身轻轻带上房门。

林航已经按时等候在楼下,见祁聿上车习惯性的打了个招呼。

“祁总早。”

“早,方子昂回来了吗?”

“方总今天按时来上班。”林航虽然只是司机,但他是Karen的直系下属,全能型人才,必要的时候还能兼职秘书或保镖。

“知道了。”

四十分钟之后,车驶进SQ的地下停车场,正好碰见方子昂甩上他那辆骚包的要死的911的门往电梯走。

两人在电梯门前碰面,方子昂笑着打趣祁聿:“你家小朋友今天怎么没来送你?”

“他在家睡懒觉。”

“轮辈分他还得管我叫声哥呢,”方子昂挑挑眉,“你就没什么想法?”

“等我们结婚了再说。”说着祁聿先一步上了电梯。

方子昂反应了一下也跟着进了电梯:“你没开玩笑吧,等你们结婚了你就叫我哥?”

他和舒望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舒望叫他一声哥都是白捡的,再说了国外也没有这种管比自己年长的人叫哥姐的习惯,都是直呼名字,有生之年他居然还能听祁聿叫他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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