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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旧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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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缎收敛起情绪,唐老门主遭遇了意外,她就有义务担任起领导门人的职责,哭算个什么事?有人眼泪天生金贵吗?

她与风知行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落脚点,这大概是之前某户富贵人家的前厅,众人各找了一处坐下。风知行有意坐在唐缎身旁,拿了点干粮递给她:“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遭不住。”

“嗯,谢谢,”唐缎接过,不太好意思道,“刚刚真是见笑了,我看到我爹……一下子没能控制住情绪。”

风知行忙道:“理解,理解。那个……你节哀。”他小心看着这个姑娘,她明明生下就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若不是那么多机缘巧合,她根本不需要到这种妖气冲天的地方,现在她不光父亲没了,还不得不吃这些苦。

唐缎安静地吃了几口干粮,目光不知道投在哪,似乎没什么神,她说话时也没看风知行,只是轻轻道:“为什么后一批虫人要帮我们?”

她那么快就又回到事情的正轨上了,风知行深吸一口气,道:“或许不是帮我们,只是它们与之前那些虫人非同一阵营。阴差阳错的,正好帮了我们。”

唐缎揉了揉脸,道:“是了,我带入了主观因素,以为领头的是我爹就是来帮我们的。你说的对,它们或许只是内讧,那么是什么原因产生的?”

风知行从外面带进来一根短树枝,在地上划了几道:“争夺领地、瓜分食物、意见分歧……大概都有可能,只能肯定的是它们的领队一定都是虫人中的佼佼者,我们得去找到这个领队。”风知行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一用力把树枝直直插进了地里,“这个城就是团迷雾,终于被我们抓住了一点能拨开浓雾的线索。”

这时一只纸鸟穿过屋外的风雨,在风知行头顶绕着圈,它浑身包裹着灵力,宣纸上的墨迹丝毫没晕开,风知行不解:“谁这时候给我寄信?”

纸上熟悉的笔迹,信里不知死活的语气,风知行根本不需要看落款就知道是他那三弟的杰作。唐缎见他面色不善,问道:“怎么了?”

风知行把信揉了:“是琮琮的,他带着徒弟也来蠡西城了。看写这封信的时间,我推测他们已经到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他有些担忧,“我那弟弟和陆家的关系一直不好,可别和他们撞上了。”

……

非常不幸,风三行不光和陆家人撞上了,还和他们进了同一间屋子。原无尤能感觉出他们进屋后气氛的紧张,他并不知道陆深真的是好心要告诉他们这里的现状,还只是单纯想让风三行不舒服,总之风家与陆家之间有矛盾是肯定的——嗯,不一定是风家的,按照他师父这样容易得罪人的性子,说不定只是风三行和陆深之间的。

风三行难得地不想惹事,假装没看到陆家门人的目光,坐在最偏僻的地方,问陆深:“别多说废话了,这城里到底怎么回事?”

陆深闻言并不生气,也盘腿坐下,道:“我们是第一批到这里的人,刚到时,那些虫子还算团结,至少不会互相咬脖子。后来逐渐分化成两派,就用新派和旧派称呼它们吧。旧派一心想要更多新鲜血液,整天整夜追杀我们,这是妖虫的本性,因此城中它们的数量最多,后来几天逐渐出现了新派,它们不知什么原因,对我们这种活人并不感兴趣,反而喜欢杀戮同类。”

吴琢补充道:“新派的数量在缓慢上升,总数仍远不及旧派。你们刚刚也看见了,它们喜欢偷袭,或者夹击,小规模一起行动,看起来倒像是有点战术。”

陆深看着风三行,目光里满是戏谑:“而且你知道吗?新派的首领是唐崖门主。”

风三行一惊,哑口无言了好一会,才讷讷道:“那真是不好办了。”

原无尤又问:“还有第三派呢?”

陆深瞥了这个少年人一眼,挑了双眉:“还有一派就是‘墙头草’派,无所属,但谁强就趋向于投靠谁。刚刚跟着你们的那两只虫子就是这一派的,它们胆小怕事不敢明目张胆出来在街上游走,只能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

风三行懒洋洋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些虫子的性格还挺丰富的。”

陆深道:“有眼睛的应该都看得出。”

原无尤想,那就是在说我们没眼睛了?

风三行假装没听到,低头搓了一下冰凉的手指:“当代修道界良莠不齐,唐、陆、风三家算得上是稍微有点本事的世家,民间的修道组织只有一家十四堂,蠡西城的事情发生后,至今进城了多少人?”

陆深眯眼看他,道:“后来进来的还有唐家和风家,带队的是谁不清楚,但是感受到过他们的灵力,在城的另一半——至于别的小门派,恐怕早就望风丧胆了,连唐家家主都不幸遇难,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他顿了顿道,“琮琮,跟我们一起行动吗?现如今大雾弥漫,你去找他们也不现实。”

原无尤看他师父脸上兴致缺缺的神情,清楚知道马上又会说出什么让陆深生气的话了,果然只见风三行起身,拍了拍衣摆,轻飘飘道:“不用,我们单独行动挺好的,也不怕人太多目标大。”

“……你!”陆深见他要走出屋子,沉下脸来,“风三行,你还记得你欠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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