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关于唐诵和付暄在客厅的议论，唐灼杳一概不知。

当然，即使唐灼杳知道他们在聊他，也不会想去知道内容。毕竟唐诵在他的事上向来说不出好话，多难听都说得出口。以前是，现在更甚。

他回了房间放下书包就去洗了澡。

唐诵没有小心眼到把他屋的地暖切掉，他还能苦中作乐地想唐诵的可取之处是对待他厌恶至极的人仍旧能大大方方。

吹了头发唐灼杳坐下写题，以往他都要写到接近十二点，今天没写两题就搁了笔。尽管唐诵一句话也没说，唐灼杳还是被他影响了。

跟唐诵打了照面，唐灼杳挺意外。

照道理，唐诵那个时间是不应该在客厅坐着的，也不应该把朋友留到那会儿。不过即便见到也跟以往也没差别，唐灼杳同唐诵打招呼，唐诵也会当作没看见。这无所谓，唐灼杳并不在意这些。

人在温暖的环境里容易倦怠，唐灼杳已没了写题的心思，精神分散，忍不住打了呵欠，想偷懒。高三学习任务重，用脑多，他总容易饿，每天晚上睡前还会起来给自己下面条垫肚子。

刚走到客厅，音响出的女人甜腻腻的呻\/吟\/声灌了唐灼杳一耳朵。

唐灼杳没反应过来，一愣。

唐诵居然还没睡，仍在客厅，没避着他，大剌剌地放起了片。

电视屏上赤裸的肉体直接扎进了唐灼杳的眼睛。画面太突然，他连自己应该作出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唐诵家电视屏幕大，平时唐诵一般用它来打游戏，原来还会被唐诵用来看片。用的还是唐诵费劲儿淘来的发烧友级别音响，连放片都放得跟别人不一样，立体声环绕。

付暄走了，唐诵还是跟原来那样坐在地毯上，放松随意，腿盘着，没穿居家服，穿着条黑牛仔裤，解了拉链，一只手握着自个儿的玩意弄，大半根藏在内裤里，露出来一个头，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是颓靡的模样。

看唐灼杳出来，唐诵撩起眼皮看他，一点要躲的意思也无，面上欲\/望表现得不重，但是幽深的眼神却是撩人：“过来。”

唐灼杳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盯着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懂了唐诵的意思，一张脸涨红了，张嘴想说话又没发出声，眼眶直接红了，急着要屋里跑。

他的躲闪与紧张表述得直白，唐诵皱了皱眉，不耐极了，重复道：“过来。”他说话是命令类型，说话用上不容置喙的语气，不允许别人异议。因为抽很多烟，他的音色沙哑又冷淡。

听到他的话，唐灼杳生生定住了脚步，可还是狠狠冲唐诵摇了头。唐诵看他杵在那儿就来气，随手抓了茶几上一本杂志往他身上丢：“我让你跑了啊？别他妈跟我装可怜。”

唐灼杳没躲，被那本厚杂志不偏不倚砸到肩膀，是书角，因此有些疼。他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那本书，是十二月份的《Size》。

他抿了抿嘴唇，眼睛里蓄着的那包眼泪行将落下来：“没有。”

唐诵拍拍绒地毯：“过来。”说完，唐诵看唐灼杳的嘴角往下撇了一下，又硬生生忍住，所以嘴角只是很古怪地抽了一下。

“我今天不想弄。”他说。听上去唐灼杳喉咙发紧，发声时感觉喉头黏滞在一起，需要使上十分力气才让他把话完整说出来。

唐诵其人最厌恶别人逆着他，听他这话，扯着嘴角笑出来：“是我让你选了吗，小杳？”

好像是直至此刻唐灼杳才发现唐诵生气了，他低下头，说：“没有。”

唐诵：“坐哥哥这儿来。”

他两条长腿敞着，留个了唐灼杳可以坐进他怀里的位置。

唐灼杳没再说更多，驯顺地坐下来。唐诵的东西就抵在他屁\/股缝儿，胸膛贴着他的背。

这么背对着唐诵坐着，在唐诵看不到的地方，唐灼杳脸上的不安与胆怯竟褪去了些，方才擒住的眼泪随便淌下来，他眼里是几分习以为常且乐于接受的坦然。

唐诵晾着他很久，今天的兴致来得突然，唐灼杳有些措手不及。但唐灼杳对唐诵的那番表演根深蒂固，信手拈来。显然，唐诵的火气轻轻易易被他撩得着起来，而唐诵对他的这副维诺模样也十分满意。

唐灼杳在这淫\/靡氛围里甚至发起了呆，眼睛盯着茶几上摆着的东西。唐诵根本没有把那些杂物整理掉，电脑太久没有工作已经熄了，奶茶杯子上贴着的标签纸有些被泡软了。

唐诵维持着那个姿势把他弟弟圈在怀里，手拽开唐灼杳的睡裤。他直奔主题，抓得唐灼杳低喘一声。

唐灼杳很久没注意过这个，被唐诵随手一弄，意识一下子喧腾了。可他不能把快感表现得过于明显，他需表现得推拒——唐诵喜欢看他这弟弟不自在，唐灼杳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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