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唐诵第一次和唐灼杳弄是在两年前，唐诵大一，唐灼杳高一。

那会儿唐诵还没搬出来自己住，住在学校宿舍。

那天他过生日，叫了一帮朋友出去玩儿，俗套的吃饭唱K一条龙，在外面玩的晚了，结束的时候已过了宿舍十一点半的门禁。他回不了学校，就回家了。他接近三个月没回家，大概没人会料到他会突然回来。自然唐诵也不会料到，自己那个后妈生的优等生乖巧弟弟，会躺在他床上自\/慰，还抱着自己的衬衫。

从前有人跟唐诵说，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它的道理，发展的轨迹早已在过去埋好伏笔，回首往事，总有迹可循。

唐诵现在只想反问他，看到自己弟弟在自己床上自\/慰也是有道理的吗？而且那个弟弟平时表现得讨厌他这个哥哥到骨子里的地步，现在居然就躺在他这个哥哥的床上给自己摸。

唐灼杳是什么样的人？

长一副乖乖模样，人畜无害，大家都夸他是个好孩子，比唐诵听话。

在唐诵眼里不是这样。

唐诵知道唐灼杳那肚子坏水，装可怜最为在行，说哭就哭，没动他点儿东西，眼眶就红了，那可怜劲儿，谁看都心疼。唐诵小时候没少因为唐灼杳挨过他爸的打。后来长大了，唐诵懒得找这便宜弟弟的茬儿，随便他死活，唐灼杳也像个影子似的在家里待着，他俩各不相干，话都说不上一句。除开第一次唐诵对他一无所知时心里对他起点儿好印象，觉得他可爱漂亮，像个瓷娃娃，其余时候，唐诵看他都觉得扎眼睛，看见唐灼杳的脸心下总一股无名火起。

唐灼杳应该是讨厌的烦人的浑身长着刺儿的，是个睚呲必报的小心眼，贱货生的小垃圾。就是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骚得要死躺着给自己弄，一边喘一边喊他的名字。

可能是没开窗透气，屋子里的空气潮湿淫靡，唐灼杳不知道是不是要脸，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他床的被套被唐灼杳蹭得起皱，唐灼杳缩在上面，半张脸埋在他枕头里，怀里抱着他的衬衫。没穿外裤，内裤也脱了一半，他的腿和他人一样白，骨肉匀称，一点儿肉也没多长，黑内裤，卡在膝窝那儿。他的手伸在下面给自己摆弄，鼻音湿重地哼出声，好像在竭力忍耐，又带点儿欲语还休的性感。

唐灼杳的声音很低，但是浸润了情欲，沉甸甸的，好像掐一下能出水。

“唐诵……”

唐诵第一反应是气愤，走上去拽着唐灼杳的衣领就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唐灼杳好像没猜到他会突然回来，巨大的恐慌将他攫住，一时间连喘气儿都有些困难，像只受惊的猫咪，眼睛瞪圆了，脸颊还泛着潮红，没等唐诵说话，眼泪先下来了。

“你他妈……”唐诵气极了，半途措词，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声音先匿了。

唐灼杳咬了下下唇，紧张得说不清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徒劳道：“哥……”

唐诵听这一声“哥”，火顿时更大，由拎这他的后领子改为拽他的衣领，骂道：“谁他妈是你哥？哪天轮到你叫哥？”

唐灼杳很少管他叫哥，遇上事儿了叫得倒勤快。

唐诵右手巴掌都举到一半，唐灼杳以为唐诵要打他，缩了下脖子，闭上眼睛眼泪又下来一串儿，睫毛湿哒哒地黏在一起。他这愿打愿挨的模样唐诵见得惯。可唐诵向来不见得真的会打他，真打坏了唐诵他爸得把唐诵腿打折了，唐诵又不至于同他爸说“你的宝贝儿子偷偷在我床上自\/摸”给自己脱罪。

一腔火气无处撒，唐诵张嘴骂道：“你哭个屁？你敢我床上摸还怕被我抓吗？”

唐灼杳被他拽得难受，试图把唐诵的手掰开，哽咽道：“我、我错了……”

唐诵初高中成天打架，力气比唐灼杳不知道大上多少，自然是没被掰开。听唐灼杳认错，他犯恶心，冷笑道：“你妈欠操\/你也欠操是不是？”

唐灼杳抬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把枕头攥紧了。

“没……”

“没吗？”唐诵反问，“我记得是挺多人想操\/你的，以前的那些是我多管闲事给揍跑了，让他们操\/你还省得你在这里自己卖力气是不是？”

唐诵的脸跟唐灼杳的贴近了，说话时的气息全打在唐灼杳的脸上，唐灼杳往后躲了一下。

他被唐诵两句话说的脸色一白，难堪到脸上血色都褪去，把下唇咬得死紧。

唐诵无所谓他怎样，只想嘴上痛快，接着道：“自\/摸还到我房间，想着我弄让你很爽？等着我回来操\/你？贱——”

唐诵还没说完，被唐灼杳堵住嘴巴，直接懵了。他没桎梏唐灼杳的手，此刻搂到了他的脖子上，他话说到一半，嘴还是松的，唐灼杳舔开了他的嘴唇，舌头钻进来，舔他的上颚，弄得他特别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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