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第二天唐诵等了半天没等唐灼杳起来床，去他房间抓他，看他还在床上睡着。

唐灼杳作为优等生，总因为这个哥哥要出些事儿。比如高一那会儿唐诵说来就来的欲望弄他弄得特别狠，让他分了好大的心，学期末出来的成绩是他考过最差的。两年过去，这次又是被唐诵弄昏了头，忘记定闹钟。

好在唐诵破天荒喊了他起床，尽管用词不是那么恰当。

“垃圾，再不起来就挨操，别去上课了。”他弯着腰，话是对着唐灼杳耳朵说的。

唐灼杳睡眠浅，随便点动静就醒了，睁眼看见唐诵，稍稍一愣。

刚醒来，他脑子还不清醒，唐诵离他这么近，正好是他可以伸胳膊揽住唐诵脖子撒娇的距离，他竟然有种搂着他吻吻他嘴角的冲动。

这是唐诵第一次来叫他起床，是不是代表有点儿想对他好态度的意思？唐灼杳想。可他没有唐突，只试探问道：“你怎么来叫我起床？”他的声音轻而软，带着鼻音。

唐诵体会不了唐灼杳迷糊中的缱绻，直起身，不耐道：“你爸让我送你上下学，你快起来。”说完便出去了，真的只是来完成他爸给的任务。

唐灼杳被他这么撂下，独个儿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下。此刻他仍是疲乏的，即便前一晚唐诵玩得不过分，只叫他舔，腿也没用，还帮他弄，但是惬意过后他仍浑身都软，加上他方才又做了场噩梦，脑袋突突的疼。

半晌，他才兀自“哦”了一声，慢吞吞地爬起来穿衣服。

自我嘲笑道，刚才的想法实在荒唐。

收拾完，他抓上书包出了卧室。唐诵看唐灼杳出来，也不等他吃早饭，开了门就出去了。唐灼杳不在意早饭问题，背上书包跟上他，赶上跟唐诵一起坐一班电梯。

就他们两个在这狭小的密闭空间，唐灼杳扣了扣校裤的裤缝，试图说些什么打破尴尬。

“……爸为什么让你送我上学？”

唐诵瞥他一眼：“你那妈怕她的宝贝‘糖糖’在我这里受一点委屈啊。”

唐灼杳一愣，没懂唐诵的意思。

唐诵接着道：“你妈怕你骑车上下学要感冒，浪费你这优等生的学习时间。我这好哥哥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

唐灼杳知道唐诵又为他这麻烦精气不顺，没回话。唐诵对他说这些，他通常是听了就算的，不会辩驳。

上了车，唐诵开了暖气。唐灼杳穿得比昨天多，脖子上围了条枣红的粗毛线针织围巾，缠到脖子一丝一毫也露不出来，转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脖子打了石膏似的被固定住了，有点儿滑稽。这会儿车里暖和，唐灼杳也没解开，只是松了一些。

唐诵看他的动作，哼笑：“还真是一点风都吹不得的。”

唐灼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眼神有点儿奇怪，唐诵一时没咋摸出什么味道来，便抛在脑后了。

唐灼杳对着唐诵话向来少，话不投机，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我昨晚做噩梦了。”他忽然说，这是他突如其来的倾诉欲望，或许是因为唐诵叫了他起床。成熟的王子爱上了醒来时看见的第一个人，雏鸟情节用于此不知恰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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