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虽然程默登台唱歌的时间定在了晚上，但这天一大早妙音阁便挤满了人。幸而陈利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将人安排的妥妥当当，没出一点乱子。九阿哥之前看过她们彩排，因此这天没来，只拨了几个贴身侍卫压阵。傍晚掌灯时分，来了一个陈利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板，大将军王来了。”下人低声向陈利禀报。陈利一惊。十四阿哥因在西北立下战功，刚被康熙封为大将军王，正可谓声势烜赫。这段时间他在京叙职，没想到会来妙音阁。陈利忙迎出门去，看到十四阿哥正翻身下马，并将缰绳抛给了仆人。“给王爷请安。”陈利利落地打了个千。十四阿哥很客气，扶起陈利道：“陈老板，是我来的唐突了，不知还有位置没？”

“有，有，里边请。”原来陈利就防着有不速之客，特特空了几间包厢，他将十四阿哥请到包厢，看下人摆上茶果后躬身退下了，而后找来福顺说：“劳驾您给九爷报个信儿，就说十四爷来了。”

十四阿哥坐在包厢里向下张望，此时刚唱罢一场戏，台下有人喝酒有人聊天，乱糟糟的，忽听一阵云版响，四周的灯光蓦地暗了下来，众人也停止了谈论。戏台中央光芒大盛，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琴凳，片刻后只见程默身着白狐裘，手抱琵琶施施然而来。她的妆容很素净，头上也只挽了个白玉环，浑身素白，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众人屏气凝神，等她开口。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1）”

大概因整日饮酒的缘故，程默的嗓音已不复以往的轻盈剔透，略微暗哑的嗓音配上这首歌，却是要命的性感。“咕嘟”一声，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却无人在意，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的程默牢牢吸引住了。

程默唱完转身离去，众人都未回神，直到下一场戏开演，锣鼓声响起来，众人方开始窃窃私语。

“这钱花的值，花的值。”一个富商激动地热泪盈眶。

“可不是么，同样的曲子，别人唱就不是这个味儿了，唉，也不知程姑娘下次登台是什么时候了……”

“老兄，我家不在京城，若你有程姑娘下次登台的消息，劳驾一定通知我，便是远在千里之外我也要赶过来。”

“好说好说。”

程默来到后台，陈利亲迎上来：“程姑娘，十四爷来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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