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太子的行动力非同凡响，当晚程默便收到了宫里传来的口谕，让她第二天去景仁宫和工匠们一起修缮洋琴。程霆听到口谕后惊疑不定：“妹妹，太子是如何得知你会演奏乐器的？”程默轻叹一声：“今儿我出宫时遇到一名德国来的觐见皇帝的神甫，他说曾在教皇加冕礼上见过我，只怕是他告诉了陛下。”

“那当时在加冕礼上发生的事儿？”

“当时事情闹那么大，神甫估计也向陛下讲了。”

一时间，兄妹二人皆静默下来，陷入重重心事中。程默不由得回想起裴多飞公爵回西班牙那一晚，父亲刚结束手头的生意，去罗马接她。当时整个罗马都在谈论她和裴多飞决斗的事情，父亲也很快就知道了，他当时非常生气，那是她长那么大，头一次见父亲发那么大的火。

“你一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决斗，像什么样子？”

“可他要和巴蒂斯特决斗，巴蒂斯特根本就不会用枪，他会死的！”

“就算他死也不关你的事儿！你一个姑娘家引得两个男人决斗，已是伤风败俗至极，你居然还敢和一个男人决斗，我们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道不知道？若是被家乡的人听到了一丝儿风声，我们整个家族的姑娘都没法嫁人了，到时候我只能一根绳子把你勒死干净！”尽管父亲暴怒至极，最终还是没舍得打她，只是一把火将她所有乐谱全部烧掉了，还严令她不准碰任何和音乐有关的东西，并立刻带着她和哥哥离开了罗马，启程回国：“从今天起，忘掉薇薇安这个名字，你就叫程默，希望你能记住，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回去以后我会立刻请人教你规矩，你必须从头学起，并且牢记在心，不要让我和你去世的母亲失望，你懂吗？”程默含泪点头。至此，她步步小心谨慎，生怕别人看出之前的一点端倪，只是万没想到，从国外来的神甫认出了她，并被皇帝知道了，从今往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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