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3.
小孩好骗,要我正经问他他还不一定说自己叫啥。酉幸,酉是小姓,现在也不知还剩几个人姓这个。
好歹寓意不错,有幸啊,挺好。
我把酉幸带回家,去医院之前我已经给他换上了我的大衣,冷不着他。
他看样子蔫蔫的,我逗他:
“你知道吗,护士给你扎针的时候用酒精搓下来一层灰。”
酉幸:“……”
我继续:“那些灰卷儿扫扫,埋个种子能发芽吗你说?”
他眉头一拧,瞪我:
“恶不恶心?”
“那是你身上的,我还没嫌你呢倒教训起我来了?”
我笑着问他,他收起眼神,不搭理我。
医生说酉幸身上有些软组织挫伤,青青紫紫的,估计是和什么人打架了。
“你手上那块怎么回事?”
我一低头,酉幸把手搁大腿上,也不知道缩进口袋。但就这一下我看清楚他手腕上几道新鲜的浅浅划痕,听我一问,他立刻把手掩进棉袄衣袖里,闷闷道:
“野猫抓的。”
我哼一声:
“和野猫抢食了?”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见得多了心里边明镜儿似的。像他那样在手腕的密集浅表刀伤往往是试切创,说白了就是想死又没胆子割,一下下划下去找手感。
一般人在这一步都受不了,求生欲和疼痛会把他的理智拉回来,当然,不排除求死欲望强烈最后自杀成功的情况。但是这小家伙显然没那么绝望,不痛不痒地划几下,日子还是一样得撑。
“……”
他还是不理我,鼻子红红的,悄咪咪把大衣帽子戴上遮住眼睛。
“以后就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打架。地下室你也住进来吧,不过先谈好,现在是我付的租金,你得给我留些地儿。”
酉幸把眼睛露出来,刚接上我的目光就重新躲回去,胡乱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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