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黑?(1/2)
在霍卿来接我二十分钟前,我准时起来了。
我简单的洗了把脸,想起来给庄南齐发了条微信:
【七仔,我到了。】
消息刚发出去,他电话就到了。
我“喂”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就噼里啪啦一顿大骂。
“萧子良!我他妈再认你是爸爸我就不是人好吧!这都几点了,你几点的飞机现在才跟我讲你到了?我这边都急死了好吗?你不带表吗?不看时间的吗?白痴都长眼睛知道跟自己家人报备一下!我以为你因为长的有点东西就给哪家……”
我微微把手机撤开一点,以免我变成听觉残障人士。
“七仔,”我赶紧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那边语调瞬间高了三个档位,带了点阴阳怪气的味儿:“错哪了?哟,萧大夫说错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呢!我今天是不是该去买个彩票庆祝一下你没死啊!”
我:“庄南齐你再叽叽歪歪我他妈不带你上分吃鸡了。”
那头沉默三秒。
紧接着
“爸爸,我错了!”
“爸爸,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全当我放屁!”
“爸爸别啊,您答应我以后捡到好枪舔到肥肉都分我一半的!”
“爸爸,您说好一生一世只给我一个人打辅助的!”
我:“闭嘴。”
庄南齐:“不行你先答应我!”
切,做梦!
我妈跟庄南齐他妈是好闺蜜,本来两家怀孕的时候就说是一男一女最好,到时候定个娃娃亲,结果两家生出来都是男孩,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差,娃娃亲,约等于,亲属关系。
父子关系也算亲嘛。
好容易这头跟罗里吧嗦,鸡毛蒜皮点小事也要问长问短的庄南齐念叨完这边的情况,正感叹孩子长大了懂得孝顺爸爸了,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霍卿握着门把手,携着一股寒风朝我走来,我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哆嗦。
他说:“打你电话是占线的,我就拿备用钥匙来了。”
我:“不好意思刚刚我那**儿子打电话来了。”
霍卿一挑眉:“你结婚了?”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是,就是一关系好的哥们儿。”
解释完了我又觉得不对,我跟他解释什么?
他乐了:“我刚刚还在想你跟谁煲电话粥呢,我隔五分钟打一次打了三次全是占线,还以为你跟你妈打电话呢。”
我想,养这个儿子就跟养了个妈差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叫我出门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像是冬天猛地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一样,很畅快淋漓,却又很小心翼翼。
我们去了一家位于街角的小餐馆,是他开车去的。
一路上,他嘴都没闲着,跟我介绍超市在哪儿、公园在哪儿、哪儿有学校、哪条路能去海边,将近半小时过去了,我们才到达目的地。
下车了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出发五分钟转过的那个街角吗?
我怀疑我看错了,他却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边走边说:“这家特好吃,叉烧是这片一绝,你以后也能来这儿吃,反正走路也才十分钟不到。”
我:“那我们刚刚怎么开了半个多小时?”
我:“你不会带我把整个小城转了一圈吧?”
他贼兮兮的转过头来抛出一个标准导游微笑:“那没有,这小城还是挺大的,我们撑死也才转了半个吧。带你兜兜风,了解一下本城风貌,怎么样,服务周到吧?”
不是,兜风不能吃完饭再去啊?
我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以表抗议。
门外排起了小长龙,他却带我直径走了进去,跟这个小哥打个招呼,跟那位大姐聊了两句,很是熟络,轻车熟路的在一张小空桌上坐下了。
好在这家饭馆真的如他所说,特别好吃,肉质鲜美,煮的烂但又有嚼劲,咸甜适中,粉红的肉上淋满了金黄的酱汁,配上泰国细米,我顿时把刚刚的怨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就是吃了一肚子冷风吗?现在我有一肚子叉烧肉了!
心情一好,嘴上也就松快了许多,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霍卿是去年年底才到这里的,确切的说,是回来这里。他小学和初中是在这儿长大,可以说是童年记忆都储存在这儿了,后来父母工作调动,就去外地读书了。当年在这儿买的几套房子没有卖掉,他上大学的那两年拆迁,他家一下分到了好几套好房子,他妈就请假回来专门装修了这些房子,大半租了出去,几套装的好的自己留着。
我问他:“你现在什么工作啊?”
他偏头想了想,用筷子叨了块肉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跟我说:“收租。”
我乐了:“收租也算工作啊?”
他理直气壮:“瞧不起我们收租的是吧萧大夫?”
正当我想嘲讽他几句,门外一阵吵吵嚷嚷,我往外瞄了几眼,好像是几个人因为排队停车的事打了起来,饭馆里的人都在往外张望,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其实,”霍卿又开口说,“我还……”
“****,我都说了,今儿老子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要不然找人来……”门外有个满脸通红的男人粗着嗓门指着另一个人大声吵嚷,盖过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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