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自缘结下,我们的交往从未断过。见面的地点不外乎他独居的平房,我独住的小楼房,偶尔也会到茶楼品著茶,尝著点心一聚。
后来《潮涨与退》出版,我方始勉强靠着稿费过活。亭安的文坛地位倒是蒸蒸日上,他后来的小说,包括《破茧》和《子女》都是在我那个三楼的小住所完成的,不晓得是否那边靠窗的位置风水好,光线充足,助他扶摇直上,及后我也在那个位置写了几本,均远远不能够他。
一年后我在中山大学毕业,一些业界问题致我久久未有就业,反倒促成我马不停蹄的写作。毕业那年,我一气呵成创作了三本小说,反响平平,稿费倒让我过起了尚且富足的日子。
这三本小说都是亭安画的封面。小卓知道后拿他作噱头,叨他的光,卖得还算不错。
知晓他会绘画,还是在我的住处。我那天占了靠窗的位置写作,写闷了偶一回头便见他绘起图来。我撩起兴趣,兴兴头头走到他身侧,低头一瞧,是一个没有脸的少女,短发及肩,修身旗袍,婀娜多姿。
他抬头笑了起来,说:“这是下本书的女主角。”
我问:“为什么没有脸?”
他说:“你看我的小说,哪本仔细描述过脸?”
之后出版的《暮城红》,孟意红确实没甚描写脸的词句,不过她经历的种种,便足以令她活灵活现,有如真人跃于纸。
亭安作品之吸引处,也得亏他对角色的塑造,尤其各个以悲剧告终的女性。
亭安与女性的熟悉,我那时还不晓得,他一直孤家寡人,也不曾向我谈及其他情情爱爱,乃至家人的事情。
虽是兄弟姊妹众多,亭安叛逆尚能充作视而不见,可他当时二十有六,换作别人,该是子女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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