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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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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安既然有了家室,应尽上丈夫的责任才是。

但文小姐没能留住这只随心所欲的鸟儿。鸟儿依旧爱飘泊则飘泊,爱逗留则逗留,不过逗留的多半是我家罢了。

我冷不防便循循善诱亭安回家去。

亭安结婚后,早先住的平房顺理成章解了租约,我们见面的地点,便集中在我家。我早些时候,还会不厌其烦劝说他多回家陪伴妻子,后来他的倔强战胜了我的耐性,我便不再提了。

不过说句实的,我很愧疚,从那时起的二十年来,一直如是。

直至我从人家口中听说文小姐改了嫁,新任丈夫还是个造表的商人,我多年来的心结才终于解下。

他们的离异,始于亭安婚后两年一直没与文小姐给任家诞下一儿一女。

当时任家和文家,皆是广州有头有面的家族,然两家结合,倒是貌合神离的合。任文联婚落得个有名无实,两家都免不了颜面扫地。

亭安父亲,即如今我叫的阿爹,当时施了不少压力予亭安,只是不幸的,他三儿子的叛逆心何其强韧,越是斥骂,他越是作反。后来,干脆打包收拾好衣物,搬到我家来了。

我头疼欲裂,敌不过小少爷离家出走的决心。他一年近三十,早已成家立室的男人,仍旧不甘脱下少年的狂气,我倒不得不服。

亭安这一留,便留了半个秋与冬。

一开始,我是畏惧的。他在小楼房留了一星期不到,鬼子占了东北,收音机没日没夜地报导,我听着那边烽火连天,这边藏着暗流汹涌。我多愁善感的心被鬼子一轰炸引爆起来,我畏惧一切,畏惧于亭安的离去,哪日他当真要回到大宅子去,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一刹那的恐惧随着时间辗转流逝,当我回到这股恐惧的源头,便已是冬至的前夕。

一星期前,我回了一趟老家,母亲病逝了。我回到佛山帮忙料理身后事。母亲一直有病在身,然依我早前所见,病情尚算稳定,没料到这一病发,就呜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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