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朔勋爱顾绮瑟(1/2)
顾绮瑟推开大门,半截身子钻进办公室。装潢典雅,光线明亮的厅堂里,似乎空无一人。
“不进来吗?”
落地窗前,从巨大的沙发椅处传来一句没有温度的话。顾绮瑟循着声音望去,长绒地毯上整齐摆放着一双白色球鞋,除此之外,顾绮瑟只能看到一只手臂架在椅手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隐没在松软的头发里。
“要说的话其实都在微信里说过了,我下午就做飞机回南柯了。本来就应该直接飞回家的,而不是这里……”
房间右半部分好像有许多值得留意称赞的的设计布置,从门口到他跟前,顾绮瑟一直侧着脸,眼珠子忙着转来转去。
盘着腿,窝成一团的娄朔勋摘掉眼镜,缓缓抬头,注视着渐渐靠近的顾绮瑟。他还没有从那双翻翻眼珠就能控制用户界面的阅读眼镜里缓过来,那些精确、不允许被错估的数字抛诸脑后,一切影影绰绰的。
有点似曾相识。
一个人的身影在眼前分分合合,却永远叠不到一起的时候,那便是梦,梦里总是身不由己。
镜片沾上了拇指指纹,重新戴上也不能足够清醒。倒不如不戴。娄朔勋收起眼镜,轻托着腮,轻叹了一声,同顾绮瑟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起掩埋在绒毯里。
休闲长衣搭配着牛仔裤,娄朔勋将刘海全部放下,细碎蓬松的头发乖巧的贴在额前,要不是看见他手里超极本显示的股市,一路飘红的股价,顾绮瑟差点就要相信她踏错了时空,遇见了十多年前的少年娄朔勋。
时间会怀着偏见,对待同龄男女,赐予他们不同的岁月痕迹。
“昨天有没有伤到哪里?”
声音依旧毫无起伏。娄朔勋扯了扯顾绮瑟的水蓝色毛衣袖口,想让她完全转过身来。女孩子之间和男生不一样,男生打架挥出的拳头是要见血伤骨的。他见女生掐过架,不会这般严重,可单单对揪头发这一点,他就望而生畏,总会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头发。虽然说争吵打架这种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但他担心她攻击力太弱,会败下阵来。
“这毛衣年岁久了,不禁拽,”顾绮瑟低头去捡衣袖上的毛球,“你,见过沛怡了?”
“嗯,昨晚。她取消了婚礼,而且到现在我连时行的影子都没见到。”
昨天深夜,林沛怡用硕大的旅行箱堵住他的去路,粉红色的绉纱从箱子的夹缝里溢出,破烂的贴花还留着,仿佛是百合的残香,弥漫着既破败又悲伤,绝望而无助的芬芳。
朔勋,你爱上的是一个恶魔。
林沛怡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的妆晕开一层层,像凝固后的火山岩浆,她咬着牙,流着泪,留下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婚礼取消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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