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香水（1/2）

机舱里又热又干燥，崔阮敷上面膜浅寐。许跃打人的视频被放到了网上，媒体口诛笔伐他的黑历史，一拨拨实锤让公关部应接不暇，甚至还有成双出入gay吧的照片。平时对他一往情深的粉丝也纷纷倒戈相向。整个春节，蔡小虎忙得没时间睡觉，更无暇顾及其他。

纽约比香港要冷几分，却比北京温柔的多。明天他们要拍画报和MV，任务艰巨。崔阮进酒店洗了个澡，出来时小酒已经化好了妆。他们都爱吃这里的鹅肝和蛤蜊，所幸昨天订到了位子。酒店距离百老汇不远，异国他乡，也没多少人认识他，崔阮西装外披了件大衣，戴上墨镜，看起来绅士又优雅。

夜幕低垂，布鲁克林桥下有好多街头艺人的表演，黑人歌手编着长长的脏辫，手指拨动着电吉他，唱的却是小红莓的《Never Grow Old》，他的烟嗓深沉又忧郁，在这呵气成霜的冬季，像是被迫在嚼碎玻璃。

I ha<B>http://www.wuliaozw.com/<B>ream

Strangemay seem

It wasperfect day

Openeyes

I realize

Thismy perfect day

市民广场的长椅上躺了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黑色的外套脏到发亮，脚边放了个烂纸杯，睡的不醒人事。崔阮摸了摸口袋，投了几个硬币进去。他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崔阮盯了他十几分钟，他才换了个姿势。

Hope you never grow old

Hope you never grow old

Hope you never grow old

Hope you never grow old

Do...

Do...

到了夜晚才感觉到冬天的寒冷，灯火阑珊，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直往人骨头里钻。小酒和大饼去了时代广场，崔阮用围巾把自己包成了阿拉伯妇女，独自漫步在清冷的布鲁克林大桥，和首尔的南山塔很像，很多情侣都在上面挂情人锁，再把钥匙扔进海里，崔阮难忘第一次来时的壮观景象。桥中央可以看到曼哈顿下城区的夜景，还能远眺到自由女神像。冬夜里散步的人很少，骑车的却有很多，路人皆行色匆匆，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谢骄这两天失眠严重，整晚整晚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就到天明。前两天发烧又晕了过去，在医院挂了两天针，医生给开了点安神的药，嘱咐他不要继续黑白颠倒。

姥姥给他熬了鲫鱼豆腐汤，谢骄看着乳白色的液体，心里发怵，这不是给产妇用来下奶的嘛。老太太还给加了白萝卜，说是滋补养胃，清热解毒。谢骄只好硬着头皮喝完，本着有福同享的道理，还给陈豆送过去一碗。

刘明唐最近新认识了个大学生，听说是去夜总会唱歌，碰见几个小瘪三逼良为娼，大少爷又俗套的救了次美。

酒吧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空气中弥漫了烟酒的味道和放纵的笑声。灯红酒绿，青年静静地坐在吧台前，手边放了杯长岛冰茶。姜黄色的过肩长发凌乱的垂在后背，身上穿着蓝色牛仔的连体服，霓虹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扑朔迷离。

“你怎么穿成这样？改行修下水道了？”姚洪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要了杯鸡尾酒，扯了扯谢骄的假发，“质量不错。搞什么飞机啊？cosplay？”

“现在的粉丝越来越精，一个个都福尔摩斯，”谢骄摘下黑框眼镜，无可奈何地诉苦：“去个按摩院说我是去双飞，进酒吧说我是来4P。幸亏我不住朝阳。脑洞比天大，说的还真情实感有理有据，我都差点信了。”谢骄想喝了姥姥的鲫鱼汤果然生龙活虎，说话都理直气壮了。

姚洪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谁让你选择吃这碗饭呢。”他同情地看着谢骄，“所以你是来4P的吗？”

谢骄：“……”

凌晨两点，舞池里的女人甩着长长的头发，穿着暴露的黑色抹胸和短裙，雪白的腰肢在摇曳的灯光下晃的人眼疼。姚洪涛心里吹了声口哨，给谢骄使了个眼色，“我去趟卫生间。”

芝芝给他发微信说想吃炸鸡，谢骄把手机扔到一边，“按理说你应该在温柔乡乐不思蜀才对啊，找我出来干什么？”

刘明唐坐在卡座，身边珠围翠绕，“你真是不解风情，来这儿还能干什么，干啊！”他狠狠地吸了口雪茄，“哥们儿最近发了笔横财，请你嫖娼。”

谢骄就知道刘明唐不可能有什么正经事，他拿起手机，“我把陈豆叫来，你请他嫖，正好给他破个处。”说着就要拨号。

“别别别！”刘明唐扯住他的胳膊，语气颓丧道:“您就别给我添乱了哥哥，我委屈死了都！”

“怎么啦你？”谢骄踢了下他的脚，“今天怎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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