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5.
文嘉本想做个人情给这个陌生男人，或许他醒后，两人能有一定概率发展到一张床上去。
他喜欢体格健硕长相英俊的男人。
林子贺算是条件不错的，可惜年纪小，二十出头，莽撞冲动，喜欢街篮网游和夜店，十句里有九句说的是文嘉毫不关心的事。
他和林子贺上床是个意外，全是看在林子贺的穷追不舍一往无前的孤勇上，给个薄面同他睡了一夜。此后他就把林子贺当成个来往不多的弟弟，再没别的。
费诤和林子贺不一样。
他是个只需要站在那儿抽烟就能把文嘉看硬的家伙，野性得不张扬，酷得很稳。
性感。文嘉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即便此时，那个男人一边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关了诊所的门，一边抽着从他抽屉里翻出来的万宝路，文嘉依然觉得，挺性感的。
这种沾着血的相遇，很难得。
“你抽女士烟？”费诤看着手中细瘦的香烟，尼古丁被薄荷的味道稀释得没了踪迹。
“病人放在这儿的。我不抽。”文嘉问他，“现在去哪儿？”
他的手机号已经成了空号，没人能联系到他，诊所也关门了，他现在算是半个失踪人口。
不过文嘉对此没有太慌张，甚至有点好奇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费诤说：“你家。”
文嘉笑道：“然后呢，在我家住上几天，两个人一块儿饿死？”
费诤脸色一沉：“放心，你会死在我前面。”
6.
文嘉还是领着费诤回了家，这里离诊所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他一般连车都不开，每天骑行来回。
在路上的时候，文嘉还问费诤：“要不买点菜？不知道你要在我这儿待几天，干脆给你做点好吃的。”
费诤的脸色很难看，文嘉越是冷静，他越觉得这个人有鬼，可是文嘉自己不承认。
他打算等到把二号证人保下来，再看文嘉会不会对自己下手，那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用刀割断文嘉的颈动脉，或者是直接切断他的脖子——这
个男人身材瘦削，脖颈纤长，切断的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如果文嘉真的不是那边派来的人，那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错杀。
虽然这种可能低于百分之十。
回到家里，文嘉打开灯，突然喊了一声：“尼采——”
费诤几乎是同时间，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一把扣住文嘉的头把他往墙上砸去。嘭的一声，文嘉连叫的时间都没有，再次被反手镇压。
费诤以为屋里藏了同伙，正要押着文嘉迎战，就听里面传来一声：
“喵——”
“……”
“……”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文嘉说：“放手，谢谢。”
费诤放开了他，说：“你应该早告诉我你养猫。”
文嘉揉了揉两次受痛的胳膊，说：“看来是我对不住你了。”
“……”
费诤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清秀却又眼神刻薄的男人，心里挺别扭的。
他其实有些倾向于文嘉只是个出手救了他的普通人，毕竟杀手当中长成这么无公害的实在太少。
但这种关键时刻，不能掉以轻心。
7.
费诤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文嘉，他像一个人形监控一样，眼珠跟随着文嘉的身影转动。看着他把猫关进笼子，放上干净的水和猫粮，看着他清理了猫砂，然后到洗手池洗干净手，又倒了两杯水。
文嘉走了过来，把水递给他说：“喝吗？”
费诤看了一眼杯子，又看了一眼文嘉，等到文嘉仰头喝了一口水，他伸手猝不及防地夺过了杯子，把剩下的半杯喝了。
文嘉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说：“挺谨慎的。所以你晚上睡觉怎么办，不怕我趁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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