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8.
一觉醒来，已经十二点，手铐早就打开，说明费诤在他之前醒来了。
文嘉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子，准备去洗个澡，费诤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需要一部手机。”
文嘉说：“好巧，我也需要。”
“今天我要出门。”费诤靠近他，说，“你跟着我。”
“你什么时候才肯相信我是个好人。”
“等我抓到‘坏人’。”
他们看着对方，都不示弱。
费诤的瞳孔颜色趋近于黑色，被他盯住不放的时候，会有种沉重的压迫感。
文嘉落败，避开了他的眼睛，说：“等你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可以赔我这些天的闭门不营业的损失吗？”
“可以。”
“随我开价？”
费诤挑挑眉，道：“你开一个我看看。”
文嘉说:“我不爱坑人。”
“十万以内我觉得合理。”费诤帮他说。
文嘉偏头笑了笑，道：“先生，您真富有。不过我不需要那么多，如果等到那一天，你发现自己冤枉了我，我希望你能好好跟我道歉。”
“如果是那样，道歉是自然。我也一定会补偿你所有损失。包括你的电话号码。”
“好的，我会等待那一天。”
9.
费诤一共买了一部手机，三张卡，一套换洗的衣服，包括内裤，甚至还有洗漱用品。
文嘉帮他结账的时候，说:“这感觉像是同居。”
费诤勾唇：“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舒服一点。”
文嘉点头说：“那我可以买点吃的吗？或许这次同居时间比我想的长。”
“走吧，可以买点。”费诤同意了。
最后文嘉买了一整箱泡面，还有许多零食。
走出商场的时候，文嘉抱着泡面说：“我这个很轻，我可以再帮你提一袋。”
费诤说：“不用。”
“先生，你很绅士。”
“……”
费诤觉得，文嘉有种奇怪的能力，就是把一件明明很严肃的事情变得暧昧不清。
他决定不再开口，避免自己落入那种不清不楚的话术里。
10.
费诤这几天所要做的事，就是躲在文嘉的公寓里，让监视自己的人——不管是文嘉还是别的人——露出马脚。
他先用一个手机号码给森和发了密令信息，解出来的意思是:你按兵不动，我声东击西，时间，两天后。
然后用换上另一个号码给卡米尔发了普通信息，说：两天后把二号带去谷后山庄，绕开警方，自己行动。
森和没有回消息，也不必回。卡米尔很快回复了，说：收到。
紧接着他把两张卡销毁。
给卡米尔的消息是故意露出马脚的，等到两天后，他会亲自去谷后山庄，把那群准备碍眼的杀手干掉。而森和会带着二号证人，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待着。
发完消息，费诤看向正在沙发上看电影吃饼干的文嘉，这个男人似乎完全不害怕自己，也一点不忧心自己当下所处的恶劣环境。
到底是他不怕死，还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给他打掩护，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费诤蹙了蹙眉，然后走了过去。
文嘉感觉到他的靠近，伸手递给他一块饼干，说:“吃吗？”
“谢谢，我不用。”费诤顺便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拷在了茶几腿上，“我去洗个澡。”
文嘉一只手被拷在太低的位置，姿势很不协调，说：“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最好不要沾水。”
费诤短短沉默片刻，然后弯腰替他解开了手铐，说：“那就请你帮个忙。”
文嘉欣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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