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莫问醒来的第一句话仍旧关于方唐。
“他那么坏,你为什么还留着他的东西?”
我实在不想听见这个人的名字:“他不是你爸的金字招牌吗?给你家挣了多少钱,你那么恨他?”
莫问脸色苍白:“我不喜欢他。他总有一天会闹出事来。”
“这话和你爸说去。”我烦躁地站起来,“再提他你就马上滚出去。”
莫问不说话了,小脸缩在被子下,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没精打采的。
他这一病,断断续续十几天没好透。医生说是心思重导致病情反复,我把药扔在床头,指着莫问的鼻子告诉他:“好好养病,再折腾我没耐心伺候你。”
我和他的关系就这样畸形地发展下去。
他第一天有点儿精神的时候,就趁我不在,满屋子翻找那天的纸箱,结果被我抓个正着。
“别找了,早扔了。”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只猫一样黏过来。
“真的吗?”
我冷着脸:“假的。”
莫问抿着嘴,很开心。
“你……”我拿他没办法,再骂人犯贱没意思。
莫问像是读懂了我的想法,很认真地说:“你那天……硬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哑口无言。
“你也是男人,知道下半身是靠不住的。”
莫问摇头:“我喜欢你才想和你做。”
情话太直白和**太纯真都让人无法招架。
我口干舌燥,心像擂鼓一样跳动。理智告诉我要拒绝莫问,可是我一向冲动。
莫问从不反抗我,予取予求,他是塞壬的歌声,我渐渐迷失方向。
南方的冬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是很要人命的。细密的雨丝连成一片网,天地间笼着一层薄雾。湿气无孔不入地钻进骨缝里,就算裹紧羽绒服也止不住哆嗦。
路上没什么人,我下了车,撑着伞往山上爬。山上的树都是长青的,稀疏的叶片被雨打得蔫头耷脑。石阶刚翻修过,平平整整,雨水再也不会积成小水洼。
树林间灰白的坟头若隐若现,我们很少把去世的人装进骨灰盒,放进小小一格逼仄的空间,大多都埋在土里,埋在山上。
我妈的坟自然也在这里。
我把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坟前,没一会儿花瓣上就沾满了雨水。我又把花拿起来,找了个淋不着雨的角落放上。
“你见不得这些东西受罪,晚上可别来梦里骂我,我这几天睡不太好。”
我撑着伞,没忍住掏出了烟。
“你看不惯我吸烟,但我不吸一根,可能忍不住就要下山了。”我夹着烟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烟灰落在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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