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莫问说的是我演的第一部戏,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称呼它为戏。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导的一部一个半小时的片子,内容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勉强讲完故事的程度,为了有爆点还加了十分钟的床戏,可想而知,丁点儿水花也没溅起来。
我对那部戏仅存的印象大概就是拍床戏时和女演员的尴尬气氛。
莫问提到那一段时耳朵根红了,但他还是很井井有条地罗列我的亮眼之处。
“尽管剧情有些……但那个人物你诠释得很好,就连他的瑕疵你都靠自己的理解和表演圆上了。”
我不置可否:“但后来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莫问说:“你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呆在健身馆里,机会不会来。”
他极少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告诉他:“我等过了,只是一直都没等来。”
“不是还有我吗?”莫问上前一步,有些着急。
我一愣:“你要我靠你走后门吗?”
莫问下意识地否定。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隐约察觉到什么:“怎么?太舒服不舍得走了?”
舒服的意思不言而喻,莫问的脸刷的红了,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嘴唇蠕动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雨势渐渐大了,雨水顺着塌陷的伞面落在莫问的肩膀上,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揽过他的肩膀,用我的伞挡住了他。
“走吧。”
雨声打在树叶上,淅淅沥沥,我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我们就维持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莫问沉默许久才回道:“好。”
我既贪恋一时的欲望,又疲于迈出一步改变现状。诚如莫问所说,我确实没把照片发出去,倒不是因为我是个好人,却是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莫问就像江南的雨,连绵不断,但终究会停。
我仍旧在张程那上班,替他拉了不少女学员。莫问仍旧朝九晚五,且总是见缝插针地劝我。我有时候心情好就当耳旁风听过就罢,心情不好就在床上欺负他。莫问现在能喝点酒,他一个小公司也偶尔会有应酬,不得不喝。喝了酒的莫问格外热情,我们拥抱,抚摸,他甚至替我口。我看着他潮红的脸颊,射进他嘴里。
可我们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
莫问像一颗外表熟透的桃子,可内里还带点儿酸涩。
某天晚上,他趴在我怀里累得睡死过去,床头的手机亮了起来。
“小莫,你再不回家,不管你同不同意,爸爸都要过来了。”
我沉默地看着莫问熟睡的样子,披起衣服站到窗口抽了支烟。
第二天莫问不上班,我去健身馆的路上的右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今天碰到一个熟悉的女学员,她起初是照顾我生意,后来自己爱上了健身。我俩闲时聊几句,一来二去熟络起来。她一个星期没来了,再次出现喜气洋洋的,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老娘找到男朋友了!贼帅!”
我面目表情:“哦。”
她对我的反应极度不满,“gay里gay气,你什么意思了?”
我推开她拉拉扯扯的手:“哪里gay?”
“不近女色还不gay?刚刚还有个水嫩的小男生看你看傻了。”
我转过头,并没有什么小男生,“谈恋爱了就别整天满嘴放炮。”
“嘿,什么年代了!再说了,我可没骗你,长得水灵灵的,背个黑包,可惜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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