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莫问朝我跑来的时候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

他的心情很好，我似乎能看见浅金的阳光在他肩头蹦蹦跳跳。

他右手握着一个东西，离我近了就高高举过头顶，明亮的眼睛凑上前，酒窝里酿着笑意问：“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雀跃的心情都压在话底又抑不住地漏出来。

他黑底手机壳上印着五个白字：你可以生气。

我恼羞成怒地去夺他的手机：“你傻、逼吗！”

莫问手往身后一藏，不依不挠地问：“是不是我想的意思？”

他垮了脸：“我又自作多情了吗？”

我一下子平静下来，天上的云飘下来塞进我的胸口，软塌塌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嗯。你可以生气，可以任性，期限……”

等你腻了为止吧。我吞下后半句话，指尖留恋他的发丝不愿收回。

“当然是永远！”莫问兴奋地举起手，又露出那个碍眼的手机壳。

虽然我喜欢莫问，但这玩意儿着实闹心，丢人玩意儿！我虎着脸去抢，莫问一边躲我一边小声喊着：“陆洋，你再抢我要生气啦！”

我充耳不闻：“你整天拿着那东西被人看见不嫌丢人啊！”

“这是你的爱情宣言！”

“闭嘴。”我把他堵到透明的橱柜上，莫问后腰抵着玻璃角往后仰，疼得皱眉，抱怨道：“你说话怎么不算数啊，我生气也没用。”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愣了愣，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他的口袋：“服了你了。”

安静下来才发现彼此靠得太近了些，他一抬头鼻尖就擦过我的下巴，一夜过后，我的下巴冒出一层青色的胡渣。

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浑身烟味儿，莫问不喜欢烟，于是我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莫问忽然拉住了我的衣摆，他白皙的脸颊腾得染上两抹红色，嗫嚅着问：“我可以亲你吗？”

我一时也结巴了，慌不择言：“我们不是早就……”

莫问摇摇头，指尖抬起快速地点了一下我的唇角：“这里，没有。”

指尖发烫，继而传到手臂，脖子，脸，浑身没一处不在烧。我的闪过一个个绮丽的夜晚，但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吻。第一次我拒绝了莫问，之后他再没逾矩。

我推着他跌跌撞撞地进屋，门砰地一声关上，我把他抵在门上。

莫问的唇像他的人一样柔软，口腔温热，舌尖踌躇地探过来又缩回去。我缠住他不放，掠夺他的呼吸，唇舌交缠间听见他时断时续的轻哼，血液一路往下奔去。

我顶了顶他，故意捏他滚烫的脸颊：“我硬了。”

“我……我知道。”莫问很依赖接吻的感觉，很快又粘上来贴着我的嘴唇，也不动作，只是安安静静贴着，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去楼上。”

我脑子轰的一声，拦腰把他抱上了楼。

外面天光正亮，灰色的窗帘把整个房间笼在昏暗里，唯有一两点漏进来的光斑驳地印在莫问单薄的胸口。两点红看不太清，我拧了一下，莫问短促地叫了一声，抓住我作恶的手：“不要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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