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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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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住杨易之的人是一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少女, 她穿着胭脂红绣橘色的海棠纹襦裙, 衣裳的款式是时新的, 衣裳的面料也是极好的。

只是她的皮肤偏黄,发质也不是很好, 像是枯黄的稻草。所以这身裙子套在她的身上不仅没有将她托显得更加活泼可爱一些,反倒衬得她肤色暗沉,看起来别扭极了。

她的手指间藏着薄茧, 喊人的声音因为惊喜和突然显得稍微大了一些, 但是在别人的视线里却显得紧张而局促。这短短的一小段暗暗打量她的时间里,时兰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现她在暗暗揉捏自己手边的袖子了。

揉着揉着, 又会十分珍惜地将揉出来的褶皱抚平。应该是之前的家境不太好,这段时间里突然发迹起来了。

跟她的情况正好相反呢。

时兰回想了一下少女对杨易之的称呼,亲戚这边,因为有杨继之在, 所以大家只会喊他杨二哥。

杨易之外面地红粉知己就更不用说了,他“杨家二爷”的名号可是响得很。

所以会喊他“杨大哥”的人, 应该就只有女主那个体弱多病, 对剧情发展做出了无比卓越的贡献的妹妹——许红杏了吧。

时兰猜的没有错,这姑娘还真是许红杏。说来也是巧了, 小姑娘身体不好, 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许碧桃接手了她的健康问题以后, 反倒希望她能多走动一下, 每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应该都会明白运动对于人体健康的重要性。

因为之前的积蓄在这段时间里消耗了大半, 原本计划到京城落户之后再拿出来的果酒, 也被她提前用了。用就用了,还没挣上什么钱。

因此许碧桃不敢马上带着妹妹进京了,且不说这笔银子够不够让她治病,就算真的够了,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妹妹的病治好了,家里的生计问题要怎么办?

所以许碧桃就留在了扬州城,这一次她不再跟人合作,自己拿钱开了一个小饭馆。许碧桃都想好了,现代的营销手段有那么多,杨易之这个古人不过搞了一个限量销售就挣到了那么多钱,那她也一定可以把这个小饭馆开得红红火火的!

等饭馆挣了钱,她就带着妹妹上京,然后把饭馆交给她在这个世界的爹娘打理。等她们治完病回来,她再把这个饭馆做大!

不知道是许碧桃真的动那么一点生意经还是她的女主光环在闪耀,这个饭馆还真给她开起来了,开业这几天的生意也还不错。

所以她就带着她全家人一起从村子里出来了,因为许红杏身上生着病,所以她没让她帮忙干活,只让她自己注意着在外面活动活动。

许红杏就依言出来走走了,走着走着就发现这间糕点铺了。她天天要喝那些苦药,甜甜的小点心对于她来说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纵然还保持着节俭的生活习惯,但是身上有了银两,就不自觉地往铺子里面走了。这才一进来,小点心还没寻摸到了,就见到了一个疑似她心上人的背景。

许红杏假借着看糕点的名义,在他周围晃了半圈,不需要看到正脸,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她的杨大哥!

所以她就出声叫住了他,许红杏也看到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她知道杨大哥喜欢她姐姐,也知道杨大哥在外面有很多红粉知已,但是对于他这么有本事的人来说,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许红杏就不耐烦听她姐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每每看到杨大哥兴高采烈地来找她姐姐,又失魂落魄地离开,她就会很心疼。

如果杨大哥喜欢的人是她该有多好啊,她一定不会说一些风凉话来为难他的。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纵使只是一个妾,她也是愿意做的。

时兰看着小姑娘眼中满得都要溢出来的情意,终于没忍住,狠狠地在后面掐了一下已经转过身去的杨易之的后腰。

这个招蜂引蝶的!

别看在书里,杨易之只是个男配的配置,喜欢他的各路姑娘可是比男主还要多。选的就不多说了,单说眼前这个许红杏。

这可是正文里女主唯一一个不极品的亲戚了啊,为此女主千辛万苦、千方百计地筹钱就为了给这小姑娘治病。

可是后来小姑娘病好了之后,跑到杨易之面前自荐枕席,心甘情愿当姐姐的替身陪在他的身边,却被浪子回头、一心沦陷在许碧桃身上地杨易之给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于是小姑娘就黑化了,回到姐姐的家庭中,在许碧琢磨着她的终身大事时,爬了她姐夫的床。

男主的床是那么好爬的吗?她非但没能成功地跟男主生米煮成熟饭,成为男主的姨娘,达成“你抢了我心爱的男人的心,我就睡了你深爱的男人的身”的伟大目的,反而直接被人从房里丢了回去。

脸丢光了不说,还被赶出了家门。

对于她的结局,作者最后也就只交代了女主视角中的一句话: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个妹妹都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她是死是活就与我无关了。

整个事件中,杨易之好像相当无辜的样子,他不过就只是拒绝了一个并非女主的追求者而已嘛。

但是这并不妨碍时兰对其产生迁怒,你个蓝颜祸水!

对于许碧桃这个角色,时兰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但那是因为立场问题。不得不说,女主对她的家人还是足够好的。不说是掏心掏肺,也算是全心全意了吧?

可是这个许红杏还真是有够一言难尽的,心上人因为她的姐姐而拒绝她,她就要去破坏她姐姐跟她的心上人之间的婚姻。

你还记得你姐之前对你有多好吗?还记得是谁在为你的病到处奔波吗?

对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好姐姐,许红杏都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时兰简直不敢想象,对于她这么一个正在攻略她心上人的陌生人,这姑娘能有多忍得下心来?

杨易之被时兰这么一掐,险些不顾形象地喊出来,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只是面目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扭曲。

可把正前方的许红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走上前来扶他,“杨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杨易之也是吓了一大跳啊,姑娘你喊我一声,我这腰可就青了一大块啊,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后面跟着的那个丫头怕不是要把我的耳朵拧掉?

杨易之求生欲望极强地避开了许红杏伸过来的手,不知觉地就暴露出了身后的时兰。这下好了,两个姑娘直接面对面了。

要搁在之前,杨易之是绝对不会犯下这么浅显的错误的。可是如今,他对时兰的感情还有些不甚分明,情人之间的暧昧他们有、家人之间的亲昵他们也有、甚至连一起打拼、携手相伴的亲密无间都存在于彼此之间。

杨易之有些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想理清。

而许红杏,一直以来她在他眼中的印象就是他心……前心上人的妹妹。连个可人疼的小妹妹都算不上,她的身份标签中总是脱不开那个前缀。

因此在杨易之发现许红杏对自己走了若隐若现的好感之后,他就十分注意着不再在她面前出现了。

纵使是去找许碧桃,也一定不会到她的家里去。正因为这印象太过单薄,所以许红杏喊住他的第一时间,他不仅没有因为那个特别的称呼马上想起来人是谁,反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姑娘在喊他。

所以在身后的时兰的“提醒”下,他面对许红杏伸过来的手时,第一时间做的不是隔开她和时兰,而是避嫌。

但是他这种明显的撇清关系的举动显然是伤到了那位姑,许红杏尴尬地收回连心上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的手臂,在空中拐了一个大弧度的弯,抬手顺了顺自己鬓边的头发。

她像是才发现时兰的存在一般,脸色青白,泪盈双睫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那模样像是发现了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却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正室一般。一时之间,周围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儿了。

时兰懒得搭理这戏多精,直接看向杨易之,问了一个和许红杏一样的问题,“这位姑娘是?”

她的表情就要来得正常得多了,就只是单纯的疑惑而已,姿态也是落落大方,让隐在周围偷偷看热闹的人精神一振。

杨家二爷大家都是认识的,倒是时兰这个未婚妻之前的声名不显,人人都知道杨家二爷早已订婚,确是谁也没见到这位姑娘,连未婚妻的芳名都捂得死死的。

原本他们见这小姑娘在杨家的铺子重新开起来之后,日日上门来探望,还当她就是传言中对遭难的杨家二爷不离不弃的那位未过门的妻子。

才想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句,瞧瞧人家这个样貌、身段、品行、气度,那真是样样都好。比起之前杨家二爷名貌扬州城的那些个红粉知己来,也是不差什么的。

可是今天!他们看见了什么?!打外面又来了一位姑娘!

一上门就喊人家“杨大哥”,瞧瞧那身上地面料、瞧瞧那哀怨的眼神、瞧瞧那不起眼的容貌和那病歪歪的样子。

真是像极了传言中地那位杨家二爷其貌不扬,逼得二爷不得不在温柔乡里找安慰的未婚妻子啊!

再看看那憔悴的面色、心伤的表情,想不想是对自己生死难料的未婚夫不离不弃,未婚夫一遭康复,却狼心狗肺、另觅新欢的可怜人?

他们就说嘛,杨二爷的未婚妻怎么可能有那般容貌?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样子好看、温柔贤惠、还深情一片,那杨二爷上上泡在青楼楚馆里不回家,他是图什么啊他?

时兰是不知道,这周围看客的脑洞都开到天边去了,连自己正室的地位都惨遭质疑了一秒钟。

不过没关系,这小姑娘蹦哒不了多久的,因为杨易之他开口了。

“哦,这是许姑娘的妹妹。”杨易之是谁,从小就在各个女人堆里面混大的。这前心上人的妹妹是不是故意膈应人的不好说,但她这姿态会不会引人误会他还能不清楚吗?

“许姑娘你还记得吗?”杨易之温柔地凝视着时兰,“就是之前跟我合作一起开发新式胭脂的那个,我还带了一盒回去给你呢。你不是还夸过它,说是用着不错吗?”

他说的话完美地契合了时兰的问题,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只是那拓展的部分,清楚明了地点出了他跟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的关系有多么的疏远。

还隐晦地彰显了一下他和时兰之间的亲密,是会一起谈到曾经地合作伙伴,也会一起讨论新买的胭脂到底好不好用的关系哦。

不过后一条信息的关注度显然没有前面一条的高:不知是否能想得起来的生意伙伴的妹妹,哦豁,这关系可真够远的啊!

顷刻间,周围人那看热闹的火热眼神通通化作了对这个生意伙伴的妹妹的鄙夷,这关系差得十万八千里,你用得着装腔作势、捏着嗓子说话吗?

搞得我们还真以为能吃到什么不得了的大瓜呢,结果这瓜没吃到,反而看了一出小麻雀意欲攀附高枝,结果高枝没踩上,反而都枝干一杆子抽下去的好戏。

咦,这么一想,他们好像也不是很亏哈?

许红杏简直是难以置信,她当然是一早就看到了时兰的身影,女儿家对心上人周围的一切人物事务的观察都是敏锐的。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亲昵根本就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外人轻易地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在杨大哥的心里可能算不了什么,但他不是喜欢她姐姐的吗?!

许红杏满心以为,自己那暗示意味浓厚的问题一问出口,杨大哥就一定会立马撇清跟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关系,可能还有心焦不已地跟自己解释些什么。

毕竟她可是他心上人的妹妹啊,他就不怕她跟她姐姐说些什么吗?只要他有一点点的在意,就算不是在意她,而是在意她和姐姐之间的关系。

那他也一定会就着她的这个问题说些什么的,只要这样,只要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啊。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不肯为她实现呢?

“杨大哥,你……”少女的话语里带着严重的哭腔,几乎是泣不成声地说了几个字,然后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可是一向怜香惜玉杨易之权当没看见一般,就像是对着任何一个普通的进店来购置点心的顾客一样,他对许红杏说:“许姑娘是来买点心的吧?这里有几款点心,还挺受大家欢迎的,我让小二带您看看?”

他这样客气又礼貌的态度反而显得许红杏的哭声越发地突兀起来了,也让周围怀疑这位许姑娘是不是杨家二爷从哪里招惹来的红粉知己,因为正主在这,所以才不被承认的看客们彻底打消了这份怀疑。

实在是这姑娘的种种举动太过误导人了,其实仔细一想,就这姑娘的这副尊容,他们那个风流归风流,但是眼光贼高、贼挑剔的杨二爷,他也看不上啊。

许红杏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觉得周围那些人恍然大悟的目光都快要把她给射穿了。现在她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靠装晕逃避现实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声音,“红杏,红杏!你在哪里?”

“我在这!”众人只觉得眨眼之间,方才还柔柔弱弱、欲坠不坠的女孩子突然就精神振奋、中气十足起来了,“姐姐,我在这里。”

许碧桃一踏进这家点心店,就看见了自己乖巧可怜、弱不禁风的妹妹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央,脸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泪痕。

她一下子就急了,虽然她常叫红杏多出来走动,但是她身体不好,在外面多吹一会儿风就要觉得不舒服。

所以往常她出去一会儿总是能很快回来,但是今天,居然小半天不见踪影。许碧桃实在是放心不下,这年头的治安可不怎么好,街头混混到处都有。

被抢了钱还是小事儿,要是妹妹被欺负了可怎么办才好?心急之下,她就把饭馆交给自己爹娘来看,而她则是亲自出来寻人了。

一路问过来,才知道妹妹来了这条街上。再具体一点的信息就问不出来了,毕竟她手里没有画像,话里描述出来的小姑娘不说人人都想,那也是满大街都是的。

她只好不顾形象地喊起来了,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才出声就发现了妹妹的踪影。只是她妹妹这情况可不怎么好,“怎么了,红杏?有谁欺负你了吗?”

许碧桃“噔噔噔”地跑过去,一把把妹妹揽进自己的怀里,这才有功夫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一打量这不得了,对面站着的,不正是前阵子在杨家呛她的那位大小姐吗?

“薛时兰!”有了前车之鉴的许碧桃一下子就炸了,“你欺负我就算了,你竟然还要欺负我妹妹吗?”

妹妹的小心思她是看出来了的,平日里她没少给她灌输一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代思想。力求能把红杏的心思从杨易之这个大渣男的身上掰回来,可是因为时代限制,还有家里那两位老拖她后腿的大家长,迄今为止,她都还没有成功过。

看到时兰在这里,她理所应当地就以为是她看穿了红杏对杨易之的爱慕之情,所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妹妹!

“许姑娘慎言!”被忽略的杨易之走上前来,“在场的诸位都可以为我们作证,令妹一走进这家铺子里,就不明不白地哭了起来。你这“欺负”二字,不知是从何说起?”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看见了。”自觉被人误导、颇觉不平的观众们开始插话了,“这小姑娘一进来就哭,说起话来也是半句半句的不说清楚。我们可没有欺负她,这位姑娘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啊。”

是这样啊?许碧桃尴尬地望向此刻正缩在她怀里哭泣的妹妹,许红杏闻言也是面色一僵,在姐姐质疑的眼神下,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辩解起来,“我,我……我刚刚那是……呜呜呜。”

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许红杏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到了杨易之的身上。

本来以为姐姐亲自出马,杨大哥就给她们几分面子的,可他怎么当着她们的面维护起另外一个女孩子家来了?

她不就是他们家里那个不受宠的未婚妻吗?姐姐不是说过,杨大哥曾经因为她来找姐姐的事情对她大发雷霆了吗?按理来说,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感情才对啊,怎么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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