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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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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时兰!”独自迷惘的杨易之愣住了,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知不知道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出门是很危险的?”

时兰看着杨易之这跟平时毫无差别的反应, 絮絮叨叨好像老妈子一样的关心。自然而然地避开了他的问题, 浅笑道,“我是来找你的。”

然后, 她就看见他面上的担心与忧虑好像潮水一边飞速地退下,顷刻间便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这副陌生的样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很快, 他就又扬起了一个笑容, 虽然很勉强但确实是在笑,“我很快就会回去了的, 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待太久的。”

这个笨蛋!难道他以为她是因为一个人待着害怕,才摸黑出来找他的吗?

“你还在为许姑娘那天说的话难过吗?”

“没什么好难过的。”杨易之把头撇向一边,晦暗的天色下,时兰并不能很好地看清他的表情,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我是不是真的不懂怎么爱人?”

所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所有的付出都是笑话。

“表哥, 你还记得吗?”时兰撩开裙摆,长大以后第一次在杨易之面前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许姑娘不是第一个这样说你的人。”

早年, 杨易之还混迹在外面的温柔乡里的时候, 不知道结识了多少温柔可人、貌美无双的好姑娘。

不过他玩起来总是有分寸的, 单纯认真的小姑娘他从来都不会去招惹, 他只跟玩得起的姑娘们玩。

那些人大多都是知情识趣的, 但是在爱情面前,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能从头到尾地保持着理智、拿捏好分寸的。

忘了是多少年前了,反正是在她未及笄之前。

那一天,有一个姑娘不知怎么的,混进了杨家的府邸里。

她是……忘了是那个楼的花魁了,到那样子可是真的美啊。眉目如画、眼尾上挑,时兰想,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一定逃不过她一个妩媚销魂的眼神的。

可是杨易之逃过去了,或者说他是如同所有男人一般,曾经沉浸在这个姑娘的温柔乡里,可是最后他却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出。

只留下这姑娘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编织出的美梦中,不愿清醒过来。

不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还以为杨易之是为了家里的那个未婚妻,才不愿意继续喝她在一起的。

所以她不顾一切、想方设法地来到了时兰面前,曾经将所有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姑娘卑微地跪倒在她的面前。

她说她不要名分,只是想留在二爷身边。

时兰当然不会同意,这决定无关善良与否,就立场问题来说,她和这姑娘算得上是天然的敌对者。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脑子不清楚,许诺答应了她,她说的话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杨易之如果会在这方面在乎她的看法,他跟这些女人就连开始都不会有。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自己不会再有希望,那个姑娘比时兰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疯狂一些。她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用一种亲昵的、报复性的口吻跟时兰描述着她跟杨易之动人的过往。

时兰没有说话,因为我有人比她更生气。那是受到消息,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杨易之。当时地杨易之是真的拿时兰当做自己的未来的妻子看待的,虽然从来没有人教会过他要如何对妻子忠诚,但是他知道他要给她尊重。

于是他的眉宇间镌刻着深深的冷漠,好像眼前的女人就是个擅闯私宅的泼妇,而不是曾经跟他耳鬓厮磨的情人。

他冷漠地吩咐下人,让人把她带出去,自己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然后在她的面前,温声细语地安抚起另一个女人来。

明明他的眉梢眼角尽是温柔,话语里的宠溺慰藉亦是分毫不少,但是久经风月的女人就是看出了一些与这浮于表面的深情全然不同的东西。

她的双手还被人牢牢扣在手里,她的行动还受到了以往她看不起的下人们的限制,但是她就那样狼狈地以一种释然的、好像报复成功了一般的语气对杨易之说,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你根本就不会明白真正的爱情是怎么样的。

那样语中带笑、笑中含泪的姿态让身为局外人的时兰都成功地记住了她,但是杨易之呢?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纵横花场那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不知趣的、惊扰到他家人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时兰说的那个人是谁。

多么熟悉的一番话啊,简直就像是许碧桃说过地那些话的翻版,可是杨易之当年地态度是嗤之以鼻、毫不在意,可是如今他却因为类似的话困扰不已、辗转反侧。

爱情啊,你可真个磨人的小妖精……咳咳,不对,跑错频道了。

尽管杨易之如今地态度十分耐人寻味,时兰也不确定他对许碧桃的感情究竟还剩下几分。但是既然今天下午他能站在她这一边,要求许碧桃给她道歉,就依稀能猜出当初许碧桃的种种行为还是给他带来了十分大地打击的。

杨易之可不是一个帮理不帮亲的人,他做事随心所欲得很。君不见当初许碧桃随便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能让他下定决心要和时兰退婚?

人家可还没跟他承诺,只要你洁身自好,我就跟你在一起呢。他就能为了心上人的可能是好几个中的其中一个的择偶标准,直接把从小定下的亲事退了。

说到底就是他现在的感情还不够深刻,文章后期他可是直接为了许碧桃孤独终老了。只能说还算游戏公司有良心,没把任务者直接投入到坑爹的后期。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杨易之彻底对许碧桃死心好了。

这种人有一个特点,平日里各种花心滥情,可他一旦动了真情,就会比任何人都要深情。而且,一整颗心都只会为了一个人跳动。

攻略杨易之这种类型的人物时,你不应该慢慢地等着他对他前心上人彻底死心了的时候再下手。因为那个时候,你说不准,他会不会至此整颗心都死了。

你只要创造机会,让他看到他的心上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那么契合他的心意,甚至还要更糟、根本就不值得他全心全意地为她付出。

然后,在他打开心门,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推出去的时候。不要客气地跑上去,一脚把人踹下来,让后牢牢地占据他心尖尖上的位置不要放。

OK,这波攻略差不多就稳了。

上次在杨家,时兰就“踹人”踹得毫不犹豫,现在只要想办法在他的心里安家落户,人生攻略的主线就差不多可以搞定了。

这一点对于拿到了薛时兰这个攻略者的身份的任务者来说并不难完成,起码要比前一个既要创造时机又要找准时机让女主的性格个性全面暴露的步骤要简单得多。

“当初那个……嗯,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如箐,凝香院里的……”杨易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因为,我很生气。”

“啊?”

“她当时那样说你,我就觉得很生气。”时兰低下头,把玩着腰间系着的穗子,“我也知道,表哥你还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喜欢。”

“你这丫头,”杨易之不自然地打断了时兰的话,他总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你才多大年纪,就知道什么叫喜欢了?行了,我们快回去吧,这天都这么晚了。不是我说,你就不应该一个人出来……”

“我知道哦。”时兰小小声地说。

“什么?”声音太小了,杨易之没听清时兰在说什么。

“我知道哦,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时兰坚定地反驳道,“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知道自己将来要成为表哥的妻子之前,就很喜欢表哥了。”

“姨母总是跟我说,我们这样的人家,跟那些小门小户的不一样,表哥你将来肯定是不会只有我一个妻子的,你还会娶很多很多的小老婆。

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想,成亲之后,你可能就不会那么贪玩了呢。就像我爹我娘、姨父姨母、大哥大嫂他们一样。成亲后,我们的小家里也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你会喜欢上我,也只会喜欢我。

不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的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那样的喜欢。”

“时兰,我……”杨易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怎样对时兰的这番话做出回应。你要说他现在仍然对许碧桃痴情不忘吧,那也不尽然。可你要说他知道完全把人家给放下了吧,他又的确还在为了她的话而痛心伤神。

这种情况下,他真的没办法对时兰做出什么承诺。更何况,他真的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他对时兰的感情。

坐在地上的时兰理解般地笑笑,她没有催促着杨易之给出承诺,而是按照自己的步调继续说着,“所以我就很生气,那个……如箐姑娘说你永远也不会爱上什么人。那不是就像在诅咒着,我一直以来渴望着实现的心愿就是在痴心妄想一样了吗?

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偷偷地向上天祈愿:那个姑娘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胡说八道!等我长大以后,表哥你肯定就会知道爱情是什么了。

结果,老天爷竟然真的听到了我的祈愿!我长大了,表哥你也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了。”

时兰停下了把玩穗子的手。

杨易之于心不忍,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时兰接下去要说些什么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表哥你会喜欢上别人。”紧接着,时兰省略了杨易之以为她可能会说的所有的伤心失落、痛苦绝望,“我也没有想到,喜欢一个人,会让你觉得那么难过。”

“时兰,你……”

杨易之的话顿住了,因为他看见了铺天盖地、遥遥而来的花灯。

虽然这个时间点,放灯的只有时兰一个人。但是一盏接着一盏,再加上水流的飘散,待花灯飘到中段的时候,那散成一片的焰火,竟然还有几分灿烂辉煌的景象。

杨易之低下头来看向时兰,他自然不会觉得会有除了时兰之外的人,这么巧合的在这个时节、这个时间点上在上游放花灯。

然后他就看见刚刚还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的少女,已经直起身来,走到一旁折下了一节芦苇枝来,“易之表哥,你还记得你曾欠我一个心愿吗?”

那是比起那位姑娘出现时,还要更早更早的时候。早到他们尚且不识情爱,来看个花灯都要避开下人、偷偷摸摸的时候。

那个时候,杨易之还不是风流倜傥的杨家二爷,不只是没有姑娘喜欢他,当时他还皮得猫憎狗嫌,经常气得杨老爷暴跳如雷。

当时,他明明是想哄小妹妹开心才带着时兰到他的秘密基地里来,他领着小姑娘看花灯。已经初初具备了花花公子潜质的杨易之还贴心地为时兰也准备了一个花灯。

“时兰妹妹,我们就在这里放花灯,一定能比在前面放花灯的那些笨蛋们放得远的!”

当时时兰真是信了他的邪,管你在前面还是在后面花灯,到了水流迅疾的地段,大家不是一样要玩完的吗?

人家在前面的,起码还能比他们多放一截,能在这河里待上更长的时间。就算这河里真的有,能实现花灯飘得最远的那位姑娘的愿望的河神,那也跟他们这些中游放灯的小傻子没有半点关系好伐?

可当时的那个小姑娘多傻啊,二话不说就写了心愿点了灯,蹲下就把花灯往河里放。

小姑娘开心啊,没听出自家坑妹表哥的说法有哪里不对了,满心都是自己的愿望即将实现的快乐。

也就杨易之这只皮皮虾,哄着小姑娘闭着眼睛留在原地,让她默默地再把心里的愿望跟河里的河神说一遍,来个双重保险。

然后他就偷摸着下水,跑去偷看小姑娘到底许了什么心愿去了。结果因为身板太小、身手又不够熟练的原因,愿望没偷看到,倒把小姑娘放下的花灯给打翻了。

等被他忽悠着要闭着眼睛默念自己许下的愿望一百遍的小姑娘忘了自己数到哪里,睁开眼睛想要求助却突然看到这翻车现场,因而嚎啕大哭的时候,杨易之皮不动了。

不过小少年还是很明白问题的关键是在哪里的,小姑娘哭泣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花灯翻了,嗯,这个是次要的。

二、她表哥掉水里了。

虽然事后事实证明了表哥落水这件事一点都没被小姑娘放在心上,她哭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心愿实现不了了。

可现在的杨易之不知道啊!他手忙脚乱地安慰了小姑娘好久,最后又是许诺给她买新的花灯,又是答应会为她实现传达不到河神那里的心愿,才哄得小姑娘破涕为笑。

然后小少年就问了,“小姑娘,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正值换牙期的小姑娘就单手捂住破了风的牙口,扭扭捏捏地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杨易之:……!!!

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你一个吃糖吃得牙都要掉光的小姑娘,不多许点蜜饯甜点的心愿。你跟我说你要天上的月亮?你要说你这不是在驴我,我都不相信啊我告诉你!

“你要月亮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小姑娘说话带风,理直气壮,“它好看嘛,我就想要它!”

唔很好,这个理由就很充分,完全不留给人一丝一毫的质疑的余地呢。

“行!”既然这样,那不是就只能开口忽悠了吗?

“不过这月亮待的地方实在是太高太远了,要等到明天的时候,我才能把它摘下来给你。”

小姑娘可大气地挥挥手,明天就明天,我跟河神许愿可是在明年呢,明天算什么。

然后第二天,杨易之就借着摘月亮的这个借口,背着小姑娘出门去,和各路小伙伴们玩了一整天。

等到晚上的时候,杨易之又偷偷带着时兰,躲过家里的一众下人,跑到了昨晚当花灯的那个地方。

杨易之指着河中间那个月亮的倒影对时兰说:“你看,我把为你摘下来的月亮放在水里面了。你要是能带着走它,它就是你的了。”

我可是真是个小机灵鬼!——杨易之骄傲地想着。

可是回应他的不是铺天盖地的掌声,而是小姑娘惊天动地的哭声。

她一个吃糖都不懂得节制,只会捂着虫牙好疼的小屁孩当然不知道杨易之的这个回应是多么的机智,是多么的具有想象力。

她不给他一榔头,控诉他欺骗小孩子幼小的心灵,都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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