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冬天是漫长的,除了无尽的风雪,还有送往迎回,送一年的末尾迎一年的开端。
对于高三的学子而言,没什么好浪漫的,今天晚上过完只能说明一点——正式进入高考备战的下半程,校服袖口的墨水会比以往更多。
今天31号,离新的一年只剩下7个小时零四十七分钟,距离上次老师收手机已经过去5天,五天前一位行动派的勇士跨越风雪过了一个圣诞节,一位理论派的好同学在老师办公室被骂得狗血淋头。
老师说:“我管不住祁泯,我管得住你,手机我毕业再还给你。”
单泊安鞠了一躬:“您让我回个信息,我手机送您了。”
老师说:“单泊安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单泊安说:“哪能呢,我又不是祁泯。我回我表叔。”
老师怒不可遏:“祁泯?!祸害的哪家姑娘?”
单泊安:“不知道。”
老师说:“算了,现在当着我的面给你表叔回信息,顺便让他来趟学校!”
单泊安:“......”
老师把手机杵到单泊安面前,单泊安盯着老师的手,感觉人生比电影戏剧化多了。
单泊安接了过来,看着祁迁的号码好久,最后还是点了下去,他在赌,赌自己的运气,赌这时候那位雪茄男士在忙他的伟大宏图,赌自己可以不丢这个脸。
三秒钟后,他的运气告诉他,我冬困不想光临您。
那头的祁迁说:“喂?”
单泊安和老师对视,老师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开扩音,单泊安面不改色的点开了扩音。
单泊安说:“喂表叔,圣诞节快乐。”
祁迁:“......”
单泊安又说:“我老师想让您来学校一趟,您现在有空吗?”
老师:“......”
祁迁在那头笑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像是刚醒,他笑了两声说:“被请家长了啊?行,表叔一会过去。”
单泊安冲老师讲:“我表叔刚回国。”
老师说:“算了,那今天还是别折腾了,让他调调时差,反正一会我也有例会,让他下周一来吧。”
单泊安挂了电话把手机给老师,转身出门了。
临走前老师说:“你表叔的声音还真年轻。”
单泊安又回头鞠了一躬:“谢谢,您声音也不老。”
出了教室门,门外他同桌拿着一摞稿纸狂笑,说单泊安你也有被请家长的一天,太他妈的现实魔幻了,单泊安把一团雪糊到他同桌脸上,他同桌呸掉继续笑。
他手被那团雪冰的通红,单泊安看着手,把这笔账全部算在了他‘表叔’头上。
现在,12月31号晚上五点,他表叔按时来了,一身高定黑西装外边裹个黑风衣,从卡宴里下来时,那派头像是位TVB男主角要赴一个光荣宴。祁迁路过他们班,单泊安的同桌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巴掌拍在单泊安身上,半天说了声:“我操!这哥们牛逼啊。”
班里的女生也安静了,单泊安抬眼看了下,哦了一声:“我表叔。”
女生们炸锅了。
半个小时后,这位引起小规模求知爆炸的八卦主人公隔着教室玻璃,敲了敲窗户把他们班的五好学生给敲走了。
祁迁是第一次见单泊安穿校服,国内校服一水的不讲究版型,宽大又保暖,祁迁的高中没在国内,看着觉得新鲜。
祁迁为单泊安打开了车门:“走吧,带你逃课去。”
单泊安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花了半个小时在我们老师办公室领里悟到的中心思想?”
祁迁开车上路,没回答他,问:“喝奶茶吗?”
单泊安摇摇头,放松了身体,看着窗外渐渐热闹起来的夜景,也答非所问,说:“你们这群行动派都喜欢逃课,太鸡贼了。”
祁迁觉得这话有趣,问:“我们?”
单泊安恩了声:“对,你们。”
祁迁笑了:“对方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样,但我大学可是每年都拿全勤奖。”
单泊安翻了个白眼:“一个拿全勤奖的人公然带着一个高三生逃课,是在弥补自己当年不敢为的青春吗大叔?”
祁迁趁红绿灯的空,转头冲单泊安眨眨眼:“不,这是一个行动派大叔对一个理论派小朋友的人生指引。”
单泊安不屑:“行了,一个还没过到人生三分之一的大叔,我高考要是砸了那全是你的责任。我们老师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绿灯亮了,祁迁继续开:“说你在大雪天望着窗外发呆,说你发完呆看手机,然后又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最后你们班主任隔壁的女老师问我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单泊安挑眉:“你给了吗?”
祁迁耸了下肩说:“我说我老婆管我手机。”
说完祁迁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扔给了单泊安,单泊安又扔了回去:“做梦呢?你哪来的老婆你老婆都没答应做你老婆。”
这话说的拗口,说完单泊安愣了下,祁迁也愣了下,随后乐不可支地符合:“对,我老婆没答应。”
单泊安闭嘴了。
祁迁看单泊安生气了,腾出只手揉了揉单泊安的头:“我开玩笑的。”
单泊安没躲开,祁迁的手掌很暖和,他淡淡道:“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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