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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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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执意流落人间,做这,异乡异客。

“陛下这是想到办法悔婚了”彦佑在璇玑宫中的胡床上倚着,慵懒地啃食着软糯的青果。

“没有。”润玉叹了了口气,望着屋外压歪了枝头的八重樱,继续说着。

“苏摩王爷已经派了兵,正和我君将士一同操练,不日便要一起讨伐妖族和那些狨丹乱兵,夺回失地。我若此时悔婚,又至天界于何地?”

“那便等失地收回再悔婚?陛下果真是好计谋啊。”彦佑说着,口吻颇有些刻薄。他从前便出言不逊,此时在私下,更是顾不得那义兄弟的情分,冷嘲热讽起来。

“只是,陛下借着苏摩收回失地,狨丹部便也会大损。苏摩部倾吞狨丹,便易如反掌。陛下,苏摩那小王爷,从一开始,要得,怕不是仅仅一个天界的仙子吧。”

“狼喂饱了,便能安生一段时间。若将它已经衔在嘴边的肉又重新夺回来,怕不是要被狼反咬得血肉模糊呢。”

彦佑起身,踱步至润玉身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乌眸里满是玩味。

“兄长又舍不得美人,又舍不得江山……真是……”彦佑顿了顿便只觉得再说下去粗俗难听,便缄了口,目光流转地望着润玉。

“你说的没错……是我……”润玉自嘲地笑了下,一朵粉嫩地樱花穿过窗户,落在了他的手心,捧了那娇花,放在鼻尖深吸了一口,闭上眼,满脸地倦色愁容。

“我总是想做一个不同与父帝的好天帝。在这朝堂之上,做得无可指摘。只是,如今看来,又与他,有什么两样……”

“不过恶报循环罢……”

润玉叹息着,转身,又踱步坐在了胡床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光泽柔润的胡床。

“天上一天,下界一年,这旭凤,也于下界着了锦觅近千年了吧。”

“我与他苦苦相争,如今想想又为了什么……”

不过数月,竟又为他人所动容。

“当真,罪孽深重。”

“陛下是在苦恼自己为何移情别恋吗?”彦佑说着,也一同与他坐在了胡床上,一只手捉了他的肩,逼迫他望向自己。漆黑的乌眸里,有流火攒动。

“算不得……这般……算得吗……”润玉低垂着眼,叹息,却好似醉了一般,语无伦次起来。

也许是醉了吧,今日,便又在宴会上一饮苦酒。

唯痛醉,能教经年长恨短。

“如何算得如何算不得?润玉,你为何总是这般口上心非!”彦佑扯了他的袖子,将他拉了起身,于这空旷的宫殿里胡乱转了几圈。

“近日的醉生梦死,便也算不得吗”

“你到底……还算我的兄长的……即使是决绝说辞重复了数遍,我到底……还是无法乐见你如此颓败……”

“你看看这璇玑宫,冷吗空旷吗……”

“你那日醉得沉了……便教我填些火炭在这璇玑宫。天界四季如春,又何意来填些火炭!”

“你既已有心成全,便不要在再三插手。你既不想成全,就给我正大光明地……把她夺回来!”

彦佑一席话,却是说得高昂讥诮,言罢,早已满脸生红。放开那被扯得凌乱的袖子,彦佑瞪了一眼润玉,叹着气,走出了璇玑宫。

…………

“爹爹,保重,女儿不久便会回来。给您酿了好几罐的槐花酿,埋在樱树底了,您得了空,可以小酌几杯……”

“霍心哥哥,等着我。莫要着急,一个人,再怎么着急,也成不得婚。”

“陛……兄长……保重。”

润玉扶着额,此时正在书案前品着一杯香茗。

清茶入口,愣是品不出一丝茶香,只觉得生生的苦。手指翻覆间,碧玉杯子便化作了齑粉,消失在指尖。

任是别人,嘱托眷恋,念念有词。到了自己,便只有干哑的“保重”二字,她到底还是怪自己的。

润玉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舌尖酸涩异常,胸口血气翻涌,不免悲从心来。叹了一口气,便怔怔地望着凄冷的圆月发呆。

十五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幽玄公主她……”破军破锣嗓子发出的嘶哑声音自宫殿外传来。

未经通报便急匆匆地闯进了紫方云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润玉于书案前放下奏折,心脏攸得一沉,愣了下神,随即说道。

“幽玄公主她下界时,刺客袭击了正在布命格的缘机仙子,并捣乱了公主的命格。”

“什么!”润玉一惊,登时站了起来。脸色一白,便也顾不得天帝的面子,快步行至天兵身边,急迫地说道。

“仙子拼尽全力才保得公主不会被此变招致的雷劫所难。可是,如此一来幽玄公主投生到何处,我们便根本不得知了……”

“荒唐!你们这些天兵便都是吃白饭的吗!若是公主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属下全凭陛下发落!属下已经遣人捉拿刺客了,想来不多时,便能把那刺客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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