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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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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这点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样懂事。

纪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舞台上乐队的演奏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纪杬: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到家给你留言。

纪温玦:好。

乐队表演完毕,回到后台,摇滚乐队都是几个小年轻,和纪杬差不多年龄,也不大在意她的冷漠,经过时逐一跟她打了个招呼,动作语气一致得像阅兵仪式一样。

纪杬拿过放在旁边的吉他,随手拨了两下,掀开幕布走上舞台。

纪杬高中毕业后就在萧立诚的资助下出国进修音乐,学的是作曲,期间也靠接一些作曲的活儿养活自己,回国后这几个月还在观望阶段,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到酒吧来当驻唱歌手挣个闲钱。

说是闲钱,最后也要拿一部分去还给萧立诚。

纪杬的嗓音偏低,唱歌时带着微微的沙哑,像沙漏里的沙砾,缓慢地在人心尖摩挲沉淀成浓郁的深情。

情歌如卷着沙砾的海浪流淌而出,她微垂的眉眼中却空茫一片。

经常来酒吧的人都已经和熟悉这个来了不到三个月的新歌手,摇滚乐队点燃的热潮随着女人口中倾泻而出的轻歌慢摇逐渐冷却。

观众换了一拨又一拨,等纪杬的表演结束时,酒吧也迎来了真正的不眠夜。

她收了吉他,朝观众礼节性地鞠了一躬,回到后台。

钢管舞女郎踏着细长的高跟鞋,纤腰扭动,吹着口哨走过来热情地拍拍她的肩,“今天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纪杬不大习惯别人的触碰,不着痕迹地避了一避,颔首。

长时间唱歌导致喉咙一阵干哑,纪杬灌了好几口水,才觉得舒服些。背上包和吉他,她和节目总监王哥打了声招呼,从酒吧后门离开。

此时已是深夜,走出酒吧,拂过耳畔的秋风掺了丝丝沁骨的凉。

纪杬套上事先带来的薄卫衣,正打算走。

迎面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个拎着酒瓶的年轻男人。

二话不说,喷着酒气,就这么把她给堵了。

“纪杬……纪杬……别走呀!”男人打了个酒嗝儿,一手撑在门边,歪着个身子,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你唱歌……嗝,可真他妈好听!长得也真他妈的……嗝……美!”

他眯着小眼睛,举起酒瓶:“我他妈的可喜欢你了你晓得不——!”

哗啦——

酒瓶子里没喝完的酒从瓶口奔流直下,直浇了他自个儿满头满脸。

“哎我操,怎么还、还下雨呢!”男人摇头晃脑地胡言乱语,显然醉得不轻。

酒味扑鼻,纪杬皱了皱眉,往旁边避开,打算从他没挡住的另一半空隙走出去。

手腕被猛地抓住。

“这就要、要走了?”

纪杬眼中温度骤降。

“别、别走,我们去……嘿嘿,快活一下啊……”醉酒的男人分辨不出她的情绪,只一个劲儿地絮叨,嘴上越说越没把门儿。

甚至有动手动脚的趋势

纪杬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骨子里的狠厉劲儿还在,她迟迟没动手,只是因为在权衡动手之后的利弊。

还没琢磨好呢,身边突然蹿出来一名少女,一身夜店风打扮,手里拎着个空酒瓶,往醉汉手腕一敲,把他的咸猪手从她手腕上敲开,社会大姐似的往她面前一站,把她和醉汉隔开。

少女的站姿吊儿郎当的,空酒瓶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掂了掂,扬起下巴,快飞到太阳穴的眉毛冷酷一挑。

“你干什么的?”

她说话的调调像极了纪杬高中时揍的那些社会小混混。

醉汉脚步不稳地晃了晃,骂道:“哪来的臭娘们,关你屁事!”

“哎哟呵,你还挺牛逼。”少女啧啧两声,回头冲纪杬甜甜一笑,“小姐姐避一下,我怕一会儿伤着你。”

纪杬看着她手里蠢蠢欲动的啤酒瓶子,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却依言往后退了段距离。

醉汉还在骂骂咧咧,少女二话没说把酒瓶子往他脚边狠狠一砸,玻璃瓶子碎裂开来,发出了清脆又刺耳的响声。

他被吓得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大骂了一句脏话,扬手就要朝那女孩儿扇去!

纪杬眼神一冷,迅速伸手把面前的少女拉到身后。醉汉扑了个空,步子踉跄一下,还没站稳,骂骂咧咧地又把目标对准纪杬。

纪杬没跟他废话,男人带着酒气的拳头照着她门面袭来,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往前拽,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人往下带,一条腿屈膝抬起,对准他的胃部狠狠一击!

醉汉发出一声类似哀嚎与干呕混合的声音,纪杬厌恶地皱起眉,松手,顺势将他往后推。

周围是砸碎的酒瓶碎片,他脚下不稳,踩到一块玻璃渣子,脚一滑,捂着肚子一屁股就砸到了地上,听着惨叫搞不好还精准砸到另外的玻璃渣地雷上去了。

旁边传来激烈的拍手声:“帅啊小姐姐!”

趁着这个空档,少女一阵风儿似的跨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小姐姐我们走。”

纪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跑出了后门的小巷子。

十日正门口。

司烨看着跑过来的秦隽亦,瞅了眼腕表,“迟到十分钟。”

秦隽亦微喘着气儿,勾过他的肩,笑嘻嘻的,“不就十分钟么,请你喝杯酒,咱们当无事发生。”

司烨走在前头,秦隽亦后脚正要进门,一声粗犷的哀嚎穿透耳膜,刺得人一激灵。

他步子一顿,忍不住抬头张望。

深夜的街道人烟稀少,门内灯红酒绿音乐节奏紧凑,门外路灯灯光寂寥。

从巷子里跑出来两道人影。

“秦隽亦!”司烨在里头叫他。

秦隽亦应了一声,进去之前,鬼使神差地,又往那两道人影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被拉着的女人长发在跑动中甩出波浪,消失在路灯光线之外。

她背上那把吉他,也很快没入黑暗中。

“怎么回事儿你,看什么呢?”见他迟迟不进来,司烨过来薅人。

“唔,”秦隽亦迟疑地收回视线,被他拉进酒吧里,嘴里喃喃道,“我好像看见她了。”

“什么?”酒吧里太吵,司烨根本没听清他小声说了句什么。

秦隽亦摇了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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