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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故现在很焦急,因为叶簇找回的消息虽然早已传到了他这里,但是家里人不让他走,在际城虽说不是无事可做,但是他更想现在去找自己的妹妹,毕竟没有见到总还是很担心她。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叶故什么样的危险没有见过,不知为何,这次家里如此谨慎,现在在际城,战事已起,消息的传递很是有局限,很多事情他都无法探知,这让叶故更是坐立不安。
叶簇的消息一传回,叶故便命人去告知了符寄,这也是避免他在现在这样紧急的情况可能的分心,谣言一事在叶簇找回后自然不攻自破,可是愣是没有找到罪魁祸首,这是对叶故能力的挑战,叶故沉下心,左想右想,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查过,城里的每一处都细细盘查了,那还有什么地方呢?
那就是。
兵营!
对,兵营,估计职位还不低,不然抹得不会怎么干净,叶故才一闪灵光,便接连想明白了许多。
“是谁呢?”叶故捏着自己的下巴,摩挲刚刚才细细剃过的青白胡茬,远望碧空如洗的天空,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哗哗的雨声填满了因为雨而暂停了的刀兵声,过两日估计又是一场恶战。
叶故的焦急并没有影响到符寄,他最近心情不错,前几日得知叶簇已经安全,前天又打了场胜仗,而在越人那边贺以户也千难万险地传回了第一次消息,他在越营暂时安全了,但仍是如履薄冰,万事小心,不知下一会传回消息是什么时候了。
贺以户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传回消息自是有很紧要的事情,他告诉符寄军中有越人的奸细,这是他根据越人对他连日的态度和打听到的零零碎碎推断出来的,虽是推断,但他敢肯定没错。
其实符寄早就有这样的猜测,在投毒事件和兵部侍郎出逃一事都有迹可循,但那时就清除了很多人,留下的都找不出破绽,他一直只是猜测,没有线索,不敢肯定,所以就暂时放下了,以待后续,现在贺以户的信让他对这件事再次上了心。
在这静悄悄的书房里永远都点满了烛火,随从门露进的微风摇曳。
侍卫通报叶少主来见,符寄起身微整衣裳,再让人请进来。
叶故再一次进入城主府的书房,他一直都不大喜欢这里,有些暗,建得位置不大好,背对太阳,一日到头也照不进许多阳光,要连点数根蜡烛才堪堪够视物,这也让他刚开始对符寄的印象分就低了几成,虽然后来想想,这是城主府,又不是他建的,他只是暂时待在这里,与他何干,但已经既定的形象改变不了了,之后多加相处,叶故又觉得其实挺适合的,都是一样的黑。
“叶兄来找我是有事相商?”符寄与叶故对立默然了许久,才率先开口,没办法,谁让他赶着上去低人一头。
叶故供手行礼:“我最近在一直在查谣言来源一事,殿下也是知道的,但是我搜遍全城都没有半点痕迹,左思右想,我才知道我漏了什么地方还没找过。”
叶故已经出现在这里,符寄自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说道:“嗯?兵营?”
叶故:“对。”
符寄:“你想查兵营,怕是不行,就算我让你查,左右将军也不会肯的,”
叶故颔首:“这是自然,但你可以查不是吗?”
“查传谣的人,定是与越人有所瓜葛,他处心积虑算计我叶家,让人以为叶家有叛国之嫌,上天明鉴,我叶家对扶国的建立和发展可都是鞠躬尽瘁,虽然现下主要是在行商一面,但叶家的祖祖辈辈皆有入仕为扶国尽忠职守之人,不敢说功在千秋,但也是有些许功劳苦劳的,现在被如此传谣,这明显就是分裂我叶家与扶国,损坏扶国的根基,助长越人的气焰。”
叶家现在主要是经商,但若是有子弟想入仕也不会拦着,虽职位一向都不高,为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叶家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有得必有失,万事难两全。
在扶国,这也是那些累年世家的常态。
“叶兄谦虚了,叶家对于扶国不论从前还是以后,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谁都挑拨不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谣言一事我开始便知,也有一些了解,叶兄现在来找我,其实是与我一拍即合,我早就想查一查这兵营之中是否有越人的内奸,叶兄也知道我被投毒一事,那时虽然揪出许多有嫌疑的人,但我总觉得还有深跟埋种在兵营中的奸细,不过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机会,也需要好好想想如何更好的斩草除根,叶兄,你说呢。”
符寄近前邀请叶故坐下,毕竟这事一看就需商讨许久,一直让他站着,莫名掉了分数就不太好了。
符寄作为皇子,这些扶国内的百年世家对皇室来说就如落灰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有时还有恭敬着,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还有许多,毕竟他们的声望是一代一代对扶国有功的先人积攒出来的,现在朝廷只能尽小地降低他们的权势,叶家就是一个颇为识趣懂眼色的家族,在朝廷透露出意思后,立马转向经商,大致因为是头一人,生意做得也是头一个,但也有别的世家有些不信邪,与朝廷死磕,朝廷明里不会做什么,但他们仍是嗑得头破血流,早不如从前。
符寄吩咐人去找来白护安,他作为军师,像这种出谋划策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的。
白护安来得时候,正看到符寄和叶故在书房内,大眼瞪小眼,叶故横眉冷对,符寄笑意晏晏。
“咳,不知殿下唤臣有何事。”白护安轻咳一声,打破这尴尬凝固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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