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2)
西郡逸城里,西城区一家精致讲究的大宅里,内里却吵如闹市,女人尖利的声线在不时穿透屋内人的耳膜,众人耳鸣声不时嗡嗡作响,直让人火冒三丈。
“别吵了,别吵了,别吵了!一群泼妇,泼妇!!再吵……再吵都给我滚出去。”木坤韵头疼欲裂,抬手砸烂了手中上好的青花瓷杯,怒喝屋内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贵妇人,说是贵夫人,只看到梳洗整洁的头发散乱在头前鬓间,细软丝滑的衣裙早已被扯得满是褶皱破条,面带怒色,狼狈不堪,个个在刚才都是张牙舞爪,语出惊人。
现在她们在家主的怒斥下暂时安静下来,各自敛下神态,划了屋子里的地盘让侍女上前整理衣裳鬓发,修整妆容,以备后战。
大房夫人也是家主的正妻斐济宁,稍作休息,缓起架子,傲着下巴对木坤韵咬牙切齿地说道:“木坤韵,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当真想把我的卓儿送给那个粗鄙丑陋,好色狂妄的武夫做小房,卓儿才刚14,那么娇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大不了我就带着孩子回我斐家,你们家现在能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确要我的卓儿来补过,我可不会在这里等你来欺辱,我的卓儿也不会!”
木坤韵坐在正座上被气得赤目欲狂,阴狠的样子更是令人心惊:“卓儿她是我的女儿,她从小到大既然享受了我给她的一切,那就要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做出应有的付出,我要是出事,她也逃不掉,你们一个个的也都别想逃,斐济宁,你要是敢踏出这木府一步,你现在在木府里可以好好站着,但在外面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有谁找上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夫人顿时被木坤韵的话吓得失了言语,攥紧胸口的衣襟,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我们好歹多年夫妻……”
木坤韵早已被一次次的吵闹磨得没有多余的耐心,接连斥骂:“你给我闭嘴,若再多余吵一句,你就也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别出来了。”
“我已经派人去奂城了,不日就回,你到时候只需好好地给卓儿装扮,送上婚轿,我会备好丰厚的嫁妆,陪嫁,陪她到涂将军府,不会让她在出嫁这件事上受半分苦的,风风光光抬出木府,等这个风口过了,你和卓儿就是我木府的功臣,我到时也自会好好的疼惜你。”
大夫人右手捂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再与木坤韵争吵,转头朝一个在旁幸灾乐祸看戏的红群夫人怒骂:“都是你屋那个小贱人害得,你们母女两都是浪荡货,你趁着公公病重耐不住了,爬上我丈夫的床,你女儿,一个还没及笄的闺阁小姐,就敢出去跟个书生偷情,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现在就告诉你,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定要把她找回来,敢私奔,我看她能跑到哪里去,想在外面逍遥快活,如意自在,门都没有,她到时候就算是死在外面了,我也要看到她的尸体。”
“姐姐,你这说的妹妹好生委屈,我与韵郎虽是情投意合,又先与姐姐嫁与韵郎为妾,只是因为公公重病,我遍上齐土庙求了又求,那庙里的道长说公公的病是被恶煞冲了体,需要冲喜消煞,我自小养在公公膝下,得他疼爱,却无法割肉削骨以报这如海恩情,便用我蒲苇之身为公公消煞,以解病情,这姐姐你进门后都是知道的啊。”
“而且涂将军说了可是要嫡女的,就算我的楚楚被抬过去了,将军也定是不满意的,说不定还会迁怒韵郎,迁怒木家,虽然楚楚做出的事让木家蒙羞,让世人耻笑,但好在让我们知道了错处,可以及时改过了,也让韵郎能少操些心,姐姐你看,韵郎这几日都瘦了,憔悴不堪,我们难道不应该多为韵郎分担分担,不要再吵闹了。”红娘子被骂得泫然欲泣,泪水在微红的眼眶里打着转,素白的手捏着锦帕,暗暗抹泪,委屈退让地分辨,好不可怜。
一旁青叶黄花绿绸衣裙的薄娘子也微微侧身抹起泪来:“是啊,家主这几天睡得十分不安稳,吃也吃不下,瞧这瘦的,让人心疼坏了,夫人你怎能不顾家主的身体,一再阻拦他辛辛苦苦,殚精竭虑,为木家延续,兴盛做出的这番事,还吵闹不休,这不是在给家主添加烦忧吗?”
大夫人本来就不太得宠爱,红娘子这些日子因木翌楚的事情又受了冷落,所以这段时间木坤韵都是睡在薄娘子的房中。
薄娘子是去年年末过节时木坤韵一好友送给他的,娇娇弱弱,娉婷袅娜,若说红娘子是艳丽夺目的红芍药,那薄娘子就是娇弱媚人的狐尾百合,薄娘子也是有些手段,今年从大夫人和红娘子手里分到了颇多宠爱,风头很盛。
“你,你,你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